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五十余岁,脸色灰白的黑袍讲师马上对着所有新生冷冷的说了一句,和所有这些讲师又都转过了身去,反身朝着先前走出的回廊走去。

&ep;&ep;这名黑袍讲师的左眼是凹陷下去的,没有亮光,是个独眼,除此之外,他的左颊上还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他的面相和说话的语气让很多新生都是十分害怕,马上自动的排成了两列,跟在夏副院长和其余教授和讲师的身后,跟了上去。

&ep;&ep;……

&ep;&ep;所有的新生,包括林夕在内都是不停的四处打量着。

&ep;&ep;这条回廊的地面全部是铺着汉白玉,每隔数十步远,地上就有一副浮雕,刻着的都是青鸾和一些花饰,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这些地面磨损的痕迹都十分严重,时间都已经十分久远。

&ep;&ep;那一栋栋林立的殿宇看上去很近,但等到现在真正穿行其中,所有的新生才发现其实很远。

&ep;&ep;有些中间隔着大片大片的树林,有些隔着一些乱石山坡。

&ep;&ep;他们先前所在的那个院落,在这个山头之中的位置,也就只像是一个城门楼。

&ep;&ep;走出了这条回廊之后,前方的那些讲师和教授却是又走上了一条木制的步道。

&ep;&ep;这个木制步道笔直的穿过一片树林,竟然又从中穿过了一个巨大钟楼。

&ep;&ep;这个钟楼是用一块块长方形的黄石堆砌而成的,顶部挂着一口青铜色的大钟,黄石的缝隙之间,生长着长长的蒿草。

&ep;&ep;穿过这个钟楼,这个木制步道分出了许多岔路,不过这些讲师和教授依旧笔直的走向前方,前方的尽头,是一座气势巍峨的圆殿。

&ep;&ep;林夕的呼吸突然有些微微的凝滞。

&ep;&ep;这座圆殿是三重顶,殿顶覆盖上青、中黄、下绿三色琉璃,这分明就是天坛祈年殿的样式!

&ep;&ep;但是这座样式几乎相同的三重顶圆殿,却是比天坛祈年殿还要庞大三至四倍!

&ep;&ep;二十八根巨大的鎏金楠木支起了这个殿宇,这些青鸾学院的讲师和教授掀开挂垂的帷幔走入了大殿。

&ep;&ep;地面铺就青色的巨砖,殿内墙壁上每隔数十步远,就有一排铜鹤状的油灯,这些油灯已经点燃,将额枋照的透亮,一条条横梁上都是一些描绘战争场面的浮雕,东西殿顶的墙上,有雕刻着一头麒麟和一头鸳鸯的画面,一名中年大叔的背影站在一条残破的城墙墙头,城墙外面,是密密麻麻的尸首和大军,画面令人窒息而震撼。

&ep;&ep;大殿的内里很空,十二个青铜莲台油灯围绕着一块殷红的石碑。

&ep;&ep;“这块石碑,本身就是当年坠星陵的一块城墙石。”黑袍独眼讲师肃冷的声音在这个大殿之中响起,让所有还在东张希望的新生们心头一颤。

&ep;&ep;“排在这块石碑前方,接受院长留下的训诫!”

&ep;&ep;在肃冷的声音中,林夕排到了这块石碑的前方。

&ep;&ep;这是青鸾学院最为重要的传统。

&ep;&ep;所有的新生都看到了这块石碑上面的“符纹”,的确,上面的“符纹”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古怪,根本看不懂,只是“张院长”这三个字让他们感到由心的敬畏和激越。

&ep;&ep;但只是在看清这块石碑上“符纹”的一刻,林夕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此刻应该是仰天长啸还是号啕大哭。

&ep;&ep;因为这块石碑上的“符纹”,对于他而言,就是最为简单的简体字。

&ep;&ep;“老乡,你终于来了,不容易啊…连电视机都难以解释,真是令人无奈啊…”

&ep;&ep;这一连串连青鸾学院的众多教授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字符,却是带着一整个世界的气息扑面而来。

&ep;&ep;这一刻,他知道传说中的这个中年大叔,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旅者。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他不是孤独的了。

&ep;&ep;这是一份根本难以抑制的亲近感。

&ep;&ep;而他清楚,这名中年大叔,也是和自己一样,否则他断然不会在这块石碑上,第一句就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ep;&ep;林夕浑身微微的颤抖着,庞若无人的直视着那石碑上曾经无比熟悉的文字,看了下去。

&ep;&ep;“我来自重庆,来这个世界之前,是个高中物理老师,你又是来自哪里,来之前又是做什么的呢?”

&ep;&ep;“我来自无锡,是个学生…”林夕在心里回答。

&ep;&ep;“如果你看到了这块石碑上的碑文,那么我肯定不在这青鸾学院里了,呃,这好像是废话…不过既然你看得懂,作为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的话,你应该不介意我多废话几句…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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