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容蔚然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了。容太傅满脸落寞,背着手刚要往里间走去,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一声:“见过夫人。”

&ep;&ep;容太傅不由得挑了挑眉,转过身来,只见容夫人的手里挟着一只木匣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四下望了一圈,而后问道:“鸢儿呢?”

&ep;&ep;“你说什么?”容太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眉毛突突跳了几下,惊讶地看向容夫人。

&ep;&ep;“我说,鸢儿呢?”容夫人放眼望了一圈,不见容鸢的身影,又见桌上的饭菜都已经收下去了,便将手里的小匣子放在桌上。

&ep;&ep;容太傅不由疑惑地瞧着她:“你怎么忽然想通了,却来看鸢儿了?”

&ep;&ep;之前恨得咬牙切齿,一转眼就亲热地唤起“鸢儿”,让容太傅很不能相信。虽然说,他心里是期盼,容夫人真正转过弯儿来了。但是,他也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容夫人的脾气极其偏执,除非她将容子瑜掐死,否则容太傅是不相信她会亲近容鸢的。

&ep;&ep;这样怀疑打量的目光,让容夫人有些恼:“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方才对鸢儿脸色不好,你怪我。现在我来瞧她,你又不肯对我好脸色。合着家里所有人,你就不肯对我有好脸色?”

&ep;&ep;通过方才在容子瑜的院子里争执的事,容太傅已经不再抱希望,因而懒得同她歪缠,只道:“鸢儿回去了。”

&ep;&ep;“回哪儿去了?”容夫人问道,眼睛转了转,忽然走上前来搀住容太傅的手臂,拉着他坐下,神情稍稍有些软和:“说起来,我竟没有问过,鸢儿的夫家是谁?”

&ep;&ep;容太傅听了她如此一问,心里大概有些明白了,因而更加心寒,只冷冷地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ep;&ep;“难道她的夫家果真有些来头?”容夫人见容太傅不肯答,反而来了兴致,“比咱们家如何?有咱们家一半体面么?”

&ep;&ep;容夫人最中意的结果,便是容鸢的夫家只有太傅府上一半的体面。这样的话,容鸢便会羡慕太傅府,常常回来娘家,再回去说给她夫家男人,这样她一家子都会成为太傅府的附庸,成为容子瑜的左膀右臂。想到这里,容夫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ep;&ep;容太傅中午在容子瑜的院子里时,已经被打击得心灰意冷,故而才说出“从此以后,鸢儿只是我的女儿”的话来。对于容夫人的慈爱,容太傅再不作要求。又见容夫人如此异想天开,冷冷地打击她道:“鸢儿的夫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我劝你别打什么主意,小心给府上带来祸事。”

&ep;&ep;“你这是什么意思?”容夫人吃了一惊,“她夫家难道是皇室宗亲么,竟有如此大的体面?”

&ep;&ep;随即又想到,皇室宗亲在十七八年前就几乎绝了,仅仅剩下一个没权没势的残疾王爷。后来虽然听说不残疾了,可是也没见皇上重用,约莫是没什么体面的。

&ep;&ep;“她是皇帝养在外面的妃子?还是皇子养在外面的女人?”容夫人试探地问道。

&ep;&ep;“总归不是你惹得起的!”容太傅起身拂袖,再没多看容夫人一眼,进里间去了。

&ep;&ep;留下容夫人坐在原位,眉头皱起,一时气恼,一时不甘。渐渐掐起手心,那个小蹄子可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若是混得好了,敢不听她的话?

&ep;&ep;当晚,夏侯御又踩着夜色而来。

&ep;&ep;手里仍旧提着一只精致的食盒,轻轻放在桌上:“鸢儿可饿了?来吃点东西。”

&ep;&ep;说着,打开食盒。只见里面盛着一碟香酥的馅饼,正是刚出锅,外面金黄的饼皮竟然还焦脆着。容鸢也不客气,搁了笔,便走过来捏起一只吃了起来。

&ep;&ep;夏侯御又打开食盒的下一层,只见一只深口高底碗,盛了八分满,竟是撇去油的鲜香滑嫩的鸡丝面汤。容鸢即便中午在太傅府打了牙祭,此刻闻着鸡丝面汤的香味,仍旧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ep;&ep;倒叫夏侯御有些好笑,说道:“陈嫂怕你累坏了,营养跟不上,便做了这一顿叫我捎来。”

&ep;&ep;容鸢点点头,又伸手摸了摸夏侯御的脸:“只是辛苦你了,每晚来给我送。等我明日给你做件新袄,带兜帽的,必不叫风吹着你。”

&ep;&ep;夏侯御本来想说,他已经把豆豆和陈嫂接进御王府住着了,只把魏嫂和三花留下了,一路过来连一盏茶的时间都用不了,原是不辛苦的。然而听到容鸢打算给他发福利,立时决定不开口了。

&ep;&ep;毕竟,从御王府到这里也不近,都是他功夫好,才这样快的。嗯,就这么定了。因而勾唇笑了,竟是纯良无害的模样。

&ep;&ep;容鸢瞧在眼里,愈发觉着亲切心暖,便勾了勾手,叫他低下头。夏侯御不明所以,便顺从地低下头来。谁知,便被一张香喷喷的嘴唇“叭”的一下亲在脸上,不由得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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