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敏性休克,也称严重过敏性反应,通常会因昆虫刺伤或服用某些药物而诱发。某些食物,比如花生,也会引起这种严重的全身性过敏性反应。症状常见为皮肤瘙痒、脉速而弱、丧失意识等,最终会导致心脏停跳……”

&ep;&ep;“停、停、停!”沙楠打断医生的科普,他听得心律都不齐了,秦笠和季颖中也是一脸的惊恐,“别说得那么高深,你只要告诉我们,确诊了吧,是花生过敏?”

&ep;&ep;“对!你们老师学过医吗?查过敏源得费很大的劲,今天要不是他,病人就要受大苦了。”

&ep;&ep;沙楠郑重声明:“我们盛骅是个可以称之为大师的音乐家。”

&ep;&ep;医生眨了下眼睛:“现在做音乐家对知识面的要求这么广啊?”

&ep;&ep;秦笠急了,这话题都扯哪去了:“人脱离危险了吗?”

&ep;&ep;“只要找到过敏源,对症下药就好。你们看,她脸上的红疹已经快没了。”医生指着病房里的琥珀,很是满意。

&ep;&ep;沙楠他们三个不太敢看,此时的琥珀手臂上在输液,鼻子上在输氧,怎么看怎么像重症病人。不过医生说没事那就该是没事了。三个人都长舒一口气,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悠悠落地,脚也重新真真实实地踩在了地球上。

&ep;&ep;裘逸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站在一边,斜睨着几人,讥诮道:“一点破事吓成这样,出息!”

&ep;&ep;沙楠反唇相讥:“是,我们是没出息,那是因为我们的血是热的,对于在意的人会担忧,不像你的血是冰冷的,冷血刻薄,无情无义。”

&ep;&ep;裘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一勾:“在意的人?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她是天上的女神,你们是草丛里的蚂蚱。这不,脸打得‘啪啪’响,偷鸡不成蚀把米。”

&ep;&ep;沙楠跳了起来:“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劝你最好回炉重修下,不会说话就闭嘴。你丢自己的脸也就罢了,可别把盛骅的脸给丢了。”

&ep;&ep;“这话听着好像你们很给我长脸似的。”盛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走廊的一端,两手插在裤袋里,表情、语气、态度,全是一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阴云压境。

&ep;&ep;三个人忙收敛了怒色,乖乖地站好。

&ep;&ep;盛骅却不想轻易放过:“你们是给我拿了个奖,还是可以上大剧院演出了?别以为会拉几首曲子就目中无人了。你们今年也大三了,独奏不行,合奏也不行,音乐学院不是其他院校,不是埋头苦读一年,就能弥补前三年。裘逸的将来早就有了安排,你们有什么呢?”

&ep;&ep;沙楠他们和裘逸也算是同门师兄弟,别人是文人相轻,他们是同门相轻。在沙楠他们三个心里,尽管裘逸出身豪门,他们还是更有优越感,毕竟他们的专业比他好了太多。平时他们损起裘逸的琴技,都是往狠里来,盛骅听到了,不过是瞪两眼,从没有像今天说得这样重。他们还一直以为,在盛骅的心里他们比裘逸重呢!原来盛骅是这样看他们的。

&ep;&ep;不是不心酸,也不是不委屈的。

&ep;&ep;盛骅看着他们的样子,心想这是矫情上了?幼稚!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在医院里不要大声喧哗,秦笠留下,你们几个先回学校。”

&ep;&ep;沙楠过意不去:“我留下陪夜,盛骅你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医生让琥珀留院观察一下,如果一切正常,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ep;&ep;盛骅不耐烦道:“知道我累,就别再烦我。”

&ep;&ep;沙楠还想说两句,秦笠朝季颖中使了个眼色,季颖中忙拖着沙楠走了。裘逸不情不愿地跟在他们后面。

&ep;&ep;琥珀的病房是盛骅让裘逸找的贵宾病房,走廊上有长椅,窗台上有绿植,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太重,很是安静。

&ep;&ep;盛骅在长椅上坐下,一挨着椅背,感觉到自己整个背都是酸痛的。他虽没像沙楠他们三个那样吓得面无人色,但这心也是一直揪到现在才放下。

&ep;&ep;秦笠进病房查看了一下输液管的滴速,又看了看袋子里残留的药液,确定不需要叫医生才半掩上门出来,也坐在长椅上。他主动向盛骅道歉:“我只想到问她有什么忌口,却忘了酱汁这一块,我该细心点的。”

&ep;&ep;三个人里好像是季颖中的年纪最长,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他比秦笠和沙楠都大一岁,秦笠又比沙楠大几个月。可这三个人要是闯出个什么祸来,第一时间主动揽下责任的却总是秦笠。盛骅摆了摆手:“这事不怪你们,纯粹是个意外。”活该里面躺着的那位倒霉,“你现在手里有几份家教?”

&ep;&ep;秦笠的脸涨得通红,他低下了头:“我这一阵练琴的时间是有点少,有两个参加艺考的学生这月就结束了,后面……后面就不会这么忙了。”

&ep;&ep;盛骅在长椅上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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