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平常的高深和冷酷。
&ep;&ep;而面对主人格的时候，他又是个极为优秀的引领者与合作者，大部分情况下，很友好，也不会逾越那层上下级关系。
&ep;&ep;平心而论，顾非凡对现状很满意，希望能够一直保持下去。
&ep;&ep;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ep;&ep;一开始感觉漫长无期的时间线，不知不觉中就走掉了大半。
&ep;&ep;尽管副人格没守住不跟书中角色谈恋爱的底线，但主人格返回现实世界的信念没有动摇过。
&ep;&ep;这不是属于他的世界，他也不属于这里。
&ep;&ep;适时结束这段虚假的人生，回到现实去做他该做的事情，才是正确的。
&ep;&ep;因为，那是他给顾卓然的承诺，也是他给自己的承诺。
&ep;&ep;片刻之后，聂征回来了，拿着一个带盖的不锈钢水杯。
&ep;&ep;将水杯放在操纵杆后方的空格处，自己坐上副驾驶位，聂征道：“现在我来，你休息一会儿。”
&ep;&ep;目前蜂窠一号机正处于巡航状态，理论上顾非凡是可以腾出手来喝口水的，不过考虑到这人已经连续飞行了一个多小时，聂征决定自己顶一下，反正这架飞行器他也（无证）开过好几回了。
&ep;&ep;顾非凡没有客气，将控制权转移给聂征之后拿起水杯，开盖后就是一大口。
&ep;&ep;水温清凉，带着微微的柠檬味，机舱内温度高，这水喝起来非常舒畅。
&ep;&ep;又喝了一口，停顿的间隙，目光转到水杯外壁，咦——
&ep;&ep;喉间正要下咽的那口水差点喷出，顾非凡猛地捂嘴按下去，导致发生呛水。
&ep;&ep;“怎么了？”正在观察仪表的聂征转头看来。
&ep;&ep;顾非凡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司长，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ep;&ep;聂征点头，“去吧。”
&ep;&ep;顾非凡解开安全带，从驾驶位上挤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那个杯子，出了驾驶舱，看见外面付若思和江宜正凑在一起玩游戏，他没管，直接推开司长办公室的门。
&ep;&ep;办公室里，叶干员正坐在老大的位置上写作业，听到开门声抬起了头。
&ep;&ep;看到来人不是大凶神，而是越来越好说话的顾奶爸，小孩把笔一丢，打算撒娇偷个懒。
&ep;&ep;然而顾奶爸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小朋友身上，他径自检查起了室内的置物架和柜子，四下逡巡一圈，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水杯。
&ep;&ep;果然，这是聂征自己的，明明茶水间有那么多公用水杯……
&ep;&ep;几分钟后，顾非凡空手回到驾驶室。
&ep;&ep;他利索地坐回原位，一边扣安全带，一边道：“司长，接下来交给我，你回去吧。”
&ep;&ep;聂司长瞄了他的副官一眼，却没有起身走人的意思，“我回去也没什么事，而且我的位置还被叶起占了。”
&ep;&ep;“哦。”顾非凡也想起了这一茬。
&ep;&ep;于是话题就跑到了那个小号的源世界种子身上。
&ep;&ep;“司长，你其实……挺喜欢叶起的是不是？”顾非凡小心试探。
&ep;&ep;聂征有点奇怪地看了身旁这人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ep;&ep;“那孩子确实有点被我宠坏了，但他其实心里门清，除了不爱说话，脑子可聪明呢。”顾非凡开始夸自家的孩子，夸完又拐弯抹角道：“他虽然是我从青石城带回来的，但他跟司长有渊源，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司长说话比我管用多了，这几天你让他写的作业，他都写得超级认真。”
&ep;&ep;看这人那么努力组织措辞推销叶起那小孩，聂司长有点想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ep;&ep;遮遮掩掩的话术被点破，顾非凡只能照直开口。
&ep;&ep;“就是那个，万一以后我出点意外什么的，司长是不是可以当叶起的监护人？”
&ep;&ep;话音刚落，驾驶舱内气氛陡变。
&ep;&ep;聂征冷脸，“你说什么？”
&ep;&ep;聂征一向知道顾非凡的另一个人格口没遮拦，什么都敢说，那傻小子说过要为他而死，还说就算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ep;&ep;他知道那些都不是信口开河，不过他忽略了关于死亡和离别的那部分，只留下自己喜欢的内容。
&ep;&ep;因为那只是个小傻子，不能要求太高。
&ep;&ep;然而有一天，当顾非凡身体里另一个比较理性和有头脑的人格旧话重提，这就严重犯忌讳了。
&ep;&ep;“我、我就打个比方。”被聂司长不加掩饰的气势所震慑，顾副官磕磕巴巴补救，“都说了是万一么，哎，叶起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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