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收起来晒干,备着以后做枕头芯子或者印签。

&ep;&ep;一日婉凝午睡眠醒,正就着丫鬟手里的紫茶盅喝茶,忽听得宋姨妈又派人来了。

&ep;&ep;原来宋家男丁亦前几日跟着皇上一同出城狩猎,府内只得几个女眷留守。那宋姨妈觉得怪冷清无聊的,便遣人过来邀婉凝去作客。

&ep;&ep;婉凝便应了,次日一大早便梳妆完毕,往永安伯府去,跟姨妈王氏还有慧明她们一起闲聊射覆,呆到了午后三时方还。

&ep;&ep;这温家马车回府途中自西街而过,路经京中最有名的胭脂铺子惜妍斋,婉凝撩开窗帘一看,便叫掌车的人停下来,让丫鬟们陪同进去挑选些闺中常用的脂粉。

&ep;&ep;她站在柜前细细挑了一堆桂花头油、玫瑰露、胭脂膏、蔷薇粉之类的,见已够屋内几月的份例,便不选了,让丫鬟们付钱给掌柜的。

&ep;&ep;及至一行人出了铺门,婉凝正欲撩帘上马车,却忽觉似乎有人在看她。

&ep;&ep;婉凝忙迎着这隐隐约约的视线往上看去,只见对面一座酒楼,二楼包厢边坐了一个人,被半开的窗牖遮住,只看得到半个男人身子,手里似乎执着酒杯,一副意态悠闲的样子。

&ep;&ep;婉凝今日出门未带玉纱帷帐,顿时只觉被陌生人瞧了去,羞愤难堪,便立即钻进车厢里,让车夫赶紧回将军府。

&ep;&ep;待到温府马车在侯府后巷停下,婉凝同众丫鬟落了地,却有一小丫鬟“咦”了一声,说道:“好生奇怪,之前出来的时候还人来人往的,这会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ep;&ep;婉凝忙抬头望着四周,果见巷子里空空荡荡,异常安静,似万籁俱寂一般。

&ep;&ep;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婉凝又想起上回进宫那次,极难形容,似乎有只无形的人手在清场。

&ep;&ep;婉凝慌乱起来,又忆起花朝节那夜陈御医两个孙女的遭遇,免不得顿时心中生怕,赶紧命丫鬟们跟着一起回府去。

&ep;&ep;自那以后再有人送帖子来,婉凝只让门房一应俱回身体抱恙,再是一步也不敢出府了。

&ep;&ep;又过得数日,温提骁终于从西山回来了,他带回来一堆胜利品,除了十几张大大小小的动物皮子,还有皇上赏的一柄玉如意并一匹千里良驹。

&ep;&ep;婉凝见了,不禁喜道:“哥哥莫不是骑射得了第一?”

&ep;&ep;温提骁只笑不语。

&ep;&ep;婉凝自是机智,一猜即中:“若哥哥未得骑射第一,皇上又岂会赏你玉如意和千里马呢?”

&ep;&ep;温提骁斜着眸子瞭了婉凝一眼,叹道:“你呀你,真是一个鬼机灵。什么都被你给猜中了。”

&ep;&ep;婉凝便颇为自豪地用手绢捂嘴而笑。

&ep;&ep;温提骁也就不谦虚地道:“皇上也未想到我年纪轻轻,骑射功夫竟如此了得了,又见我几场下来所猎颇丰,龙颜大悦,就赏了这玉如意和千里马。”

&ep;&ep;婉凝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刮刮温提骁的脸,笑道:“哥哥这是自己夸自己呢,羞也不羞。”

&ep;&ep;温提骁自己也掌不住地笑了,他得意地让下人进来,打算等婉凝挑好合意的东西,剩下的便都命带下去好好保存在库房里。

&ep;&ep;婉凝便站在屋内梁枋下细细选着,似又像想起什么来,便歪着脑袋问:“哥哥,每年春狩,京中所有的宗亲和勋贵都要随行吗?”

&ep;&ep;温提骁摇摇头:

&ep;&ep;“不一定。皇上每年都会留下负责京畿防务的重臣和皇子,今年就是景王和安王留在京中布防,不曾随行。”

&ep;&ep;婉凝颔首。后又逡巡了一遍堂中之物,最终玉手一指,只选了一张极难一见的银狐皮,这狐皮毛色光泽华美,一丝杂色也无,似极冬日初雪之地,令人一见即欢心。

&ep;&ep;温提骁挑眉道:“就这?其他的都不要呢?”

&ep;&ep;婉凝笑道:“往年用这些东西已做了那么多斗篷袄子了,尽够了,其余的还是留着哥哥用吧。哥哥在朝为官,接人处事不比我们在内的,身上衣着都需得矜贵点儿才是。”

&ep;&ep;温提骁见妹妹体贴如此,甚是欣慰,便道既是如此,这狐皮便留着给做冬天的暖脖,其余的先保存起来,等到日后要用再拿出来便是。

&ep;&ep;兄妹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婉凝想哥哥西山回来肯定累着了,便催他去休息。待到温提骁打打呵欠,挥手命人上来侍候洗睡,她才回房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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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太医那条线,给安排上了,男主强取豪夺的关键助攻啊。

&ep;&ep;还有文案里说过前面十章会有点慢热,但循序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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