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又不要产业金银,你想要什么?”

&ep;&ep;李朝宁想起这些年委屈,但笑不语。

&ep;&ep;男人见她笑脸,顿时皱眉:“莫要得寸进尺。”

&ep;&ep;这话说的,听着得寸进尺四个字眼了,李朝宁这才轻笑出声:“我真是不明白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了,进常家做妾?”

&ep;&ep;她眉眼间都是笑意,云淡风轻。

&ep;&ep;妾这个字眼,让她咬得很轻,很轻,仿佛是不经意提及一样。

&ep;&ep;顾修也是挑眉:“是了,我见你在后院和常远山闹了好一通,又是情又是理。你倒是聪明,懂得以退为进,看来是想要拿着从前那些事故意掏他心窝子,想进门做大奶奶了。”

&ep;&ep;大奶奶这三个字也咬得重些,朝宁心底不屑,听他这话自然扬眉:“信陵君这话说得好没意思,常家大门再高也有律法还在,今个就是多有来头的人将我娘几个打死,明个也自有人拿着婚书告他,想进常家大门,就是我一念之间的事,从来听说原配给后来人脸子的,没听说过原配上赶着去给他做妾的,当年我堂堂正正嫁给他,如今也用不着掖掖藏藏。”

&ep;&ep;她倒是一脸正经,没想到还有婚书在手,顾修微怔:“既然有婚书在手,为何不拿出来?”

&ep;&ep;也无非是想探她的底,朝宁坦然看着他:“因为我并不想进常家的门,这个回答信陵君满意了吗?”

&ep;&ep;她目光浅浅,顾修向前一步:“也不想离京,也不想进门,你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半大孩子不说,还带着两个小的,可当如何生活?”

&ep;&ep;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不信她,不相信女人也能养家糊口。

&ep;&ep;李朝宁在夜色当中神态坦荡,露出了三分傲骨来:“女人家怎么了?我爹和我哥为了救济百姓为了那些伤病将士,万贯家财都散没了,一家老小不也是我养过来的吗?如何生活就不劳信陵君担忧,倒是有一个人该是担忧担忧。”

&ep;&ep;她顿了下,见他抬眸,才又开口:“听说沈家小姐是你妹子,这个时候才刚生产完,还是好生将养,多劝慰劝慰她才是,不然落下病了可是一辈子的事,后悔也来不及。”

&ep;&ep;她身姿窈窕,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ep;&ep;分明就是一个弱小女人,可偏偏就像一朵傲梅。

&ep;&ep;顾修提高了灯笼,第一次仔细打量着她的模样,女人柳叶弯眉,眸色清亮,容貌秀美形态端庄,她只在那一站,看着你的眼睛说出来的话,只叫你不得不佩服的干净利落。

&ep;&ep;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

&ep;&ep;再不犹豫,他当即转身上车。

&ep;&ep;回到王府之后,奶娘的丧事让顾修又忙了起来,一时间也顾不上常家后院那点破烂事,守着奶娘的灵柩也曾黯然神伤,独自一人想着她。一切从简,出殡之后郡王府才算安生下来,可这也就是看着像是安生下来,其实并没有。

&ep;&ep;顾莲池这两天一直不吃不喝,也不开口说话。

&ep;&ep;送走奶娘之后,他就乖巧得不像话,先也没太注意吃什么不吃什么,后来喜童瞒不住了才讲,这两日好吃好喝的都叫他馋嘴吃了,小公子什么都没吃,连水都不喝一口,就一直抱着奶娘给他做的人偶,动也不动。

&ep;&ep;顾修大怒,顿时给人叫了书房来。

&ep;&ep;他也才刚歇上一歇,郡王府里的小厮们哪个也不敢喘大气,赶紧给顾莲池推了来。

&ep;&ep;两三日的功夫,这孩子竟然清瘦了不少,本来一肚子的怒火见着他,也当时消散了干净。

&ep;&ep;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眉眼间都和自己一个模子的,心里也是心疼的。

&ep;&ep;顾修给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爷俩说话。

&ep;&ep;书房的窗户开着,顾莲池就抱着人偶,就那么坐着。

&ep;&ep;窗外树上偶尔有飘落的树叶打着旋旋儿,他抬眸看着,动也不动。

&ep;&ep;顾修蹲了他的面前,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头:“为什么不吃东西?你这是想跟嬷嬷去吗?”

&ep;&ep;顾莲池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我跟嬷嬷去了,不正好应了你的心吗?何必管我。”

&ep;&ep;顾修顿怒,不由加大的力度:“这样的混账话你从前说说也就罢了,以后再不许说,我自小无父无母无兄无弟,奶娘去了我也就剩了你和十三,你是我的儿子,十三是我的兄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ep;&ep;顾莲池抿唇不言。

&ep;&ep;男人叹了口气,知道奶娘的去世对于孩子来说太过残酷,到底是怜惜他了,拍了拍他的脸:“以后想要什么,告诉爹爹,我多依着你就是,别闹脾气。”

&ep;&ep;再怎么说也是年轻,又从来没哄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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