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们眼里只剩下惊艳!任乔的五官太过妖艳,正是这样的面孔,才能将红裙穿出流光璀璨之感。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世间所有的光芒,都汇聚于一处,一个天生的发光体,让人感叹造化钟灵秀。

&ep;&ep;对于自己的美,任乔本人却无知无觉,向众人一笑后落座。

&ep;&ep;大家的目光很快从任乔身上抽离,只有唐天阳还在怔愣中,神色透露出几分追忆。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旁人还以为是眼花了。

&ep;&ep;凌清主动问:“姝姝和她妈妈像吗?”活人是比不过死人的,更何况是一个美得好似海妖一般的死人。任由唐天阳自行回忆,只会把她不断美化,倒不如挑开来说。

&ep;&ep;唐天阳回过神,摇头:“不太像。”

&ep;&ep;若论相貌,唐姝和水瑶还有五分相像。气质方面,相差却太远了。唐姝过于内敛,第一次见面,旁人或许会震慑于她的容貌,但她修炼谢家功法,善于收敛气息,表面看来相当普通。

&ep;&ep;等那种惊艳过去,再回味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因此,别人对她的评价大抵相似,她有一张美艳的面容,可也仅此而已,只是一个花瓶罢了。毕竟时人信奉——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ep;&ep;仅凭与第一任妻子的这点相似,已经足够唐天阳关注任乔。午饭过后,唐天阳把她唤到书房,指着对面的真皮软椅说:“坐吧。”语气难得的和蔼。

&ep;&ep;任乔微微一笑,书里没写这些细节,她不知道唐姝是否叫唐天阳爸爸,反正她对着这张面瘫脸叫不出来。

&ep;&ep;唐天阳不介意称呼,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微微一皱:“阿娅太胡闹了,居然绑了任达夫妇。”只在片刻间,他已经做下决定:“你是我的女儿,我对子女一向一视同仁,不能因为你回唐家的时间晚,就任由你受制于唐娅。”

&ep;&ep;任乔不解,唐天阳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帮她救出任达夫妇?

&ep;&ep;只能说,她并不了解唐天阳。唐天阳递给她一份资料:“这里有三十家公司,你可以选择其中一家经营,等你成长到足以与唐娅相抗衡的地步,自然就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救出你想救的人。”

&ep;&ep;任乔心中冷然,果然是《大展宏图》里的老狐狸唐天阳!对他有任何期待,只是浪费感情而已。

&ep;&ep;唐天阳挥手赶她离开:“去吧,好好看看,可以实地考察一下,你有十天的时间做出选择。”

&ep;&ep;怀里抱着这摞资料,任乔只觉自己幼稚的可笑,居然还幻想唐天阳出手救她,凭什么呢?书里对唐天阳的描述,用五个字可以概括,无利不起早。除非她能证明她比唐娅更有用,否则自诩“公允”的唐天阳绝对不可能偏向她!

&ep;&ep;沿着书房出来,一路向前直走,就看到一片花园,正是百花争妍之时,粉蝶翩跹。花园一角,搭了一个木制的简易花架,上面长满紫藤萝,秀丽的花穗倒垂,香气淡雅。

&ep;&ep;紫色花架下,有一位身穿石绿色长袍的少年。他微微仰着头,阳光透过茂密的紫藤枝叶,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他的肤色苍白如纸,近乎透明,面容清隽,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有光芒流转,好似琉璃。

&ep;&ep;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张黄花梨木的小条桌,桌上铺着宣纸。他手里握着狼毫,沾了沾颜料,挥笔绘下。他运笔有力,一气呵成,画是一幅好画,就连自诩水准不错的任乔,都画不出这份灵动飘逸,只可惜……

&ep;&ep;“你画画的时候都不看它吗?天空不该用朱砂,远山也不是妃色。”任乔的声音,仿佛令人沉醉的春风,柔柔软软地吹来。

&ep;&ep;少年神情呆愣,拿着笔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从任乔的角度,只见他侧颜极美,眼角微微下垂,鼻尖挺翘,唇形姣好,清纯而无害。

&ep;&ep;这样的面容,配上这副无措的神情,像极了她前世钟爱的那只白狐,任乔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她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另外抽出一张宣纸,落笔画下远山如黛,近水含烟。

&ep;&ep;少年太过紧张,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全靠任乔手稳,才没有出岔子。快要完成的时候,只听唐娅唤道:“姐姐,你让我一顿好找!你教顾怀画画?他是个瞎子,学不来的。”

&ep;&ep;“顾怀”两字,惊得任乔笔都掉了,笔锋划过那副画,斜斜的一道,破坏了所有意境。

&ep;&ep;“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