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真是魔幻,曾经那么深重的爱,这一刻,说没了,就没了。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各的,没有了对她的牵挂,他也步履轻松。曾经订下的那些买房、买车的目标,不必完成了,重新调整自己的人生,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眼眶有点涨涩,视线有些模糊。不小心撞上了一个行人,道了歉,对方还在骂骂咧咧。他继续往前走,沙楠和季颖中在后面叫他的名字,让他停下。他停下了,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地握着琴。刚刚是准备在灯亮的时候演奏《梦中的婚礼》,他没等到灯亮,就听出了赵怜惜的声音,手臂立刻僵住了。然后灯一亮,赵怜惜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这是灵犀么?呵呵——秦笠突然举起手里的中提琴,对着路边的一个用来拦截车辆的溜圆的石球狠狠砸去。在沙楠的惊呼声中,中提琴四分五裂,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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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秦笠以前用的那把中提琴,音质一般,他一直想买把好点的琴,去琴行看了很多次,就是舍不得。还是赵怜惜说服了他,说舍不得也得舍,以后赚钱养家全靠它了。赵怜惜大概也帮着凑了点,两个人一块去琴行把琴买回来了。那天我们几个还为这把琴庆祝了下,你没看到秦笠那个开心的样······唉!”沙楠把自个都说难过了,抹了把脸,起身去端豆浆。

&ep;&ep;“这家是黑豆浆,不是用豆浆粉冲的,是每天现磨的。我没给你放糖,原汁原味,你喝喝看。”沙楠把一杯豆浆放在琥珀面前,看油条也有了,又去拿了几根油条过来。

&ep;&ep;琥珀的早餐向来应付,也不知怎么,就是没食欲。她把杯子端了起来,看黑豆浆有什么不同,原来是颜色有点发黑。她看着沙楠喝下半杯豆浆、吃下两根油条后,缓缓说道:“罗曼罗兰只给两位音乐家写过传记,一位是贝多芬,另一位是法国的柏辽兹。很多音乐家都是神童,柏辽兹不是,他是中规中矩地走上音乐之路的。他一生都很累,有音乐理念不会承认的累,还有被爱情折磨的累。他一生有过几次爱情,每一次,他都非常投入而且疯狂,可惜总是爱而未果。他不惜为爱自杀过几次,烧毁了自己的大部分手稿。很多人都觉得他疯了,我觉着是他脱力了,爱不动了。那些东西就放在那里,看到了就要想到过去的时光,然后还要痛一次,何苦呢,不如不要。”

&ep;&ep;沙楠明白琥珀的意思,但还是很惋惜:“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那把琴真的很贵,想想都肉疼。再买一把的话,秦笠又要节衣缩食了。”

&ep;&ep;琥珀看了看沙楠,欲言又止。她不担心秦笠节衣缩食,她担心秦笠可能不再拉琴了。

&ep;&ep;“教授,你说爱本来是件美好的事,怎么有些人打着爱的幌子干这么龌龊的事呢?”沙楠很是想不开。

&ep;&ep;“可能是爱让人不设防,别人才有机可趁。”

&ep;&ep;“真是卑鄙、无耻。还好我家阿亦不是这种人。”

&ep;&ep;琥珀默默地端起豆浆喝着。

&ep;&ep;外面是个阴天,是那种像蹩着一场暴风雨的阴。雨水下得这么密,空气里的灰尘味还是很重。

&ep;&ep;林荫道上枝叶茂密,没有太阳,琥珀和沙楠也挑了树荫走。在音乐厅前,两个人遇着了裘逸和季颖中。沙楠问季颖中:“秦笠还在睡么?”

&ep;&ep;季颖中愁眉苦脸地点了下头:“都睡两天了,不吃不喝。”喊了也不回应,他过一会就试下他的鼻息,生怕他没了呼吸。

&ep;&ep;最愁的人是裘逸,秦笠这个样,铁三角缺一角,还演出个毛啊!“琥珀小姐,你说我要不要给盛骅打个电话?”

&ep;&ep;琥珀在网上看到钢琴大赛的一些报道,预赛已经结束,决赛在明天。“他挺忙的,就别打吧!华城之恋那边,你和人家商量下,这两周就不演出了,给秦笠一个缓冲的时间。”

&ep;&ep;说到华城之恋,沙楠连忙向裘逸打听后来故事是怎么发展的。他们都跑出去追秦笠了,裘逸留下来收拾残局。

&ep;&ep;裘逸抬眼看了看沙楠:“还能怎么发展,各自回家洗洗睡呗。”

&ep;&ep;“那个‘金主’没给赵怜惜一个耳光?”

&ep;&ep;“打倒没打,就是赵怜惜一直拽着他的胳膊要求解释,他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然后别人都走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坐在地上哭!”

&ep;&ep;沙楠解恨地握了握拳:“999朵玫瑰呢?”

&ep;&ep;“你这脑子里都装的什么?”要不是琥珀在,裘逸都想爆粗口了。

&ep;&ep;沙楠一本正经道:“裘纪啊,我友情提醒你哦,你也是个‘金主’,以后处朋友可得多个心眼,搞不好,就丢大脸了。像包场的那位,我估计他都落下阴影了,以后还敢不敢结婚,真说不定。”

&ep;&ep;“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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