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说没?宋如海家那个朱氏又与容氏闹上了!”

&ep;&ep;“朱氏找容氏麻烦还少吗?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姑娘被自己娘磋磨成这样。”

&ep;&ep;“这回不一样,是那容氏转了性子,自己去找上朱氏……”

&ep;&ep;“她去找朱氏干什么?”

&ep;&ep;“你还不知道呢?据说是那程氏偷了她的银子,前几天容氏的堂嫂已经代她去要过一次了,朱氏非要容氏自己去讨。可谁不知道容氏被打得昏过去了,这不就是当妈的偏袒儿媳,不想还钱吗。”

&ep;&ep;陌水村人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大家消息灵通,出了事第一时间就传播开来。

&ep;&ep;更别提这朱氏平日里就是好吃懒做,仗着自己捡了个能干的女儿,便更是懒散,整日里就是四处串门子说闲话,一点正经事都不做,连带着养育出了个没用的儿子,又挑了个比自己更不会干活的儿媳,一家子都招人讨厌。

&ep;&ep;村民们大多是看着容氏长大的,知道这孩子从小就被朱氏指使着干这干那,小小年纪就要负担成年人的农活,因此这次闹剧,众人大多是偏袒容氏的。

&ep;&ep;也不过半柱香工夫,村里人也不睡午觉了,纷纷赶来宋如海院子外面,熙熙攘攘围了一圈。

&ep;&ep;此举更合了容鸢的意。

&ep;&ep;她垂下眼睑,面上一阵苍白,身影却仍站得挺直。

&ep;&ep;沉默良久,估摸着人到得差不多了,她才张口,低声道:“娘对我心里有怨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这一次,您是真的冤枉了女儿。”

&ep;&ep;“冤枉?”程氏跟着朱氏出门来,却还认为容鸢是那认人拿捏的软柿子容氏,语气尖利毫不客气,“好你个容氏,自己没饭吃,就来娘家来要钱是吧?我告诉你,现在我们家长生受伤,我们没问你要钱就算不错了,你还想反过来讹我们的?做梦去吧!”

&ep;&ep;“就是!”朱氏被程氏一番煽风点火,心头更是涌上一阵恼意,语气里甚至带了怨毒,“丧门星,快给我滚!”

&ep;&ep;此言一出,墙外看戏的村民脸色均是一变。

&ep;&ep;众人从来都知道朱氏不是什么好婆娘,此时听她用这样怨毒的语气赶女儿走,对她印象更是变差了几分。

&ep;&ep;吴氏紧握住容鸢的手,气得几乎颤抖。

&ep;&ep;“二婶,您这话说得不对吧!”吴氏为容鸢不平,却碍于对方是长辈不好出口指责,只得不轻不重说两句,“这事分明是长生不懂事赌博才招来的,你怎能说是容妹子——”

&ep;&ep;“怎么?”朱氏毫不客气地打断吴氏的话,不耐烦地一挥手掌,一双眼却仍带着怒意瞪住容鸢,“你若是还拿我当二婶,就别插手管我的家务事。亏你家婆婆天天说什么礼数,原来自己就是这么教育小辈的?”

&ep;&ep;“你!”吴氏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正在咬牙切齿时,便感到手上一热,原是容鸢伸手在她手背扫了两下。

&ep;&ep;容鸢不冷不热地看了程氏一眼,道:“弟媳妇,你可知那沈云志现在是个什么官?”

&ep;&ep;“是什么官,也不是你家的新郎官。”程氏被容鸢那眼神看得有些发怵,又突然不满这一向软弱的大姑子发难,便冷笑着嘲讽,“大姑子,你已经被休弃三年了,难不成还想着要靠人家沈云志讹钱啊?”

&ep;&ep;吴氏脸一白,忙回头看向容鸢。

&ep;&ep;村人皆知容鸢性格顺从软弱,嫁了沈云志后更是对丈夫死心塌地,被诬蔑与人私通已是奇耻大辱,此时竟还被自己的弟媳侮辱。

&ep;&ep;容氏那伤势才好了些,可别被程氏说得气火攻心,再晕过去了。

&ep;&ep;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容鸢不仅没晕,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ep;&ep;她只是露出个平静的笑,眼中透露出的,也不知是怜悯还是戏谑,“沈云志已是五品官职,在太子身边做事。两日前,他派人来我院里接豆豆回去,给了银子抵豆豆这些年吃喝的花用,还将我打成重伤。”素白的手指指了指还包着布的头。

&ep;&ep;“想必这些事大家也都知道,还请有看到的大哥大嫂给小女子做个证,不要再被人说是空口无凭。”容鸢说着转身向院外的村民鞠了一躬,又回过头来,神色冷淡地道:“那日我光顾着护住豆豆,没有捡那银两,才被我弟媳程氏拿了去。现在我头受伤了急缺花用,才来向你讨钱。”

&ep;&ep;“没错,那天有穿了官差衣服的人去容氏院里,我能作证!”

&ep;&ep;“我也能!程氏,我那天还看到你在人家院子附近!”

&ep;&ep;有看到的村民立时高声喊起来,朱氏也跟着起了疑心,程氏脸上却有汗珠往下滑落。

&ep;&ep;确实,宋长生前几日才赌过一场,若不是程氏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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