&ep;&ep;果然,听到这一句,男人眼里射出异样的光彩,用嗜血猎手撕裂猎物时的兴奋腔调喃喃自语:“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面子比命还重要,击垮他的自尊心会格外愉快。真想把他操到哭出来,跪在我脚边求饶,或者在他清醒的时候把肝脏挖出来,沾龙舌兰酒吃。”

&ep;&ep;“不知道谁才是变态……”方严皱眉,对同伴的某些爱好不知如何评价。

&ep;&ep;“行了,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安排其他的事,保证给你办得称心如意,让你早日睡上小猫咪。”泉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容不得一点耽搁,再加上有杰森这个诱饵,当然马不停蹄地办事去了。他火急火燎地往外走,猛地拉开房门,差点撞上门口傻站着的金发笨蛋。

&ep;&ep;“我草……”蹦出习惯性的粗口,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刹车,立马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我的孩子,有什么事吗?”

&ep;&ep;克劳德看他穿着神父袍,立刻心生敬畏,怯生生地问:“请问方严在吗?”

&ep;&ep;“方严是?”他现在的角色是神父,当然不认识里面那家伙。

&ep;&ep;“就是和你同屋的那位先生,他刚才受了点伤,我有些担心,想来看看他。”克劳德探头往里面望,看见方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越发担忧。现在天这么冷,屋内就算开了空调,不盖被子的话也容易感冒。他本能地往里面走,想帮他搭上一床毛毯,却被泉单手拦住。

&ep;&ep;“他没什么大碍,但是有些头晕,所以先睡了,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方严不出声,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拦住小狮子不让进。

&ep;&ep;“可我想和他谈谈,我们刚才有点误会,我想他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克劳德为难地看着这位不太像神职人员的神父,犹豫了一会说:“不会耽误太久,我可以保证,就说几句话。”

&ep;&ep;“他看上去很累,你应该给他点时间。”泉用身体拦住克劳德,顺手关上房门:“体谅别人能得到上帝的祝福。”

&ep;&ep;他说完,抬腿就走,懒得继续跟这家伙废话。

&ep;&ep;在他看来,小猫虽然长得不错,但稚气太重,而且脑袋也不太聪明,总之不是他感兴趣的类型。所以他无法理解方严的执着,也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和苦苦追寻。他想,即使他做到如此地步,也不一定就能得到对方的真心。爱情里掺杂了算计,就不是真的爱,搞不好会两败俱伤。

&ep;&ep;这不是我该管的事,他摇头,看着手上的烧伤出神。在他左手的掌心,有一块放射性的丑陋疤痕,年代久远,早就不会痛了,但总是存在。

&ep;&ep;时间可以抹平一切,但刻在心灵的伤痕,会持续地痛。

&ep;&ep;“严,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所做的事。”走到走廊尽头,他忍不住回头看,克劳德还倔强地站在原地,守在方严的门前不肯离开:“若是真的爱他,就不该用这种手段……”

&ep;&ep;“两个笨蛋。”他叹气,快速离开。

&ep;&ep;而此刻,在房内的方严心里很乱。他翻了个身,把头枕在手臂上,看着墙壁出神,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克劳德受伤的表情。

&ep;&ep;也许不该说那样的重话,他后悔,但覆水难收,只能继续走下去。

&ep;&ep;他躺了一会,有些疲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p;&ep;但他即使在入睡时也保持了极高的警惕,所以门外的响动听得一清二楚,有人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他耳朵动了动,很快分辨出来者,于是按兵不动。那人走到他身边,给他盖了一床被子,然后又悄悄地出去了,来回不到两分钟,一句话也没说。

&ep;&ep;门关上了,方严才张开眼,紧紧抓住被子,心里暖洋洋的:“克劳德,快点爱上我吧,这样才能让我们都得到幸福!”

&ep;&ep;之后的两天,他一直巧妙地避开小狮子,他的态度并不冷淡,但给对方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仿佛总有话哽在喉头没有说完。这有点放长线钓大鱼的味道,他很明白,倒贴也有技巧,一味地黏上去只会坏事,必须让克劳德主动一点。

&ep;&ep;“你的头还痛吗?”小狮子带了两杯咖啡,成功挤进方严的房间,但两人的对话总以这一句做开头。

&ep;&ep;“我没事,谢谢。”每当这时,方严就会垂下眼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你快回去吧,我不希望杰森又误会我们。”

&ep;&ep;“噢,别提他了,他真是头蠢猪,我们已经两天没说话了。”看的出,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ep;&ep;那天过后,他们大吵一架,杰森一口咬定方严别有用心地安排了一切,而克劳德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的话。两人各执一词,从争论到对骂,差点大打出手。最后是杰森首先屈服,他讨好地说甜言蜜语,甚至还想求欢。也许他认为对待克劳德应该像对付女人一样,把他弄到筋疲力尽,就能把一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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