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你能接受么?”盛骅准备每一站都调整下曲目,有时是更换其中一首,有时是上半场或下半场全部换掉,总之每一站都会给人一种崭新的感觉。

&ep;&ep;琥珀没有看盛骅递过来的曲目单:“你决定就好。”

&ep;&ep;盛骅把曲目单卷成一个筒,敲了她两下头:“小懒瓜。”语气里的宠溺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一边的米娅眼睛瞪得溜圆,这人是真的盛骅么?

&ep;&ep;琥珀理直气壮道:“我们是搭档,还是······”她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看到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米娅,把欲出口的话又不甘心地吞了回去,“反正你说怎样我就怎样,砸了全是你的事。”

&ep;&ep;小姐这还撒上娇了?米娅无法平静了。

&ep;&ep;“行,那你不要反悔!”盛骅眨眨眼。

&ep;&ep;琥珀十分笃定:“我才不会呢!”

&ep;&ep;还是大意了!

&ep;&ep;站在新加坡维多利亚剧院的候场区,琥珀忍不住剜了盛骅一眼,他又来大剧院的那一套了,临时起意,又要求她把重奏改成独奏,不是一曲,还是两曲。不知道他是不是伴奏伴上瘾了,哼,太任性。

&ep;&ep;接下来的几站,盛骅越发离谱,在泰国的一站,他直接让她无伴奏小提琴演奏,还好,炫技色彩不是很浓。到了韩国,他要求高了,让她无伴奏演奏帕格尼尼的随想曲。李斯特几首以速度著称的钢琴曲就是根据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改编的,可想而知帕格尼尼也不是善类。她一个人站在舞台上,拉得天晕地暗、山河失色,他慵懒地倚着柱子,闲得像在看窗外的风景。

&ep;&ep;演出结束,谢幕走进休息室,她拉着脸不愿理睬他,他还在那说:看,观众那满足的样子像中了大奖。

&ep;&ep;很久以后,琥珀才明白,盛骅就像一个写作的人,他在一个个地埋伏笔,那些伏笔都是为了能让她早日独自勇敢地面对舞台。只是她那时不懂,以为他像一个严格的导师,对学生来一次次的抽查考试,而她尽力去完成,她想他以她为傲。

&ep;&ep;去东京的班机上,谌言实在没忍住,把盛骅堵在了洗手间的外面。“爱德华为了爱情连江山都不要,你这些,真不算什么。但是你能给我个实话吗,你是不是准备东京演出结束,就解散on?”

&ep;&ep;“你怎么又老调重弹了?”盛骅摸了摸鼻子。

&ep;&ep;谌言咬牙切齿道:“你当我傻啊,二重奏组合有像你这样的么,你看你都差不多退到幕后了?”

&ep;&ep;“我也有上台演奏。”

&ep;&ep;谌言冷笑:“是有,那是伴奏。你看评论没,通篇都是琥珀如何如何,有提你么?”

&ep;&ep;“有啊,人家不是讲中国的室内乐有了质的飞跃,这里面就有我的功劳。”

&ep;&ep;谌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就往脸上贴金吧!昨天有个记者拍照,明明你也在旁边,他却只给琥珀拍了独照。”

&ep;&ep;“这又怎样呢?现在的琥珀站在舞台上,是作为on二重奏里的成员之一,并不是独奏家,她的璀璨就是on的璀璨。”

&ep;&ep;“很快就不是了。”

&ep;&ep;盛骅眸色放柔了:“嗯,她进步很大,她的十周年独奏音乐会会如期而至。”

&ep;&ep;谌言突然意识到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要告诉我,你仓促成立on,就是为了让她再一次回到舞台上,做她的小提琴女神?”

&ep;&ep;盛骅勾了勾嘴角。

&ep;&ep;“你还有一点自我么?你可是盛骅啊,是肖邦资深评委,是音乐教育家,是天才钢琴家、室内乐演奏家。”谌言痛心疾首。

&ep;&ep;“谌言女士,你只看到我照亮了她,却没有看到她同样照亮了我。”

&ep;&ep;“她照亮了你什么?”

&ep;&ep;“你不会明白的。”盛骅温柔的目光穿过机舱的甬道,落在浅睡的琥珀身上,千言万语仿佛凝聚在其中。

&ep;&ep;“不行了,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谌言摆摆手,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问道:“她的十周年音乐会后呢,你们要继续二重奏么?”

&ep;&ep;盛骅心中一滞,过了一午,才徐徐点头:“当然!”

&ep;&ep;谌言斜睨着他:“你要是敢骗我,我让房楷削了你。”

&ep;&ep;“知道,你家老公是天下第一大杀手,我怕了你们两口子行不行?”

&ep;&ep;“不管怎样,比你强。”谌言指了指太阳穴,“你这儿和常人结构不同。”

&ep;&ep;盛骅依着门笑了很久,忽然,飞机遇上了一股气流,颠簸得很厉害。琥珀被惊醒了,看到盛骅不在座位上,惊慌地四下寻找。盛骅几步跑过去:“我在这!”。

&ep;&ep;“你去哪了?”琥珀把手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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