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公主殿下亦是好这口。”太监便劝慰起来,“何况,皇上难道没发现,自从有了这辣椒酱后,您每顿饭都多吃半碗饭?瞧着人都精神许多呢!”

&ep;&ep;“去告诉公主,明日叫她再捎些辣椒酱来。”皇帝说罢,便将此事抛开了去。

&ep;&ep;次日一早,夏侯熙儿穿着一身轻便服装,来到宣明宫。

&ep;&ep;“给父皇请安。”夏侯熙儿行了一礼,便笑盈盈地来到皇帝跟前,有些俏皮地道:“父皇,你的辣椒酱吃得可真快啊,阿鸢给了我两坛子,咱们一人一半,我的才吃了一半呢,怎么父皇的便已经吃完了?”

&ep;&ep;皇帝佯怒地道:“什么?你那里还有私藏?大胆!还不快快给朕呈上来?”

&ep;&ep;夏侯熙儿撇了撇嘴,只说道:“阿鸢说了,这东西吃多了容易上火,父皇可别吃那么快。”

&ep;&ep;皇帝的眼神闪了闪,随即伸出手,指着她笑骂道:“少来,以为朕不知你的小心思?你是故意用小坛子给朕装了,等到朕吃完了,你便可以出宫去耍了?”

&ep;&ep;被揭破心思的夏侯熙儿,脸上不由得一红,却是扭腰跺脚:“不跟父皇说了,熙儿出宫了!”说着,拧身飞快跑了。

&ep;&ep;皇帝摇了摇头,抬脚往案后走去,准备批阅奏折。

&ep;&ep;便在这时,身后传来太监的声音:“说起来,也不怪公主如此喜欢她。那容氏,却是有些本事。”

&ep;&ep;皇帝回过头,目光如冰针一般扎过去。

&ep;&ep;太监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双手虚扶着皇帝的手臂,仿佛没察觉到头顶上的目光,又说道:“那容氏惯会做些新奇玩意儿,像皇上最近喜欢吃的辣椒酱,像桂花节那日公主与贵妃娘娘穿的母女装。”

&ep;&ep;皇帝虽然不喜容鸢,然而闻言却也不得不承认,容鸢却是有些本事。只不过,口中却道:“奇淫技巧罢了。”

&ep;&ep;“这奇淫技巧啊,有些时候也是十分有用的。”太监仿佛随口说道,“离明年的四国来朝便要到了,咱们大景朝的衣裳样式却是从不曾叫白国服气过。若是容氏研究改良一番,说不得就叫他们服气了。”

&ep;&ep;皇帝闻言,却是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ep;&ep;夏侯熙儿计谋得逞,才不过几日工夫,又得以出宫,自然是快活得不得了。谁知,刚走出宣明宫,迎头便遇着了皇后与徐贵妃。

&ep;&ep;“熙儿见过母后,见过母妃。”夏侯熙儿收敛了面上的快活,一本正经地跟皇后与徐贵妃行礼。

&ep;&ep;“熙儿今日穿得这般,莫非又要出宫?”皇后目光微动,将夏侯熙儿从上到下的穿戴打量了几眼,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ep;&ep;自从桂花节过后,夏侯熙儿在永宁宫打了苏玲珑,又当着众臣子的面,驳了她的话,皇后对夏侯熙儿便连表面上的疼宠也没有了。

&ep;&ep;此刻听到皇后问话,夏侯熙儿的眼皮跳了一下,刚欲回话,蓦地余光瞥见皇后的身后,徐贵妃投来的怒其不争的眼神。不自觉地掐了掐手心,低头淡淡答道:“父皇差我出宫办事。”

&ep;&ep;“什么事情,竟要你一个公主去办?满宫的奴才都是死的吗?”皇后说到这里,声音微微拔高,有些不怒自威。而后,又蓦地缓和下来,轻笑着走近夏侯熙儿,似乎想抓过夏侯熙儿的手轻轻拍一拍,然而低头瞧见夏侯熙儿缩在袖中的双手,竟是没有行动。

&ep;&ep;只是面上轻笑,低声说道:“你快要嫁人了,便消停一些。民间有些讲究,成婚前双方不便见面。你若是总出宫,难免撞见,却不大好。”

&ep;&ep;夏侯熙儿猛地抬头:“母后,我不嫁人!”

&ep;&ep;“你这孩子,说得什么傻话?”对上夏侯熙儿的怒容,皇后却是满面轻笑,仿佛夏侯熙儿不过是少女的羞涩,“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你且放心,父皇与母后为你挑的必是好的。”

&ep;&ep;说着,带领徐贵妃往宣明宫去了。不知是不是故意,随风飘来一些话儿:“容太傅家的嫡子,听说是极孝顺体贴的好孩子,性情又温柔,配上咱们熙儿这样的火爆脾气,必定是极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