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伸指弹在额头上,道:“怎样?你砍我的头吗?”

&ep;&ep;“你明知道我不会砍你!你就会欺负我!”夏侯熙儿连连跺脚,气得直想挠她。偏偏抬眼一看,只见容鸢满面微笑,包容而温柔,心头那股气愤不知为何便消去了。正了容色,问她道:“你跟我皇叔是怎么一回事?”

&ep;&ep;“就跟苏安瑾说得差不多。”容鸢沉吟了下,回答道。

&ep;&ep;夏侯熙儿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异样,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头,问道:“那你方才,在永宁宫中,指责沈云志和苏玲珑?”

&ep;&ep;“他们并不知道御王爷的事。甚至就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容鸢委实不知道如何说,不知不觉有些皱起眉头。

&ep;&ep;夏侯熙儿多么聪敏的心思,只听了这两句,便在心中勾勒出大半的情形。她点了点头,沉吟道:“皇叔有没有说,此事如何打算?”

&ep;&ep;容鸢摇头:“这件事我便不参与了。总归谁做的孽,便交给谁收拾去。”

&ep;&ep;夏侯熙儿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嗔她道:“你怎能如此?这可是事关你的大事,你竟然不问的?”

&ep;&ep;“我没什么脑子,其实是个笨人,便是问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容鸢老实说道。

&ep;&ep;夏侯熙儿又是轻轻跺脚:“你还笨呢?那这世上还有几个聪明人?”

&ep;&ep;“我确实是个笨的,这件事我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反正有聪明人在,不如交给他办去?”容鸢挑了挑眉毛道。

&ep;&ep;“这件事,的确不好办。”夏侯熙儿微微蹙眉,不禁沉吟起来:“说来说去,是皇叔不对,竟令你失贞失德。否则,这件事原是你占了一百个理,任那沈云志说破大天也脱不了罪。”

&ep;&ep;“倒也怪不得御王爷。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你就知道了。”到了此时,容鸢也不瞒她,从头到尾,细细说了起来。

&ep;&ep;“最初,却是御王爷偶然救了落水的我一命。我那时没有瞧清他的面孔,却已经记住他的背影,而后误将沈云志认作他。沈云志娶了我之后,我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拼着性命赚钱供他读书来报答他……”

&ep;&ep;等到将事情捋了一遍,容鸢又总结道:“若没有御王爷救我一命,我早死了,绝轮不到沈云志娶我。没有我的拼命挣钱,他便没有银钱念书、科考,至少上一届的状元轮不到他做,也轮不到他娶苏玲珑。他的成就,一部分得益于御王爷,一部分是我的功劳。”

&ep;&ep;“他在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情况下,休妻弃子。在三年无子的情况下,派人来接我儿子,只给我十两银子打发我。我不愿意,他的家丁便将我一顿好打,只差一线,我便死去了。”容鸢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冷凝,不由得攥了攥手掌。

&ep;&ep;因为,容氏确然已经死去了。

&ep;&ep;“我撞到墙上,几乎死了过去。天可怜见,叫我记起前世,勉强打走了沈府的家丁。否则,只怕早已被他们打死,我儿子如今也不知是何下场。”容鸢记起那时的情景,目光中透出冷嘲与淡淡的恨。

&ep;&ep;“沈云志知道了苏玲珑做的好事,竟也不管。且,后来接连派了几波人来杀我们。若非那时我认得了御王爷,只怕早已和儿子命丧黄泉。”说到这里,容鸢已是满眼冰冷:“他绝不无辜。”

&ep;&ep;听到这里,夏侯熙儿已经明白前因后果,此刻咬牙满眼愤怒:“好个沈云志,如此狼心狗肺之人,焉能让他好过?”

&ep;&ep;“等我想一想,如何不叫他好过!”夏侯熙儿攥着拳头,脚尖用力碾着地上的泥土,只恨不得沈云志现下就站在面前,好叫她一顿鞭子抽死过去。

&ep;&ep;容鸢沉吟了下,说道:“这件事,其实说不清楚。沈云志固然有错,我与御王爷也有不对的地方。然而,一来我与御王爷同他有私怨,二来我们所站立场不同,将来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哪怕沈云志只有八分错,我也要他变成十分错。”

&ep;&ep;讲道理?容鸢没那么傻。这天下间,哪有那么多的道理要讲?沈云志负了容氏,这是不容置喙的,只冲这一点,容鸢弄死他就是替天行道。

&ep;&ep;“不若这般,咱们商量出三四种说法,一会儿回到永宁宫,你叫赵子萱她们配合,将这几种说法散播出去,吵得越厉害越好。”容鸢说道。

&ep;&ep;夏侯熙儿点头:“你说如何便如何。”

&ep;&ep;不远处,便是负手等候多时的夏侯御。只见两人终于回来,且手牵着手,一派亲密的模样,神情不见波动,只是问道:“都说清楚了?”

&ep;&ep;“说清楚了。”容鸢答道。

&ep;&ep;夏侯熙儿却向前走了一步,上下将夏侯御打量起来:“皇叔,你藏得够深的?”

&ep;&ep;“嗯。”夏侯御却不想跟她说话,随意应了一声,便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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