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用上咱们府上去支银子了,要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便是。”

&ep;&ep;掌柜的颇为为难地看了婉凝一眼,只能硬着头皮说:“这玉佩品相上佳,雕工细腻,敝店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枚,实价五百两白银。”

&ep;&ep;婉凝和众人皆是一怔,万万没想到这枚玉佩虽则美,却如此昂贵,那丽人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脸上阴晴不定,忽猛地一跺脚,咬牙掷下紫檀盒子,愤愤地一径下楼去了。

&ep;&ep;婉凝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丫鬟们也恨声道:“这个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如此蛮横无礼,居然还打着咱们小姐的旗号,若是将军知晓了,必不轻饶她。”

&ep;&ep;掌柜的听了这话,笑道:“那位小姐确是姓温,闺名云娇,听说是忠毅勇侯府旁支的,早年间跟本府分了家。不过出手却极是阔绰,经常光临敝店,今儿如果不是这枚玉佩太过贵重,想必她也不会罢手的。”

&ep;&ep;婉凝这才明了。原来是东府的人,却不知被教导出个这么蛮泼的样子。后一想又不关自己的事情,遂掉转头来只专注看着那枚玉佩,终究还是忍不住伸出玉指反复摩挲,玉质温润极了。

&ep;&ep;只可惜婉凝心中虽然喜欢得紧,但是五百两白银数目却是太贵,都可以在京中买座宅院了,她踌躇了半晌,到底没舍得买,只得郁郁地回府去了。

&ep;&ep;温提骁及到傍晚方才回府,坐在堂前椅子上,寡言少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婉凝猜可能跟今早宣他进宫的圣旨有关,便忍不住问道:“圣上因为何事召见哥哥?”

&ep;&ep;温提骁说道:“护军营的蔡副统领突发急病,不得当值,皇上便命我暂代其职,待其身体痊愈,再回西北去。”

&ep;&ep;婉凝十分惊讶:“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在京中再住一阵子?那何时能回西北去呢?”

&ep;&ep;温提骁叹了一口气:“本是打算下月底启程的,如今也须得蔡副统领身体痊愈方行走得了了。”

&ep;&ep;婉凝也是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p;&ep;温提骁又眉头紧皱,暗声道:“我总觉得此事实在蹊跷,似乎有人在背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偏偏我又查不到背后之人是谁。”

&ep;&ep;婉凝对朝堂之事并不十分了解,也未知哥哥在朝中是否有树立之敌人。她见哥哥愁眉不展,只能细心宽慰了哥哥一番。

&ep;&ep;待到陪哥哥吃完晚饭,婉凝还想再同他说些体己话,却见温提骁又匆匆穿好衣服要出府,只说要她早些歇息,他晚些时候才回来。婉凝这才作了罢,回屋去了。

&ep;&ep;是夜,春帷天阔,月明千里。

&ep;&ep;京中东北角一间布置雅致的朝臣书房,书桌上的赤金蛸足香炉香烟缭绕。案后的人此时正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一件物事,半晌,才对一旁垂手而立的黑衣人说道:“她看中了这枚玉佩?”

&ep;&ep;黑衣人回道:“是,主子,那温家小姐十分喜爱,百般摩挲,后似是因价钱太贵才未买。”

&ep;&ep;书桌后的人嘴角勾了勾,手指轻轻抚过舒展的玉兰花瓣,似回忆了须臾,才沉声道:“下去吧。

&ep;&ep;黑衣人瞬间没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