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他看着这随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已经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热血少年了,现在的他,很多东西都已经玩不起了。

&ep;&ep;他不是不愿意相信任祺日,他只是不太相信“人性”罢了。

&ep;&ep;这种心痛的感觉,他比想像中的还要快调适过来。

&ep;&ep;以至于在第二次见到任祺日的时候,他很自然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ep;&ep;任祺日看到他的时候,显然很惊喜,他看不太出,那惊喜之中还没有带有其他的成分。

&ep;&ep;不知这是不是也是巧合,任祺日当上了律师。

&ep;&ep;他捻息了烟——少年时候的话,他自己想了,都隐隐觉得幼稚。

&ep;&ep;任祺日和他相处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他带着他去吃法国餐,不管是气质或是餐桌上的礼仪,任祺日都掌握的很好——他以前怎么不明白,这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而任祺日又不太一样,他骨子里似乎有种柔软的正义,那么为了一个检察官的朋友,而舍身取义来接近他这个十恶不赦的人,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ep;&ep;入口的红酒,味道是极苦的。

&ep;&ep;他这一顿是为了年少时那段朦胧的、还不及萌芽的感情,来做一个简单的结束。

&ep;&ep;但是,后来的发展,他有些意外。

&ep;&ep;当看到任祺日额上都是汗水,喘喘地将那地瓜塞入他的手里,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ep;&ep;“我在打工的时候,常买来吃。”

&ep;&ep;他知道任祺日目前的生活不太宽裕,虽然感觉上他不太像是会和家里闹别扭的公子哥。

&ep;&ep;他觉着,他是越来越看不清任祺日这个人了。

&ep;&ep;就像吸食毒品一样。

&ep;&ep;一方面明知危险,一方面地受他吸引。

&ep;&ep;他将坠子还给任祺日,暗暗注意着他脸上的所有变化——那是一种带有类似愧疚的复杂情感。

&ep;&ep;他想他应该是明白什么了。

&ep;&ep;任祺日是个矛盾的人。

&ep;&ep;程辰和他如今站在对立的两边,而任祺日不可能站在平衡点上。

&ep;&ep;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ep;&ep;就算明白,之后那温和的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他还是要这么做。

&ep;&ep;不管怎么样,他必须逼任祺日做出选择。

&ep;&ep;××××××××××

&ep;&ep;以下是附加短小番外:(上一世)

&ep;&ep;当看到报纸上的讣告时,杜亦捷有那么一瞬间是怔住的。

&ep;&ep;他认得这个人。

&ep;&ep;任氏的总裁,那个面目温和的男人。

&ep;&ep;他这些年常年在国外,一回来却是收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ep;&ep;坦白说,他并不是不吃惊的——虽然他对这个名叫任祺日的男人没有很深的印象,但是他还记得那种感觉。

&ep;&ep;和这个人谈话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很不错的。

&ep;&ep;那时候他回到新加坡,和任氏有一项规模颇大的合作案——说真的,任氏其实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除了任氏之外,其实还有更多更好的新兴公司,在和这一位任氏总裁面谈之后,他还是做出了让人有些出乎预料的选择。

&ep;&ep;杜亦捷看着讣告上的那张照片。

&ep;&ep;这并不是有多好看的人,要说任氏的话,令他印象深刻的反而是那位气焰嚣张的执行经理——他只玩男人,而那姓王的经理面貌姣好,单看一眼,确实觉得那男人有着一股张狂的美丽。

&ep;&ep;然而,在和任氏面谈的时候,他的目光倒是不由自主地频频落在中央那一位话不多,地位却是最高的任氏总裁。

&ep;&ep;他听过不少传闻,能以一句概括——任氏老总是个脾气软的废物。

&ep;&ep;和任祺日面谈之后,他觉得这话说得太过了,不过却也不假。

&ep;&ep;这人是温和,脾气也软,可到了关键又奇怪地固执起来,若要说为什么会落到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估计和用的人有关了。

&ep;&ep;总得来说,任祺日,不太会懂得看人。

&ep;&ep;然而,杜亦捷在先前,确实有股想和这一位传言中没什么能力的任氏总裁交好的想法,不过还来不及实行,他就因为其他的事情离开新加坡,工程也是让手下的人来监督而已。

&ep;&ep;没想到转眼不过一两年,这个青年就已经死了。

&ep;&ep;他是个早就对死亡感到麻木的人。

&ep;&ep;然而,这时候,他却觉得不太舒服,或许是觉得唏嘘,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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