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边说几句话的功夫,梁九功已经将胤祚拦了下来,道:“和郡王,万岁爷说,今儿的事儿,您别掺和,让您先回去呢!”

&ep;&ep;胤祚道:“我不参合,我就一边看着不吭气不成吗?”

&ep;&ep;梁九功头大,就知道这位爷没这么好说话,央求道:“和郡王,万岁爷都是为您好,您还是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ep;&ep;“好不好看我看了才知道……”

&ep;&ep;“前儿训十四还训的理直气壮,这会儿自己跑来看热闹,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管那几个小的!”胤禛冷着脸过来,转向梁九功道:“梁公公请回吧,我一会派人送老六回家。”

&ep;&ep;梁九功送了口气,道了谢小跑着离开。

&ep;&ep;胤祚抱怨道:“四哥您别提那事儿行不?就因为皇阿玛那盘橙子,我眼看着都管不住小十四了!”

&ep;&ep;“谁让你成天胡闹?小时候看着还沉稳,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

&ep;&ep;闲话着到了无人偏殿坐下,胤禛声音放轻——宫里这地方,说不准哪里就有双耳朵,道:“皇阿玛让你回避是为了你好,你只管随心所欲过你的日子就好,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你不要沾手。”

&ep;&ep;坦坦荡荡,干干净净,这才是小六该过得日子。

&ep;&ep;胤祚皱眉:“我沾手的还少吗?”

&ep;&ep;胤禛反问道:“你做了什么?”

&ep;&ep;胤祚一楞,他还真有点答不上来——他连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还不知道呢,买狗、买鸟、买园子算不算?

&ep;&ep;胤祚懂胤禛的意思,可他是宫里长大的,该算计的半点没少算计,能干净到哪儿去?他若真是一清如水,也不会有今天的快活日子。

&ep;&ep;皱眉道:“你先告诉我,太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ep;&ep;胤禛沉吟片刻,最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太子卖官。”

&ep;&ep;胤祚失声道:“什么?”

&ep;&ep;注意到自己声音略高了些,忙又低了回去,道:“太子怎会如此糊涂?”

&ep;&ep;胤禛淡淡道:“其实,这不算什么。”

&ep;&ep;“不算什么?”

&ep;&ep;胤禛道:“你虽不理朝政,但也应该知道谋缺之说。”

&ep;&ep;胤祚点头。

&ep;&ep;胤禛道:“为官一任期满,便要进京候缺。顺利的话,三五个月便可上任,不顺的,一等就是三年五载。而且便是有缺,同是知县,穷乡僻壤和江南繁华之地,便是天壤之别,所以才有谋缺之说。四处求人托人,大把的银子洒出去……我便知道有个县官儿,因为不懂规矩得罪了一个吏部的小吏,履历被塞进箱底,在京城候缺一候就是七年,只能靠典当度日——可那又如何,最后事发,不过训斥那小吏几句办事不利,随便扔给他一个缺,便算了事。”

&ep;&ep;见胤祚神情不虞,胤禛叹道:“叫你不管吧,又非要问,听了又不舒服。”

&ep;&ep;“就算不听不看,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其实哪个时代没这种事儿呢?胤祚还不至于接受不了,道:“四哥你继续。”

&ep;&ep;胤禛道:“为何说六部中吏部最肥?还不就是在这谋缺上?一个好位置空出来,盯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谁抢到是谁的。你道为何大哥、三哥还有我手底下,能有那么多门人?朝上有人好做官,他们卯足了劲儿抢不到的差事,我们去吏部说句话,就有了。不给自己找个主子,怎么升官?你是懒得管事儿,否则你底下的门人,比我们还要多。”

&ep;&ep;“若是未曾巴结上主子,也无上官赏识,若考评又不佳,要想升官,便只能靠钱,有些不重要的缺甚至明码标价。”

&ep;&ep;胤祚骇然:“明码标价?”

&ep;&ep;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ep;&ep;“你也喜欢逛琉璃厂,是不是时常看见,明明一文不值的东西,却标价数百上千两银子?”

&ep;&ep;胤祚点头,道:“古董铺子不都这样吗,真的假的混着卖,专坑不懂行的——难道这里面另有名堂?”

&ep;&ep;胤禛道:“确有这样的事儿,可是古董铺子的水,比你想的要深的多。有的铺子,是那些有手段的人直接占着份子,而有的古董铺子,做的是中间人的勾当。一文不值的东西拿去寄卖千两,转眼就能被人买了去,你道为何?也有价值千两的古玩,被人用十两二十两买回去的……这种事,便是皇阿玛派人去查都没用,古董的价,原就没个定数,只说自个儿运气好,识货,捡漏儿了,你能拿他怎么着?”

&ep;&ep;胤祚听得脑袋疼,苦笑道:“四哥,你还是说太子爷的事吧!”

&ep;&ep;胤禛看了他一眼,道:“怎么,这就觉得脏了耳朵了?我这还是捡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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