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公仪熙捏着谢容华的下颚,想要将那药喂下去,拂意见状道:“安王妃如今有身孕在身,手无缚鸡之力,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ep;&ep;未曾想到换来公仪熙一声冷笑,道:“若是旁人便就罢了,可她,我万万不敢大意。”

&ep;&ep;上次燕京她因一时轻敌,最终落得个惨败下场。

&ep;&ep;谢容华哪里敢让她喂乱七八糟的东西,挣扎不过,却见她不知低语了声什么。拂意离的远,没听清楚,看见的却是公仪熙竟是脸色骤变,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ep;&ep;谢容华亦是毫不示弱的与她对视着,烛火摇曳之下,二人之间隐有风云暗涌,拂意隐约觉得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但又说不上来。

&ep;&ep;最终是公仪熙先从震惊中回神,看着谢容华冷笑连连,道:“你不吃便也就罢了。今天晚上等公仪曦和燕徽三人来,我送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ep;&ep;谢容华冷笑,道:“我自是知道,您对我丝毫不会心慈手软。”

&ep;&ep;她的语气中带着分明浓烈的讥诮之意。

&ep;&ep;公仪熙最后什么都没说,沉着一张脸,命人将谢容华。

&ep;&ep;谢容华被公仪熙挟持着,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山中,心惊胆战的护着腹部,拂意跟在她们的身后。

&ep;&ep;幸好九秋崖距离此处别苑不远,说是悬崖,其实不过是后山的一个瀑布而已。雨已经停了,天光微晓,远远便见那九秋崖石亭中站着一个人。

&ep;&ep;她披着石青色的披风,衣袂被山间朔风卷起,猎猎作响。

&ep;&ep;听到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是燕徽!

&ep;&ep;将近数年不见,她的气色憔悴了很多,但面容清冷如初。眉眼在石亭中挂着的一盏灯火下,看的不尽真切。

&ep;&ep;谢容华没想到,众人之中竟是她,第一个赶来的。

&ep;&ep;公仪熙遥遥的看着石亭中神色已经恢复清明的燕徽,冷笑道:“你果然来了。看来,你都记起来了。”

&ep;&ep;燕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冰冷的目光唯有落在她的身后,神情狼狈的谢容华身上的时候,方才有那么一丝动容,道:“放了她,我们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

&ep;&ep;公仪熙歪头看着她,似乎是在看着燕徽,又似乎是才透过眼前的人,看到曾经遥远的岁月。

&ep;&ep;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问道:“公仪曦呢?”

&ep;&ep;燕徽道:“你放了容华,确定了她安然无恙,他才会出现,我们任你处置。”

&ep;&ep;话音落下,公仪熙掐着谢容华的脖子,道:“你们当我是傻子么,谢容华在我手中,你们才肯见我,放了她……你们又会和以前一样不见了。”

&ep;&ep;她的手冰冷,谢容华感觉像是被毒蛇死死的缠绕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看着她这样一双疯狂、冰冷的眼,谢容华无法将她从遥远的记忆中,那双温婉的眼眸重叠在一起。

&ep;&ep;岁月经年,那些记忆究竟是真,还只不过是她所做的一场南柯梦?

&ep;&ep;“公仪熙,住手!”

&ep;&ep;她恍惚间,听到了燕徽冷厉而又失措的声音,她轻点足尖,从石亭中闪身下来,想要从公仪熙手中夺回谢容华。

&ep;&ep;公仪熙没有阻拦,而是将那藏在袖子中的毒药喂给了谢容华,对着空旷的四周,道:“兄长,你再不现身,我可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的女儿生不如死!”

&ep;&ep;此时谢容华只觉腹部隐隐有些作痛,她不知道究竟是公仪熙的药还是什么缘故,火光下,她的面色苍白如雪。

&ep;&ep;公仪熙这个疯子!

&ep;&ep;此次她倾巢而出,燕徽只带了两个心腹,自保都难,更何况带着她这个累赘!

&ep;&ep;谢容华心底一阵发苦,今日他们完全是处于被动的状态,又怎能脱身?

&ep;&ep;唯一庆幸的是这几日一直大雨不断,破晓方停,公仪熙就算是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也无法在山中埋火药之类的。

&ep;&ep;若是硬拼,他们能十拿九稳的对付公仪熙吗?

&ep;&ep;冥冥之中,命运也曾眷顾着她。

&ep;&ep;一声幽幽轻叹,自林间传来,却见公仪曦一袭白衣如雪,披着晨曦微光。

&ep;&ep;十几年命运交错,本是生死不复相见的三个人,阴差阳错,因她聚集在这个幽深的林子里。这一刻,谢容华仿佛听到了宿命的声音……

&ep;&ep;待公仪曦现身,原本疯狂的公仪熙竟也是许久都没说话。

&ep;&ep;他们曾是血脉相连的兄妹啊,用在一样的名字、同样的身份、爱上了同一个人,在这世间本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可为什么,他最先舍弃了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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