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是极满意的。”说到这里,脸上有些幸灾乐祸。公主殿下即便身份高贵又如何?养成了那样的脾气,也只有嫁给容子瑜这样的浪荡子了。

&ep;&ep;容鸢一愣,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念头,莫非徐贵妃迫于皇后的权势,居然屈从了不成?

&ep;&ep;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徐贵妃那样精明,为何屈从于皇后,而不是保自己的闺女?因而,容鸢想到另一个可能,问道:“不知道容太傅家的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温柔的还是硬朗的?习文还是习武?生得怎么样?配得上公主吗?”

&ep;&ep;兴许是容太傅家的公子真正是个难得的好人品,故此徐贵妃没有意见,夏侯熙儿也看上了呢?容鸢心中想道。一时间,心中又转过一个念头。容太傅家的那位公子,便是替了容氏的人,并非真正的大家公子。

&ep;&ep;如果夏侯熙儿喜欢他,那么也不必非纠结身份这一点,毕竟最重要的还是人品。尤其容太傅的知识渊博,教养出来的孩子多半是靠得住的好男儿,英雄还不问出身呢?当然,如果那位是个沾花惹草的坏小子,容鸢有的是法子叫夏侯熙儿摆脱他。

&ep;&ep;宣旨太监怪笑一声儿,说道:“容夫人觉得,什么样的男子,才会在十九岁尚未定亲?”

&ep;&ep;苏行宴都二十一岁了,不是还没有定亲?年纪说明不了什么吧?容鸢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以为然。下一刻,容鸢便回过味儿来了——似苏行宴这样,二十岁了还没定亲的男子,是极少的!且,二十岁还没定亲的男子,似苏行宴这般好人品的,更是少之又少!

&ep;&ep;便如前世那般,三十多岁了还没娶老婆的男人,未曾谋面之时,谁听了不得犯嘀咕?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这人是不是脾气不好,打老婆啊?这人是不是长得又矮又丑啊?这人是不是特别没本事,养不活老婆啊?

&ep;&ep;换到古代,以容家的地位,后面两条的可能性极低。前两条的可能性,就要大得多了。容鸢一时间不由得紧张起来:“公公,那位容太傅家的公子,是不是特别贪花好色?”

&ep;&ep;在古代,这一点是极重要的。好人家挑女婿,都不挑这样的人,免得给自家女儿添堵。

&ep;&ep;宣旨太监便捂着嘴奇怪地笑起来:“容夫人通透!”

&ep;&ep;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容鸢琢磨着他的意思,好像是猜对了?心中转过一番念头,为了不叫宣旨太监起疑心,便一路上拉拉杂杂同他扯了许多。

&ep;&ep;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ep;&ep;“到了,容夫人请下车吧。”宣旨太监最先起身,走下马车,站在马车旁边等着容鸢。

&ep;&ep;容鸢挑开马车帘子跳下来,待看见马车旁边的府邸,不由得愣住了:“这里是,御衣局?”

&ep;&ep;御衣局,带着一个“御”字,容鸢原本以为,定然是在宫里的。可是,这里分明是一处民间住宅区。只不过,周围的几栋院子,看起来都颇为气派罢了。容鸢的目光四顾,望见周围林立的青砖碧瓦,一堵堵围墙。

&ep;&ep;“不错,这里便是御衣局。”宣旨太监笑着抬手,指了指上头挂着的牌匾。只见上面书着“御衣局”三个大字,最是做不得假。

&ep;&ep;宣旨太监因着同容鸢一路聊得畅快,一边抬脚在前头往大门里走去,一边解释起来:“此处的御衣局,并非宫中为主子们管制衣物的地方。而是专门开辟出来,为四国来朝时研究衣物所用。平日里都是空着的,唯独每年十月份打开,为京城里最有名的商家开放,以及有些才情的平民百姓都可以进来显示才艺。”

&ep;&ep;容鸢随在宣旨太监的身后,一路往里头走去。只见这座府邸建造得颇为宽广,竟是五进五出的一座大院子,里头又分为七八个单独的院落。

&ep;&ep;听着宣旨太监描述,似乎有的是专门议事用的,有的是专门给成员们居住用的,还有的是专门成立的用饭的地方,有的是给平民百姓们进来崭露头角的地方。可谓是,精细全面,无一遗漏。

&ep;&ep;容鸢心中是惊讶的,只觉得此处异常安静肃穆,就连往来的仆人们都手脚轻巧,轻易不发出声响。难道,就是怕打搅了正在苦思冥想中的人的灵感?一时间,容鸢对建造出这所御衣局的人,有些佩服的念头。

&ep;&ep;“说是为京城里最有名的商家开放。可是似秋棠苑、卿水阁、悦容记这样的,谁会认真在此住下?都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三两日来此办公一日罢了。”宣旨太监又偷偷小声对容鸢道,“一会儿我带你见过此间的管事姑姑,你一路行来看好哪间院落,挑着住下便是了。”

&ep;&ep;容鸢的眼睛闪了闪,笑着应道:“多谢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