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ep;&ep;她牵着雷,走到养心斋门外,正想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的女高音。

&ep;&ep;那声音非常尖锐、刺耳。

&ep;&ep;而声音的主人,继续提高分贝,发泄着情绪。

&ep;&ep;“北宫宁宇!阳哪里不如他了?!你派他做那么重要的事,却把阳困在家里读什么书,学什么剑!你非要做绝吗?!告诉你!我不会一忍再忍的!”

&ep;&ep;她知道声音的主人,正是一向冷漠刻板的后妈。

&ep;&ep;她默默叹气,也能理解,能够激起南宫凌星如此强烈反抗的,无非是为了阳的继承人地位!

&ep;&ep;“你疯了!”北宫宁宇的声音,低沉而带着怒气。

&ep;&ep;“我没疯!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娶我,就应该知道,我不像你的那些破鞋,是可以说穿就穿,说扔就扔的!我忍你那么久,无非为了我的孩子,而你连这一点都要剥夺!”南宫凌星的声音,已经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像走弦的小提琴。

&ep;&ep;“想清楚你在说什么!”北宫宁宇似乎表现得格外忍让。

&ep;&ep;“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今天……当你向议院宣布那个杂种,跻身为“能者”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再忍下去了!你想干吗?想推翻阳无可争议的继承人地位吗?别忘了……他才是拥有最高贵血统,你惟一的儿子!而那个杂种,说不定是那英国婊子和别人生的野种!才会长得那么……”

&ep;&ep;南宫凌星还没说完,就听到清脆的巴掌声,接着,屋内翻腾起来--

&ep;&ep;有桌椅被献翻的巨响,有女子哭喊凄厉的怒骂,有男子混浊的呼吸,还夹杂着少女的尖叫求情,和少年急急的苦劝。

&ep;&ep;她耸了耸肩。

&ep;&ep;原来一家人都到齐了,正上演着“苦肉计”呢。

&ep;&ep;她这个外人,应该知趣的转身离开。

&ep;&ep;南宫凌星真的不算笨。如果她自己来,恐怕挨不到此刻,就被打得狗血淋头了。但她带上了一对儿女,这是很重的筹码。

&ep;&ep;当然,作为地位仅次北宫家的南宫长女来说,本身的身份,就决定了她很难被撼动的地位!

&ep;&ep;她的这个后妈,不怕被她的父亲杀死,因为她早已经死了。

&ep;&ep;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