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啊,都十几年的同学了,我是什麽样的人你还不清楚麽?”

&ep;&ep;“OK,一会儿把图传真给你。”

&ep;&ep;手机另一头不知说了什麽,江景文静了片刻,复又笑笑应:“管这麽多事情干什麽?总之下个星期我要收到东西,就这样,bye。”

&ep;&ep;江景文挂了手机,却是微微地出神。

&ep;&ep;任祺日……?

&ep;&ep;他只是觉得这个人……

&ep;&ep;江景文拿起了对座的杯子,还有剩下半杯的咖啡。浓黑的咖啡汁映著江景文的面容,不得不说这样的容貌俊帅精致得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ep;&ep;江景文对著那似乎还有余温的边角,慢慢地呷了一口咖啡。

&ep;&ep;很苦。

&ep;&ep;江景文似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ep;&ep;第五回

&ep;&ep;在七天後的早晨,江景文的私人秘书将那包装好的小礼盒,送到江少爷在外头的公寓。

&ep;&ep;那时候,江景文才刚从一个俱乐部的小boy身上抽身,听到门铃就把床上那柔软无骨的小家夥甩开,大步迈至客厅打开了门,从一板一眼的秘书先生手里接过礼盒,再毫不留情地把门甩上。

&ep;&ep;江景文几乎是有些兴致勃勃地打开礼盒,里头放著一副对戒,没有繁复的花纹,修饰简单,上头镶著零星小钻,不细看根本瞧不太出来,但是却带来了剔透的光芒,贵重大气。江景文不得不赞赏友人的手艺,拿出戒指打量了一会儿,像是著魔似地将那其中一只慢慢往右手的无名指上套去……

&ep;&ep;“江少,这要送给谁的?”

&ep;&ep;身後的少年一丝不挂地从後搂住沙发上坐著的男人,江景文懒洋洋地瞥过眼不做回应。这个少年是昨晚和几个损友在俱乐部胡闹的时候被硬塞过来的。但凡和江景文熟识的,都知道江氏集团的江少素来都是男女通吃,身边男女关系十分复杂,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更加荒唐,然而江景文却也不是只知道花钱的二世祖,估计就是因为如此,江家的老爷子才拿他一点法子也没有。

&ep;&ep;江景文因为的思绪被打断了,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只将戒指往回一塞就站了起来。身旁的赤裸少年很快又粘了上来,似有似无地用光滑的大腿在江景文的两腿间摩挲著,“再来一次……?”

&ep;&ep;江景文斜眼瞧了瞧那妖娆精致的脸庞,那班损友很清楚他的口味,他向来喜欢模样漂亮富有情趣的,但是不知怎地,江景文现下对著这样一幅模样儿竟是有种反感的意味。

&ep;&ep;“钱你自己去抽屉的第二格拿,爱拿多少是多少,别来烦我。”

&ep;&ep;江景文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直接往浴室走去。美丽的少年有些惊愕地眨了眨眼。

&ep;&ep;江景文淋著冰水,看著浴室里的四片镜面,镜中的倒影是个五官细致身材无可挑剔的男人。

&ep;&ep;你……有些像我一个朋友。

&ep;&ep;……你们其实都很温柔。

&ep;&ep;任祺日口中那位“朋友”,说不定就是任总传说中的情人。江景文嗤笑一声,深深觉得自己这妒夫似的模样儿难看得紧,但是他并没有忘记昨夜的热情是怎麽回事。他记得很清楚,在身下的少年紧紧攀住自己由著他肆意摆布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想的是谁……

&ep;&ep;砰。

&ep;&ep;江景文狠狠地捶了一下墙,穿上浴衣,走出浴室。

&ep;&ep;“江少──”

&ep;&ep;那个人怎麽还没走?江景文皱著眉头,扭头却看见那据说是俱乐部头牌的少年像只粉蝶一样地扑扑飞到身旁,亲昵地扣住他的手,在他面前抬起手掌。

&ep;&ep;“江少你看,我戴……好不好看?”

&ep;&ep;钻戒闪著璀璨的晶光,江景文却是脸色大变,抓住少年的手臂硬是将那戒指扯了下来,接著用力地将人往前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