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御花园里,百花初开,小草冒出绿尖,池水碧蓝,一个妖娆美人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游御花园,“德妃娘娘,这边走,娘娘当心脚下。”

&ep;&ep;德妃站在木桥上,咯咯咯笑声,清脆悦耳,傅书言站在兰香阁里,这个女子的容貌与坤宁宫画像里先皇后有七八分相像,行为举止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小家碧玉,她当真佩服那个人打哪里□□来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先皇后饱读经史子集,画像传神,眉宇间气质高华,这个德妃,□□无法模仿。

&ep;&ep;“太子妃,这个德妃长得真美。”知儿道。

&ep;&ep;世上有相似容貌的,没有完全相同的人,“回宫。”

&ep;&ep;傅书言转身带着春喜和知儿回东宫,傅书言进寝宫,月桂在屋里,月桂走上前,“太子跟尚公公在书房说话。”

&ep;&ep;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高璟从书房走出来,夫妻俩小声说话,高璟一脸肃穆,“尚安已经查清楚了,德妃不是父皇身边的吕公公找到的,是有人先一步发现,德妃的家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德妃只有一个舅父,冒充这个舅父来路不明,我怀疑是献王府的人。”

&ep;&ep;“那下一步怎么办?”

&ep;&ep;“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自古帝王家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司空见惯,先下手为强,父皇睿智,可是父皇有软肋,那是是故去的母后,德妃与母后面貌相像,她待在父皇身边,如果起歹意,父皇疏于防备,我带兵离开京城,恐京城落入献王之手,我大军腹背受敌。”

&ep;&ep;“你的意思是除掉德妃。”傅书言道。

&ep;&ep;“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妇人之仁,后患无穷。”高璟沉静的眼底隐有戾气。

&ep;&ep;皇位之争,傅书言看见高璟性格的另一面,出手狠厉,没有一丝优柔寡断。

&ep;&ep;入夜,御花园里一道黑影,匆匆往太液池边走来,漆黑的夜里,看来人身形和个头,走路姿势,是个女子,只见这个女子走到离太液池十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朝四周看,像是等什么人,由于紧张,她没有发现身后的人影,背后有两个人影悄悄窜上去,一条绳子套住她的脖颈,她来不及挣扎,瞪了两下腿,人就断气了,连哼都没哼一声。

&ep;&ep;次日清晨,打扫御花园的老太监发现太液池里漂浮一个白色之物,忙喊人,几个太监打捞上来一个女子,已经被池水泡了一夜,面目肿胀,其中有一个太监认识,战战兢兢,“这好像是新封的德妃娘娘。”

&ep;&ep;众人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回禀后宫总管,后宫总管回闵贵妃娘娘,闵贵妃唬得变颜变色,赶紧带着宫女太监亲自来瞧看,哆哆嗦嗦上前,仔细辨认,落水的女子面目全非,闵贵妃还是认出她就是德妃,宫女扶着闵贵妃,闵贵妃牙齿打颤,“快回禀皇上,德妃娘娘落水了。”

&ep;&ep;皇帝昨晚歇在乾清宫,闻讯匆忙赶来,闵贵妃已经传了太医院的御医,御医跟皇帝几乎同时赶到,众人听见一声喊,“皇上驾到。”

&ep;&ep;齐齐跪倒在地,皇帝上前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少顷,震怒,“太医,给朕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ep;&ep;太医院值夜的太医紧忙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后,跪下,“回皇上,德妃娘娘系被人勒死,沉入太液池里,微臣看尸首泡了有三四个时辰,昨晚上半夜发生的事。”

&ep;&ep;皇帝没有说话,眯眼沉思,跟前宫人有机灵的,多半猜到其中古怪,德妃娘娘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太液池干什么?身边一个宫人不带。

&ep;&ep;“来人,把德妃宫里的宫人给朕好好审。”

&ep;&ep;审问结果,德妃宫里宫女太监一无所知,连贴身侍候德妃上夜的宫女都不知道,娘娘悄悄溜出宫,成了一桩悬案。

&ep;&ep;皇帝震怒,命把德妃宫里人悉数处死。

&ep;&ep;夜晚,傅书言头枕着高璟的肩头,小声问:“德妃死了,你说父皇会不会痛苦?”

&ep;&ep;高璟侧头,吻她秀发,“不会,以父皇的精明老辣,必然已经怀疑德妃,把德妃一宫的人都处死,封口。”

&ep;&ep;杀了十几条人命,就像踩死蚂蚁一样,傅书言深感宫斗的残酷,高璟的决定,她只有帮他,不能拦阻,她深知一念之仁,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她背后有傅家,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这些人的命系在高璟身上。

&ep;&ep;她悄声说,“照你的吩咐,我已经派人在后宫散布出去。”

&ep;&ep;没过几日,后宫到处传播流言蜚语,德妃来路不明,是先太子派来的奸细,预行刺皇帝,皇帝派人调查德妃舅父,德妃的舅父被人杀死家中,一家几口人也全部丧生,德妃的真实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

&ep;&ep;高璟派去杀德妃的人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果然,引出背后之人有了动作,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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