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简睿说,到了便知。

&ep;&ep;既然如此,林兮也不再多问,只是一路上她都在想,宋果是怎么做到当着她的面信誓旦旦的做出保证,转头就把她给出卖了的?

&ep;&ep;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

&ep;&ep;林兮是越想越气,同时也在心里懊恼着,本就不该轻易去相信一个人的,到底是太年轻了!

&ep;&ep;尤其是在见到战墨池后,林兮掉头就走,被早有准备的战墨池一把抓住,简睿很识趣的退了出去,林兮忿忿不平的甩开战墨池:

&ep;&ep;“你想怎样?”

&ep;&ep;战墨池很无奈,又觉得很好笑:

&ep;&ep;“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吧?林家大小姐轰轰烈烈的回归,却连累我这个当前夫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陪着你上新闻热搜,你说说,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实质性的赔偿?”

&ep;&ep;在这个本来就充满了火药味的清晨,见到战墨池这张中看不中用的脸,林兮极其不耐烦的问:

&ep;&ep;“墨少有何贵干,不妨直说。”

&ep;&ep;为了缓和林兮的情绪,战墨池拿林听来当挡箭牌,递给林兮一封信:“你家小情人让我转交给你的,还嘱咐我,要做个言而有信的君子,不能偷看,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希望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记得替我说明,这封口完好无损,我可没有偷看。”

&ep;&ep;见到儿子的字迹,林兮的火气顿时消退了一大半,她接过信,想起战墨池那天晚上说再也不让她见到儿子之类的话,忍不住戏谑道:

&ep;&ep;“墨少还记得在我家门前说过的话么?这一次次的打脸,疼不疼?”

&ep;&ep;战墨池厚脸皮的回了句:

&ep;&ep;“只要我儿子高兴,让我做什么都行。”

&ep;&ep;切!

&ep;&ep;林兮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林听写给她的信装进包里,还不忘言归正传:

&ep;&ep;“说吧,你找我何事?该不会是因为报纸上这篇文章的事情,墨少如此大动干戈吧?”

&ep;&ep;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战墨池就觉得憋屈:

&ep;&ep;“所以,你真的从未爱过我?”

&ep;&ep;林兮冷笑一声:

&ep;&ep;“墨少又何曾爱过我?你我之间谈爱太高端,还是谈点低俗的东西比较好,免得我一不小心惹恼了你,又得被送进医院一关就是好几年。”

&ep;&ep;说不上是为什么,战墨池在看到报纸的时候,心里莫名觉得失落,再加上林兮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做人挺失败的。

&ep;&ep;战墨池的沉思,导致两人之间突然冷场,林兮很不自在的咳嗽两声:

&ep;&ep;“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听我亲口说一句我从未爱过你的话,那恭喜你,你如愿了,别说爱这个字了,就连喜欢,都谈不上,这一点,你心里也清楚。”

&ep;&ep;就连喜欢,都谈不上。

&ep;&ep;这句话像根尖刺深深的插在战墨池的心上,他本该觉得解脱才对的,可是情绪骗不了人,他也很颓然的回了句:

&ep;&ep;“此话怎讲?”

&ep;&ep;对于他的异常反应,林兮丝毫没有察觉,继续说道:

&ep;&ep;“我们之间,不管是你,还是我,但凡对对方有半点喜欢,我们现在都不可能这么平静的面对彼此,毕竟在你的心里,我是杀你妻儿的凶手。”

&ep;&ep;说到这儿,林兮不由得冷笑一声:

&ep;&ep;“唐朝女才子李冶写过一首六言诗,她说,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再看看你和我,从前的我们未曾亲近过,时至今日,也就谈不上疏远。”

&ep;&ep;战墨池心里枉然,眼前这个女人,用最平淡的语调,说着最决绝的话语,好似往事已远来日可期一般,他紧握着拳头,定定神:

&ep;&ep;“你是在提醒我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恨?还是想告诉我不要再来打扰你眼前这岁月静好般的生活?”

&ep;&ep;林兮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松的站起身来走向他,弯着腰凑到他跟前说:

&ep;&ep;“亲爱的前夫,我只是想问一句,我们之间能不能保持一种很稳定的关系?”

&ep;&ep;她身上有一股说不出名字来的香味,很早很早以前,战墨池就很想夸她一句,你有一双会传情的眼睛。

&ep;&ep;但当时话没出口,如今再说已然不合适。

&ep;&ep;战墨池差点就入了迷,等他回过神来,眉梢一挑,问:

&ep;&ep;“什么关系?”

&ep;&ep;林兮把两手搭在战墨池的肩膀上,嘴角凑近他耳畔,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