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屈膝福了福身,同样笑道。

&ep;&ep;“还请夫人勿怪。”最后一个姑娘则俏皮地眨了眨眼。

&ep;&ep;容鸢轻轻把茶杯放在桌上,看向三张一模一样的面孔,缓缓开口:“玉无忧把你们送给我了,你们就是我的人。我希望,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我这里的规矩很简单,那就是听从吩咐,做完我吩咐的活计之后,你们再有什么,我都不会管。”

&ep;&ep;容鸢有些明白,玉无忧信中的意思了。通过三花方才的举动,大概已经透露出来,她们新换了主子,大概心里是不服气的。

&ep;&ep;左边两个姑娘垂首不语,最右边的姑娘则将下巴一抬,脆生生地道:“夫人要我们听你的话,也该拿出一分本事,叫我们心服口服才行。如若不然,即便你捏着我们的身契,我们也不会事事听从于你。”

&ep;&ep;容鸢的眉头挑了挑,视线朝她看过去:“你想要我拿出什么样的本事?”

&ep;&ep;那姑娘依旧是扬着下巴:“不拘着什么,只要叫我们心服口服就成。”

&ep;&ep;容鸢想了想,拿起杯盖,目光一凝,顺手将杯盖甩了出去。正好练一练,她的内功学习得怎样了?

&ep;&ep;顿时间,杯盖飞了出去,擦过说话的姑娘的耳际,削断了她的耳坠儿。耳坠儿被杯盖狠狠地砸入门框之中,发出“咚”的一声,然后杯盖嵌入门框半截,静止不动了。

&ep;&ep;三花见状,不由得都吓了一跳。被削断耳坠儿的姑娘,此刻则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神色仍旧倔强,强撑着道:“只有武力,却不算本事!”

&ep;&ep;容鸢倚着靠背,脚尖轻点,发现这三位姑娘有些棘手。她们就像野性未驯的野猫儿,爪牙尖利。

&ep;&ep;“依你之见,怎么才算得上本事呢?”容鸢缓缓问道。

&ep;&ep;“我们的主子,至少要能够辨别得出我们来。只要夫人说中我们的名字,我们往后就死心塌地跟着夫人。”被削断耳坠儿的姑娘昂首说道。

&ep;&ep;话音刚落,另外两位姑娘也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显然是同意。

&ep;&ep;容鸢轻轻晃动着脚尖,不急不缓地问道:“若我认不出呢?”

&ep;&ep;“若是夫人认不出,也别强留我们,还叫我们回玉公子那里去。玉公子虽然把我们送给夫人,却没有说从此就不管我们。”被削断耳坠儿的姑娘底气十足,昂首说道。

&ep;&ep;半晌后,容鸢蓦地笑了,仿若芍药盛放,端的是矜贵美艳:“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不过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ep;&ep;被削断耳坠儿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不信与轻蔑,说道:“夫人口中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是许多人都做不来的呢。”

&ep;&ep;她们生得相似,穿戴打扮又一模一样,便是亲娘来了,若是不仔细辨认,只怕也分不出来。何况只在进门的时候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又笑闹一番变幻了位置。

&ep;&ep;此刻,竟然叫容鸢分辨出她们谁是谁来。若说不是早有准备的刁难,又是什么呢?

&ep;&ep;她们就是故意要试探容鸢,就是想叫容鸢下不来台。最好恼羞成怒,把她们遣送回公子那里,她们可不想离开公子。

&ep;&ep;“这有何难?”容鸢微微挑眉,从椅背上起身,伸出手指从左到右挨个点过去,分别叫道:“花蕊、花露、花芯。”

&ep;&ep;什么?顿时间,三花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全都不敢置信。

&ep;&ep;“如何?我说对了吗?”容鸢一只手肘撑在桌案上,支起脸颊,微微侧首看着她们。

&ep;&ep;“夫人说对了。”花蕊轻声说道。

&ep;&ep;花露与花芯,则咬着嘴唇,不肯吭声。在她们的脸上,满满都是不服气。方才质问容鸢,被削断一只耳坠儿的姑娘,就是花芯,只见她抬起头又道:“如果我们连续变换位置,夫人还能够猜到,我们就服气了!”

&ep;&ep;“看来你们是不信了。”容鸢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散漫,檀口微张,貌似不经意地道:“这样吧,我闭上眼睛不看,你们随意变动位置,若是排好了便叫我。”

&ep;&ep;说着,果然闭上了眼睛。然后,仿佛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花芯的耳坠儿断了一只,不如其他人也都摘了,免得说我钻空子。”

&ep;&ep;闻得此言,三花不由得又面面相觑起来。要知道,就连玉无忧第一眼都没有分辨出她们来,都是叫她们佩戴不同的首饰,才叫得出她们的名字。

&ep;&ep;带着对容鸢的好奇与不信,三花迅速摘下耳坠儿,然后重新排列了位置。为了避免容鸢听声辩位,她们足足转了十几圈才停下来:“夫人,可以了。”

&ep;&ep;容鸢睁开眼睛,目光淡淡地扫过去,然后抬起手指,从左到右依次点起名来:“花蕊,花芯,花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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