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关任丘在一旁却是看得真切,这身边的弟子可能不知道,但他却是从小看着师伯练功的。早年的时候,师伯因为家境贫困,还要养着一大群徒子徒孙,只好半夜跑出去,去地下擂台打黑拳。

&ep;&ep;当时师伯为了提高武艺,除了在春秋拳法的套路上,有所改进,使得拳法攻偏门的能力所有提升之外,还多方寻求,终于在五台山一游方道人的手中,用两枚袁大头,换了一本铁骨功的册子,每日使用秘传药水,锻炼筋骨。

&ep;&ep;至此三十来年过去了,师伯的手臂,就算是一头发狂的牛在上面乱踩,也毫发无损。

&ep;&ep;但今天,居然……

&ep;&ep;“小子!你这拳头,不下九牛之力!”师伯左手提着软绵绵的右臂,犹自说道:“看来你的功夫,已然突破了天人界限了,我们春秋拳法,还有一击,算是秘传。”

&ep;&ep;“老朽今年已经六十九了,算是半截黄土都埋到脖颈的人了,这一手秘传,想请你指教指教,不知可否?”

&ep;&ep;陈秋收起之前一切轻视的心思,换上恭敬的语气,对师伯作了个揖道:“您请!”

&ep;&ep;“好!”师伯双脚站定,右臂自然垂下,左手运掌成刀,在眼前虚挥三下,然后居然猛然一扭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ep;&ep;陈秋心中有些眉目了,他居然看着师伯跑去的方向,一边打着太祖长拳的每一式,一边朝着师伯的方向,快步奔去。

&ep;&ep;三十步!

&ep;&ep;四十步!

&ep;&ep;五十步!

&ep;&ep;就在所有在场的春秋拳馆的弟子,看着拳馆里面的两人,一个追一个跑,几乎都感到快要笑场的同时,师伯突然一扭头,脚步踩定,转身跃起。

&ep;&ep;只不过跳起离地二三十厘米的距离,但他身上的气势,却是一往无回!

&ep;&ep;他的左手手刀,高举过头顶,对准身后陈秋的天灵盖,一招劈下!

&ep;&ep;在陈秋眼中,自己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的战场,耳边充斥的,尽是厮杀的喊叫声。而面前的师伯,他再也不是那个被自己一拳打断了右臂的老师傅,而是一名身披枣红色战甲的战将。

&ep;&ep;只见他末路之际,高高跃起,左掌化作一柄青龙偃月刀,对准了自己的天灵盖劈下,那以命搏命的气势,仿若实质一般,将自己死死的钉在了原地!

&ep;&ep;武圣!拖刀诀!

&ep;&ep;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慢了下来,陈秋身上的金色毫芒大盛,他右脚微微迈出半步,成扣步稳住自己的身形,上身挺得笔直双手化掌,向头顶抄了过去,如同一面厚实的盾牌,将自己的天灵盖牢牢护住!

&ep;&ep;“铛!”

&ep;&ep;师伯的左手手刀和陈秋的双掌轰然碰撞,在场众人的耳中,居然听到了金铁交鸣之声!

&ep;&ep;短暂的交手之后,师伯一个后跃,退回了原地。

&ep;&ep;关任丘站在最前,却是看得仔细。

&ep;&ep;陈秋的那一手,不过普普通通的太祖长拳第一式——“双抄封天”,却是在力量上,远远压过了自己师伯的那一招拖刀诀。

&ep;&ep;可以说,师伯的那一招,气势上是毫无保留地发挥了出来,但力道上,却是远不如陈秋的双掌,整个人是被“弹”了回去!

&ep;&ep;师伯站定后,连连喘息了数十下,整个人如同泡过澡一般,身上的汗水浸透了外面的衣服。

&ep;&ep;这是几乎脱力的表现。

&ep;&ep;下一刻,师伯的动作更让关任丘讶异了。

&ep;&ep;只见师伯扑通一声,双腿下跪,对着陈秋拜了一拜道:“是我关建国托大了,不曾想世间还有这等人物,想必您已经是突破了天人境界了吧!”

&ep;&ep;天人境界?哪怕是田方等人,先天大圆满之人,才有的机会,自己还是早得很。

&ep;&ep;陈秋拱了拱手道:“还没有,还没有。”

&ep;&ep;“师伯?师伯?你怎么下跪了啊?”

&ep;&ep;“混账东西!”关建国一巴掌扇在了关任丘的脸上,后者保养地极好的右边脸蛋上,瞬间起来了个鲜红的五指印,“这位陈先生的身手,就是祖师爷在世,也不过如此!”

&ep;&ep;说完他把关任丘一脚扫在了地上,按住他的头道:“刚刚这位陈师傅的那一手双抄封天,后面还有勾腿踢出的后手,只是人家怜惜我这条老命,才没有踢出。换做你,现在早就被踢死了!懂么?”

&ep;&ep;关任丘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就连围上来的他的徒弟们,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ep;&ep;但实力摆在这里,道理又被师伯说得是明明白白,他只好被按着,磕了个响头。

&ep;&ep;陈秋方才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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