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敲诈一笔钱急用,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更倒霉的还是被齐王殿下给逮了个正着。

&ep;&ep;李愔听后虽然心中有气,不过却没有当场发作,挥挥手让银行里的人都退了下去,等屋子中只剩下他和席君买、周豹子三人时,这才开口问道:“周豹子,你是为我大唐开疆拓土的将士,本王也并不想太过为难你,不过你今天做的事不但违反了军法,更违反了国法,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ep;&ep;“殿下,都怪末将鬼迷心窍,一时情急才做出此事,因此无论殿下如此处置,周某都绝无怨言!”周豹子倒是很光棍,本来就是他不对,现在又犯在李愔手里,无论是打是罚,他都认了。

&ep;&ep;李愔听后也有点犯难,这人是个有功的将士,但没想到为了一点小钱,却用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简直是丢尽了大唐将士的脸。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想将对方移交大理寺法办,可若是不法办的话,却又对不起大唐的律法。

&ep;&ep;正在李愔左右为难的时候,旁边的席君买忽然开口说道:“殿下,这家伙是个烂赌鬼,肯定是在赌场中欠了一屁股债,逼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个蠢办法,本来将他法办也是应该的,不过如此一来,他家中的妻儿老小可就遭殃了,最少也会被赌场的人赶出家门,用他家的宅子抵债!”

&ep;&ep;席君买与周豹子在战场并肩作战过几次,彼此之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对他这个人也十分了解,一下子就猜到了正点,而周豹子听后也是哭丧着脸,更加印证了席君买的猜测。

&ep;&ep;“赌博,你身为军中将士竟然赌博?”李愔一脸惊讶的问道,以他看来,身为军人怎么能参与赌博这种事?

&ep;&ep;“呃~”看到李愔如此大的反应,席君买和周豹子都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席君买才一脸理所当然的问道:“殿下,赌博有什么不对吗?”

&ep;&ep;“当然不对,难道军中不禁赌吗?”李愔虽然也上过战场,但平时与战士的接触并不多,对军营中的生活也不是十分了解,根本没有注意到赌博的问题。

&ep;&ep;“启禀殿下,自我大唐立国以来,从来没听说过军中禁赌一事,殿下您是不是记错了?”席君买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ep;&ep;这下李愔终于明白,大唐军队虽然精锐,但是在一些军纪上,却与后世的职业化军队有着不小的差距。再回想一下在高句丽战场时,有不少唐军都有劫掠平民的记录,虽然这在大唐的将军看来,这些举动并不影响大唐军队的战斗力,不过以李愔这个后世人看来,却是极为碍眼。

&ep;&ep;“周豹子,你欠别人多少钱?”李愔沉思了一会,忽然开口问道。

&ep;&ep;周豹子听后不明所以,看了一下席君买,这才开口说道:“启禀殿下,小人一共欠赌场三十三贯钱!”

&ep;&ep;“哼,三十多贯,你还真舍得下本!”李愔听后气的冷哼一声说道,以对方的职位,这三十多贯都快比的上他一年的军饷了。

&ep;&ep;不过气归气,李愔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让大唐损失一个勇猛的将士,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钱我会让银行给你,先把赌债还上再说,不过这钱可是要还的,而且为了防止你以后再烂赌,我会和程老国公打个招呼,将你以后的军饷送到银行,每月会给你家中一部分钱,足够你家中日常开支,至于剩下的,全都用来还银行的债,什么时候还上了什么时候算完。”

&ep;&ep;程咬金是左卫大将军,周豹子正是他的属下,以李愔和程府的关系,这根本不算什么事。

&ep;&ep;听到齐王殿下愿意帮自己,周豹子立刻感激涕零,连连夸赞李愔仁义,不过李愔却警告他,自己之所以帮他,主要还是看在他以往的战功上,若是以后再出现这种事,那可别怪他翻脸无情!

&ep;&ep;对此周豹子自然是赌咒发誓,以后绝不再赌。不过李愔可不是三岁小孩,他知道赌博其实和毒瘾差不多,想要完全戒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将对李愔千恩万谢的周豹子打必走后,李愔又从席君买那里得知,在大唐军队中,像周豹子这种嗜赌如命的人,并不在少数,有些将士上午刚发军饷,下午就全都扔到了赌桌上。

&ep;&ep;另外席君买还说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像周豹子这些烂赌的唐军,往往在战场上作战勇猛,因为他们需要立下战功,同时也想缴纳更多的战利品,为的就是还上以前欠下的债务。当然了,有利则有弊,周豹子这种的贪财士兵虽然勇猛,但是也有见财眼开的毛病,而纵兵劫掠的士卒中,也往往都是周豹子这种人带头。虽然对方不是大唐的子民,用不着怜惜,但长久以往,肯定会败坏唐军的军纪。

&ep;&ep;“中唐以后,府兵败坏,虽然主要原因是土地兼并,但未尝没有军纪松懈的原因,若是任由现在的军中风气发展下去,恐怕对军队的的战斗力也会造成极大的影响!”李愔听完之后,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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