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如霜再睁开眼已经躺在披着蚕丝帷幔的床上,入目就是易慕寒俊逸的面庞,她蹙眉记忆缓缓复苏。

&ep;&ep;“多谢王爷搭救。”叶如霜从撑着身子就要起身。

&ep;&ep;易慕寒上前将人拦住,神色一贯的冷漠:“不必,本王也不过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ep;&ep;他看似冷漠如常,可眉眼间淡淡的慌乱却隐藏不了。

&ep;&ep;“不管怎么说,若不是你即时感到我只怕是要真的葬在墓里了。”叶如霜勾起嘴角,没有勾破易慕寒的心思,环顾四周,开口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ep;&ep;“本王府上。”易慕寒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叶如霜,“你离开王府怎的不告知本王?”

&ep;&ep;没收到信?莫非……叶如霜做了最坏的打算,很快又否定,若是宁王府有人发现了书信她根本不可能安然离开。

&ep;&ep;“我前些日子给你传过信,你没收到吗?”叶如霜皱着眉头,有些担忧。

&ep;&ep;易慕寒摇头,神色也多了几分凝重:“你是如何传的信?”

&ep;&ep;“用的飞鸽。”叶如霜如实回答,不明白有什么不对。

&ep;&ep;易慕寒低头掩住笑意:“许是被人打下来了,一般军中飞鸽传信都会同时放上许多鸽子,以免中途出现意外。”

&ep;&ep;叶如霜了然,若不是怕让人送信节外生枝,她也不会用信鸽。

&ep;&ep;“罢了,是本王未曾考虑周全。”见叶如霜静默着没有说话,易慕寒以为她在自责语气柔和下来。

&ep;&ep;叶如霜没有说话,易慕寒又道:“你为何会被下葬,若是本王未曾赶来,你岂不是……”

&ep;&ep;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气里多出的急切,叶如霜也略微愣住,目光触及易慕寒一如往常的眸子方才回神:“我计算过药效,本不该出错,可能是我最近服用的药物太多,身体虚弱了。”

&ep;&ep;听到她这么说,易慕寒莫名多了几分心疼,刚想开口,叶如霜已经勾起嘴角:“不过好在此次收获不小,也不枉我吃了那么多药。”

&ep;&ep;她的笑容轻描淡写,易慕寒心头却如同清风拂过,叶如霜未曾察觉继续道:“我将东西放在宁王府对面巷子最后一户人家里,你派人去取吧。”

&ep;&ep;这是她临时想到的,本来是要取回来放在棺木中一起带出来的,没来得及取回来。

&ep;&ep;易慕寒闻言立马派人前往,不多时那人提着箱子回来,叶如霜将箱子打开,又按下机关将东西取出来,并未避讳易慕寒。

&ep;&ep;原本他还想问如此重要的东西叶如霜怎么能随意乱放,可看到箱子构造,就算真的有人拿到也绝不会发现里面的东西。

&ep;&ep;将信纸翻看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叶如霜递给易慕寒。易慕寒接过信件一一看过,面色一如往常,只有眸色微沉。

&ep;&ep;若非已经握成拳的双手指节泛白,叶如霜还以为他真的无动于衷。

&ep;&ep;“易渝……”通敌卖国,易慕寒轻嗤了一声,“如今证据确凿了。”

&ep;&ep;“看来王爷之前就已经知道。”叶如霜凉凉开口,她可不相信易慕寒这样在皇宫内院长大之人不明白斗争的残酷,只怕是早早地查好了一切。

&ep;&ep;易慕寒没有说话,叶如霜靠着床望向他:“宁王殿下生性多疑,这些信件往来应该有专人负责,你可以查一查。”

&ep;&ep;“你的意思是?”易慕寒皱起眉头,有些奇怪叶如霜对易渝的了解。

&ep;&ep;叶如霜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易慕寒:“这是我觉得可疑的名单,我来不及一个个查……”

&ep;&ep;易慕寒接过纸条交给段荣,没多久就收到了回音,的确如叶如霜所料,这些事情都有人负责,是易渝身边的一个小厮,出入都跟着易渝。

&ep;&ep;如此贴身之人除了传递信件,只怕还参与了不少事情,易慕寒觉得惊喜,看着叶如霜:“你打算怎么做?”

&ep;&ep;“先将人抓起来,我相信王爷的手段定能让他坦诚。”叶如霜迎上易慕寒的目光,眼中带着笑意。

&ep;&ep;“不急。”易慕寒摇头,“宁王殿下一直与那些人往来尝到了甜头,如今怎么可能亲自罢休,我们只需要跟着那人趁机拿下信件即可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岂不是更好?”

&ep;&ep;叶如霜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易渝能够翻船,多等几日又何妨?

&ep;&ep;正准备点头,段荣闯了进来,将一封信塞给易慕寒,在他耳边耳语起来,叶如霜识趣地移开目光。

&ep;&ep;“看看吧。”等人出去后,易慕寒将信件递给叶如霜。

&ep;&ep;只一眼,叶如霜就认出是和宁王联系之人的信,她勾起嘴角将里面内容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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