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抓到的?

&ep;&ep;容鸢抬头看了看一桌子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ep;&ep;难不成,要说这是她用袜子捞上来的?

&ep;&ep;“说来也巧。”她笑笑,一面拉开椅子,一面随口道,“这几条刀鱼窝在水草旁边玩,正巧我带了盆子出来打水,一舀便舀上来了。”

&ep;&ep;“运气这么好?”吴氏惊讶地张了张嘴,见容鸢神色平静,便也信了。

&ep;&ep;确实,容鸢看着瘦弱,怎么也不像是会下河抓鱼的样子。

&ep;&ep;几人入座,福瑞吃了口鱼,两眼放光地道:“好吃!”

&ep;&ep;“那便多吃些。”容鸢喜欢这个有礼貌的孩子,便夹了一大块鱼,送到宋福瑞碗里。

&ep;&ep;然而宋福瑞却摇摇头,将碗里的鱼又掰下来一半,放到豆豆碗里,“弟弟长身体,要多吃些。”

&ep;&ep;“你也在长身体。”容鸢失笑,对宋福瑞好感更甚。

&ep;&ep;他也才十一岁的年纪,却能担起长兄的责任,主动照顾弟弟妹妹,除了他自己懂事之外,严氏和吴氏的教育也起了不少作用。

&ep;&ep;容鸢冲宋福瑞温和地笑笑,抬起头对严氏道:“大伯,大婶,还有哥哥嫂嫂对我都有恩,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我定竭尽全力报答。”

&ep;&ep;豆豆几口咽下鱼肉,也跟着娘脆生生地道:“豆豆也是!”

&ep;&ep;严氏与宋如山对视一眼,笑着道:“有容丫头和豆豆这句话,我们就也没白忙活一场。”

&ep;&ep;吃过晚饭,容鸢带着豆豆回家,却想起刚刚离席后吴氏拉着自己说的一番话。

&ep;&ep;“妹子,要不要我找人给你说一门亲事?”

&ep;&ep;“谢谢嫂嫂,我也想着找个好人家呢。只是这事急不得,等日后我遇上了,再叫嫂嫂帮我去说亲。”

&ep;&ep;想到这,容鸢不禁放慢了脚步。

&ep;&ep;听吴氏的意思,该不会是想叫那陈媒婆给自己也说个亲吧?

&ep;&ep;她缓缓垂下眼睑,那陈媒婆实在不知好歹,分明知道宋青青担忧婚事,却还要拿这件事一再要挟,给自己换来好处。

&ep;&ep;刚刚她走前想与吴氏提陈媒婆来过的事,却被宋青青用恳求的眼神止住了。想来,那姑娘应该也是不想再让家里人为了自己,去受那陈媒婆给的气。

&ep;&ep;容鸢轻叹一声,暗自盘算着该怎么教训那陈媒婆,不知不觉便已经快走到家了。

&ep;&ep;行至院门,容鸢脚步一顿,却察觉到一丝异样。

&ep;&ep;下午这栅栏门刚被宋胜才用麻杆又编了一次,多出来的两节部分,被容鸢随手绑了个花样。

&ep;&ep;这绑起来的绳结一拆就散,本也不是用作防盗,而是当作——记号。

&ep;&ep;容鸢略一皱眉,低声在豆豆耳边嘱咐了安静躲着,便又轻手轻脚退回来时的路上。

&ep;&ep;她将豆豆放在自己视线能触及的树后,才悄然走进院落中。

&ep;&ep;“可是那沈云志派你们来的?”她周身气势冷然,随手拾起晾衣用的竿子,扬声对安静的屋里道,“出来。”

&ep;&ep;屋内仍是寂静无声,容鸢闭着眼,却听出了几道不属于农家人的呼吸。

&ep;&ep;这几人呼吸沉静有力,虽然轻却十分绵长,绝对是高深的练家子。

&ep;&ep;屋内,黑衣人看清容鸢动作,纷纷交换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眼神。

&ep;&ep;这女人真是苏玲珑口中那个弱女子?

&ep;&ep;“叨扰了。”二名黑衣人从屋内一跃而起,身影轻轻落在院中,与容鸢对上眼神时,均是一震。

&ep;&ep;其中一人拱了拱手,向前一步道:“容姑娘果真冰雪聪明,我二人都是奉了沈大人的命令,前来带小公子回去的。”

&ep;&ep;这话说得可真是彬彬有礼,若是他腰间没有那柄剑,容鸢倒几乎要相信了他的鬼话。

&ep;&ep;“哦?”容鸢似笑非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沈云志虽然狼心狗肺,却也还算光明磊落,不至于干出买凶杀人之事。”

&ep;&ep;“只要你交出小公子,我们便不会杀你。”

&ep;&ep;“是么?”容鸢轻巧地垫了垫手中的晾衣竿,陡然携竿发力,扫起一阵劲风。

&ep;&ep;那二人身形一晃,转眼竟移到数丈之外。

&ep;&ep;容鸢冷笑一声,整个身体紧绷,面上却愈发嘲讽:“两个伪装家丁的杀手,还说什么不会杀人,可真让我笑掉大牙。”

&ep;&ep;黑衣人一顿,惊讶道:“你?”

&ep;&ep;“是苏玲珑派你们来的吧。”容鸢冷冷下了结论,脚尖轻点地面,暴起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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