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季婉见她态度轻蔑,气得心火乱窜,口不择言:“说不定就是你与那举人有了私……”

&ep;&ep;“啪”一声脆响,梁季婉话没说完,粉嘟嘟的脸儿便挨了狠狠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头。梁季婉都气怔了:“你,你……”一脸不敢置信。她身为武威伯的爱女,父亲又受皇帝重用,走到哪儿不是众人捧着,因此养成了骄纵的脾气,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

&ep;&ep;围观众人也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京外来的郡主脾气竟这样大,一言不合就动手。

&ep;&ep;蒋氏脸色大变:这个小姑子是公公、婆母,还有丈夫兄弟几个的心头肉,好端端的被她带出来,回去却肿了脸,叫她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ep;&ep;再看那个罪魁祸首,吹了吹发红的手心,精致的娥眉微微蹙起,抱怨道:“好疼。”

&ep;&ep;琥珀心疼地道:“以后有这样不懂规矩的,还是奴婢动手吧,”

&ep;&ep;蒋氏和梁季婉气绝:她们被打的还没叫疼呢,她一个打人的居然还敢抱怨?

&ep;&ep;梁季婉快气疯了,脑中一热,下令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ep;&ep;蒋氏心头一惊:对方到底是个郡主,就算不得宠,身份在这里。只是口舌之争,大概率不会有人为她出头,可要绑起来就过了。光是以下犯上这一条,就够她们喝一壶的。

&ep;&ep;“六姑娘,”蒋氏额角出汗,试图劝说梁季婉,“郡主身份尊贵……”

&ep;&ep;梁季婉明艳的面容扭曲,稍稍拉回几分理智:“那就把她两个丫鬟绑起来。”

&ep;&ep;蒋氏抚掌:“还是六姑娘有法子。”她怎么早没想到?上次加这次,她对年年也是一肚子的气,郡主身份尊贵,她们动不了,郡主身边的丫鬟还动不了吗?她使了个眼色,跟着她们的仆妇扑上前,将年年主仆三人团团围起。

&ep;&ep;年年神色微变:看来这梁季婉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她冷下脸,尊贵气势自然流露:“放肆,你们谁敢动我的丫鬟,后果自负。”

&ep;&ep;仆妇们被她气势所慑,又有人想起上次在武威侯府她放的话,一时不敢动作。

&ep;&ep;梁季婉更生气了,尖声叫道:“你们只管动手,一切后果有我承担。”

&ep;&ep;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只怕你承担不了。”

&ep;&ep;随着话音,一队黑衣甲士悄无声息地走进。那队甲士头戴黑色折檐毡帽,帽顶缀铜,饰有孔雀翎,身穿窄袖云肩通袖膝斓袍,外罩玄色对襟金钮罩甲,腰间统一束革带,佩绣刀,悬铜牌,赫然是禁宫贴身护卫天子的黑甲卫。

&ep;&ep;黑甲卫分两边站定,做出恭迎之势。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男子身姿挺拔,青衣飘袂,款步走入,幽黑凤眸抬起,目光落到了年年身上。

&ep;&ep;第45章第45章

&ep;&ep;秋风轻卷过枯草,落花无声坠地,四周一时静可闻针。

&ep;&ep;黑甲卫乃天子亲卫,护卫天子,精锐无比,所到之处,代表着天子的威严与权势,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ep;&ep;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黑甲卫恭敬相迎的年轻男子身上,越发惊讶。男子竹簪布衣,身无佩饰,纵容貌清俊,气度从容,分明能看出不过是一介清寒布衣。

&ep;&ep;他是谁,为何黑甲卫会护卫他出现?

&ep;&ep;梁季婉从愤怒中恢复几分,美目灼灼,瞬也不瞬地看着来人,目中异彩涟涟。

&ep;&ep;来人的目光却只落到年年身上,不疾不徐走到她身边,温言唤道:“郡主。”

&ep;&ep;年年微讶:“聂小乙,你怎么来了?”竟然还带来了黑甲卫,难道他和延平帝相认了?

&ep;&ep;不可能吧。

&ep;&ep;聂轻寒容貌与聂氏和延平帝都有几分相似,在聂氏废宅与延平帝相遇,延平帝当即就起了疑心。很快便查出他是聂氏为自己生的儿子。延平帝激动不已:他当初是真心喜爱聂氏的,想将她带回宫之际,恰逢北蛮入侵,当时还是皇子的他主动请缨,北上御敌,虽立下不世之功,却不幸在战场上受了伤,自此子嗣艰难。

&ep;&ep;五年前,先皇后所出太子,他唯一的子嗣不幸病逝。群臣忧心,纷纷劝他过继宗室为嗣,他终究不甘心,一直强行拖延着。如今,知道聂氏还为他留了一个儿子,他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ep;&ep;然而,聂氏至死都不知延平帝的身份,聂轻寒心痛聂氏的遭遇,心中怀恨,也介怀袁家庄的那场大火,不愿认他。延平帝对他母子有愧,没有勉强他,任由他沿着原定的科举之路前行,为官历练,为聂家复仇,只在暗中保驾护航。

&ep;&ep;在原文中,直到故事最后,延平帝重病,聂轻寒才让自己唯一的儿子认了祖父。延平帝欣喜若狂,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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