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跑开的速度,就连馒头拿回来都是热的,觉得以无痕的轻功,来回一趟算不得什么。

&ep;&ep;无痕竟没多问,将东西揣进怀里,身影一闪,整个人消失在眼前。

&ep;&ep;黄沙镇上。

&ep;&ep;院子里亮着数盏灯光,正屋东间里头,窗户上映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的身影是豆豆,大的身影自然是夏侯御了。

&ep;&ep;容鸢进宫的这几日,本来嘱咐了三花轮流陪着豆豆睡觉。可是自从夏侯御露面一次后,豆豆便每晚都央着他来。

&ep;&ep;夏侯御完全不敢拒绝。

&ep;&ep;因为,每当他露出想要拒绝的神情,豆豆便用一种叫他心惊动魄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好似,在豆豆的心里,他便跟这个等式是连起来的:“你不陪我=你不疼我=你不是我爹爹=我要叫娘亲给我找个后爹。”

&ep;&ep;开玩笑!他还指望着豆豆给他吹枕头风,好叫容鸢早些接受他呢!

&ep;&ep;于是,每日天黑之后,夏侯御便处理了御王府的事务,赶到黄沙镇上来,陪着豆豆玩耍、说话、睡觉。一直到天即将亮时,才悄悄起身回京。

&ep;&ep;此时,夏侯御揽着豆豆,正在跟他讲故事:“……爹爹十一岁那年,跟母族玉家联系上,玉家的家主见到我双腿残障,每日只能坐在轮椅上活动,满心悲怆。便寻了最好的大夫,暗暗给我治腿。那大夫说,我的腿已经断了许多年头,此时已经长歪了,想要根治便只能打断重新长……”

&ep;&ep;夏侯御不擅长跟小孩子玩,尤其是血缘如此亲近的豆豆。从初时的偶然逗趣,到后来的大眼瞪小眼,两两无话,再到现在的夏侯御把自己的过去当做故事讲给豆豆听,三个晚上的工夫,爷俩居然亲近了许多。

&ep;&ep;豆豆偎在夏侯御的怀里,坐在夏侯御的腿上,一只小手搂着夏侯御的脖子,一只小手摆弄着夏侯御给他带来的小礼物。偶尔朝镜子里看去,出神地打量着镜子里面的一大一小,两张相似八分的面孔。

&ep;&ep;“主子。”忽然,空气一闪,无痕出现在外面的堂中:“夫人叫我捎给小主子。”“快给我,快给我。”闻见有容鸢的信,豆豆顿时喜笑颜开,从夏侯御的怀里爬起来,白生生的小手朝无痕伸去。

&ep;&ep;无痕把信递过去,便如同隐形人一般,贴在墙上。

&ep;&ep;豆豆摸着厚厚的信封,又欢喜又激动,还有些委屈。取出信纸,小心翼翼地打开来。待看清信纸上的内容,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后小嘴一瘪,乌黑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大颗大颗清亮的泪珠子便滚了下来。

&ep;&ep;“呜呜,娘亲!豆豆想娘亲,呜呜!”

&ep;&ep;夏侯御坐在豆豆的身后,与豆豆一起看信。原先看着信封颇厚,还以为容鸢啰里啰嗦写了许多。哪知,却是他想岔了。那信上不是旁的,竟是一张图画。

&ep;&ep;纸上画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稚童,坐在花园里教他认字。妇人的神情认真而温慈,稚童的神情却是憨态可掬。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写,却比任何言语都有力度。

&ep;&ep;夏侯御心中一叹,从豆豆手中取下画,抱过豆豆在怀里:“乖豆豆,你娘亲很快就会回来了。”

&ep;&ep;豆豆揪着夏侯御的衣裳,呜呜哭个不停,很快就把夏侯御的衣裳哭得湿了一片。

&ep;&ep;夏侯御一半是心疼,一半又有些醋——什么时候豆豆才能想他想哭呢?忍着醋意,拍着豆豆的后背,温声哄着:“乖豆豆,不哭。”

&ep;&ep;豆豆根本听不进去,呜呜得哭个不停。

&ep;&ep;夏侯御无法,眉间有些愁苦,想了想道:“豆豆不想给你娘亲回信吗?”

&ep;&ep;豆豆听到这里,稍稍止住哭声,探出头来,抽噎着问道:“回信?”

&ep;&ep;“是啊,你娘亲给你写了信,你怎么给她回信呢?”夏侯御只见有效,连忙哄他道:“要知道,你想你娘亲,你娘亲也想你想得紧呢。”

&ep;&ep;豆豆怔了一下,抹抹眼泪不哭了:“豆豆要给娘亲回信。”

&ep;&ep;“回什么?”夏侯御有些好奇,这个小小的人儿,到底会怎么回信?

&ep;&ep;几日亲近下来,夏侯御渐渐发现,豆豆看似单纯没有心机,实际上敏感得紧,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

&ep;&ep;豆豆微微偏头,想了想,道:“娘亲不在家,许多东西都吃不到,我要给娘亲带些东西去。”说着,爬起来,下床跑了出去。

&ep;&ep;光着小脚,噔噔地跑出去,却是往西屋里去了,口中喊道:“婶婶,婶婶,你给豆豆包几个松花蛋和咸鸭蛋。”

&ep;&ep;陈嫂还没睡下,只见豆豆光着脚就跑了过来,连忙下床将他抱了起来:“小公子包这个做什么?”

&ep;&ep;只听夏侯御的声音响起:“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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