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福瑞,去地里叫你爹过来。”

&ep;&ep;“哎。”

&ep;&ep;宋福瑞应了一声,便立马抬脚跑出门去。

&ep;&ep;这孩子才刚十一岁,长得却十分阳刚结实,干活麻利得很。

&ep;&ep;容鸢抚了抚怀中白净俊秀的豆豆,心中有了些计较。

&ep;&ep;“胜才会做点瓦匠活。”吴氏喝了两口水,又拿了包袱布来,选了几个果子包好,便塞给容鸢,“过会就叫他补了你屋里那个破了的洞,等以后你赚了银钱,再找人好好修葺修葺。”

&ep;&ep;容鸢接过那包袱,心里一热。

&ep;&ep;这些天她吃喝用均是吴氏贴补,算算已经欠下了不少人情,她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ep;&ep;吴氏看出她所想,豪爽地在容鸢肩上拍了拍,道:“一家人,干啥总这么客气?我这么做也不光为了帮你,你家娃儿还小着呢,我若不给你补贴点吃用,他可不得饿了肚子。”

&ep;&ep;容鸢点点头,便没推辞,只将方才那个桃子又给豆豆啃了一口,才抚着孩子的脑袋道:“今后我不会再让他跟着我受委屈了。”

&ep;&ep;吴氏满意地点点头,又逗豆豆玩了一会,福瑞便带着宋胜才来了屋里。

&ep;&ep;宋胜才是个精悍的汉子,脸上晒得黝黑,话也不多,看着和宋如山很像。

&ep;&ep;几人带着工具来了容鸢家里,宋胜才只略略看了墙上那个破洞一眼,便低头捯饬起砌墙用的东西。

&ep;&ep;混完原料,他抬起手,三下五除二便将那洞掉出的土砖补上,还又顺手给容鸢补了那院里被踹得破烂的栅栏门。

&ep;&ep;干完这些活,也不过用了吴氏跟容鸢讲几句话的工夫。

&ep;&ep;“弄完了?”吴氏探出头去,见宋胜才已经收拾好工具,便跟容鸢招了招手,“那妹子,我们先回去了啊,有事再来说。”

&ep;&ep;宋胜才也跟她点点头,便跟着吴氏一同走回去了。

&ep;&ep;容鸢站在门外送走两人,再回头时,却见豆豆已经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ep;&ep;现在的季节,日头高,天气热,小孩体温又比大人更高些。豆豆趴在桌上,已经将胳膊下的桌面捂出一层湿湿的热汗。

&ep;&ep;她摇摇头,打来水,烧温了浸湿了毛巾,给豆豆擦了一遍身体,又换了新的衣服,才抱他去炕上躺好。

&ep;&ep;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豆豆仍是没有睁眼,看来真的是困极了。容鸢扯来薄被的一角为他盖上,正要起身离开时,却突然顿住了。

&ep;&ep;沈云志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不假,只是他那双眼形状锋利,只在笑的时候才显得柔软些,嘴唇也是个薄情的形状。

&ep;&ep;可豆豆……容鸢眼珠一转,豆豆醒着时一双眼不笑也是弯弯的,双眼皮的轮廓很清晰,唇形也是讨喜的莹润丰满。

&ep;&ep;记忆中,豆豆小时候看着还有几分像那容氏,可长大后便渐渐显出另一幅容貌来了。

&ep;&ep;想起先前沈云志休书上的内容,容鸢呼吸一窒。

&ep;&ep;不,不可能。容氏生前几乎将沈云志当作支柱,她对沈云志的爱意,全陌水村的人都清楚,又怎么会……

&ep;&ep;估计是隔代遗传,混了容氏亲生父母的基因。容鸢又看了眼仍在熟睡中的豆豆,悄然走出屋子。

&ep;&ep;日暮西沉,空中升起炊烟,吃饭早的人家已经开锅做饭了。

&ep;&ep;她容鸢不是吃人白食的废物。此刻已经与朱氏断了关系,头上的伤也已经好了些,是时候调养身体,为今后做准备了。

&ep;&ep;前世在组织里能排上名次,不仅是因为她一手好枪法,更是因为她擅于各类格斗方式。

&ep;&ep;拳击肉搏,长枪长棍,甚至鞭子都是她的拿手兵器。除了这些,她更有将身边的工具当作兵器,从而融会贯通的本事。

&ep;&ep;那天,她手边明明有自己平时收藏的种种冷兵器,却输在了对沈从之的信任上……

&ep;&ep;垂在腰旁的手握成拳头,又缓缓张开来。

&ep;&ep;她已经来到了这,还是索性将前尘往事抛下,好好过现在的日子罢。

&ep;&ep;容鸢踱步来到河边,这条陌水河贯通整个陌水村,而自己屋前的这一段,正好是河流的上游。

&ep;&ep;没有现代工业的污染,河水清澈见底,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其中游动的鱼。

&ep;&ep;水草之间,几条熟悉的鱼来回穿梭,吸引了容鸢的目光。

&ep;&ep;只见这几条鱼体型细长扁平,颜色却不是很醒目,看起来灰灰白白的,像是刀鱼。

&ep;&ep;容鸢轻手轻脚地靠近,脱下一只脚的鞋袜。

&ep;&ep;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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