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李愔也隐隐约约猜到了这一点。

&ep;&ep;房玄龄斟酌了一下,然后又说道。“梁王殿下对修路之事如何看?”

&ep;&ep;李愔却是一愣,没想到房玄龄留下来就是问修路的事,这可和水泥不是一个性质,水泥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利国利民的新东西,他献上去只有功而没有过,但修路就不同了,这可是关系到大唐根基的政事,他这个皇子没有李世民的允许,是不能妄议朝政的。房玄龄在朝堂上打滚这么多年,不会连这个也不清楚,那么他这么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李愔一时猜不透房玄龄打的什么主意,幸好他反应快,愣了一下急忙笑道:“房伯父你这可问错人了,我一个闲散之人,哪里懂得朝堂之事?”

&ep;&ep;房玄龄炯炯有神的双眼一直观察着李愔的一举一动,看到李愔反应如此之快,心中也是暗暗赞赏。做为大唐的丞相,观人之术可是为官的基础,从上次小学李愔背三字经开始,房玄龄就已经注意到了李愔,经过这段时间直接或间接的接触,房玄龄可以断定,在太宗诸子之中,如果论才能与聪慧,几乎无人能及的上李愔。

&ep;&ep;可惜,李愔和李恪这两个最出色的皇子,身上却流着两朝皇家血脉,这就注定他们与大唐的皇位无缘!房玄龄想到这里,心中也是暗叹一声,李世民虽然还年轻,太子也早早选定,但这几年太子的表现却让许多大臣不满,李世民心中也动了易储的念头,房玄龄做为李世民手下最重要的谋士之一,当然也为这个问题烦恼。

&ep;&ep;想到这些烦心事,房玄龄情绪有些低落,也就无心再和李愔转圈子,于是开门见山道:“六郎,这次我是有要事和你商量,你也别有那么多的顾及,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你称我一声伯父,那今天老夫就卖个老,咱们就当是长辈和晚辈聊天,你看如何?”

&ep;&ep;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愔还能说什么,而且自己与房玄龄无怨无仇,以他当朝第一人的身份,也用着对自己耍什么阴谋手段,于是李愔也就不再打哈哈,转而正色说道:“既然伯父这么说,那小子就说一下自己的浅见。”

&ep;&ep;李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房玄龄听的认真,于是接下去说道:“修路当然是百年大计,道路的重要性小侄也就不多说了,以伯父多年为官的经验,想必看的比任何人的都清楚,所以小倒认为,这路是一定要修的,但这路不是一两天就能修起来的,所以不能急于一时,可以在剑南或其它重要之地,先修几条主干道试行,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大肆修建不迟。”

&ep;&ep;李愔话说的很婉转,刚才房玄龄对修路可是十分热心的,态度也十分的激进,甚至说要拼着几年亏空也要将路修起来。当然李愔就有些奇怪,按说以房玄龄的稳重,应该不会如此激进才是,更加奇怪的是,他这一说法竟然还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ep;&ep;“呵呵,看来贤侄是觉得老夫太过激进了一些吧?”房玄龄当然听出李愔的话外之音,却也丝毫不生气,反而微笑说道。

&ep;&ep;“小侄不敢!”李愔急忙躬身施礼,嘴上虽然说不敢,但意思却刚好相反。

&ep;&ep;“唉!其实老夫又何尝不知道这事急不来,但为了我大唐社稷,我却又不得不急啊!”房玄龄忽然长叹一声,说出一句让李愔感到无比震惊的话。

&ep;&ep;“伯父此话怎讲?”李愔震惊过后,却又是一头的雾水,现在才是贞观十年,正是国家强盛百业兴旺的时候,甚至被后人称之为‘贞观之治’,是历史上有名的盛世之一,历史上也没听说有什么事情能威胁到大唐的江山社稷啊?

&ep;&ep;“六郎可知陛下之志?”房玄龄没有回答李愔的问题,反而又问了一个让李愔摸不到头脑的问题。

&ep;&ep;“这……”李愔迟疑了一下,他忽然发现,虽说自己是李世民的儿子,可要是论对李世民的了解,还真比不上房玄龄,毕竟人家可是皇帝老爹手下的头号重臣,自己这个皇子十天半月还不见李世民一面,而房玄龄几乎天天和他在一起议事。

&ep;&ep;“陛下乃一代雄主,与秦皇汉武相比亦毫不逊色!”房玄龄说到这里,语气转为高亢,“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将大唐周边所有强敌扫平,为你们这些后辈留下一个太平盛世,现在突厥已灭,北方草原乱成一团,吐谷浑也已被平定,只剩下东南的高句丽还未征服,虽然这两年吐蕃日渐强盛,但在太宗陛下心中,最想征服的还是高句丽,当年高句丽趁着中原内乱,占据了辽东,前隋炀帝几次征伐,却都是无功而返,反而使得数十万大汉儿郎战死辽东,每每讲到此处,陛下都为之扼腕叹息……”

&ep;&ep;房玄龄不愧是大唐丞相,对李世民的想法十分清楚,在他的解说下,李愔也明白了房玄龄迫切想要修路的原因。原来这段时间大唐外无强敌,国内也十分安稳,李世民也动了征伐高句丽的心思,房玄龄和李靖虽然全都反对,但却无法改变李世民做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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