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是一个妻子、是一个母亲没错,但在这之前,你是你自己,你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人。”

&ep;&ep;顿了顿,莫寒宵继续:“就像你当初为了你母亲而跟我说分手、为了你保护你姐姐而一时心软所做的那些决定一样,你首先是女儿,首先是血浓于水的妹妹,再才是某人的女朋友、妻子抑或朋友。”

&ep;&ep;“为了男朋友、为了朋友、为了儿子抑或丈夫去改变、委屈自己、去违背最基本的人性伦常,那才是不对的。所以我的虞儿,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ep;&ep;“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是你姐姐辜负了你的真心。这个世界上,善良和适当的护短不该成为被谴责的理由。”

&ep;&ep;虞玑摇头:“不是的,我不是善良,我就是愚蠢,我就是!”

&ep;&ep;“不,你是善良。”莫寒宵捧起虞玑的脸蛋儿,在她额头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吻了吻,“若说你唯一做错的地方,是不该总想着周全他人、而牺牲自己。为了你母亲你放弃了爱情、为了你姐姐你怠慢乐友情,难道现在还要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错误而再而三地错失天伦之乐?”

&ep;&ep;“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喜欢那个孩子……真的做不到。”

&ep;&ep;“你可以做到的。”莫寒宵耐心而温柔地引导她,“你已经看到了咱们的弗儿,他很可爱不是吗?你应该记得他的眼睛,长得最是像你,比老楼家那两个孩子的眼睛可漂亮多了。”

&ep;&ep;听到他踩别人家孩子捧自己家孩子,虞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唇。

&ep;&ep;莫寒宵见她笑了,立马又挑眉问道:“难道你不赞同我的观点?这几年,老楼家那两个孩子已经把咱们周围的人迷惑得太过分了,现在咱们弗儿回来了,也该让他们醒醒神了,你说对也不对?”

&ep;&ep;她知道他在故意逗她笑,可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ep;&ep;莫寒宵的心因为虞玑这难得的笑而柔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又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

&ep;&ep;虞玑抬手摸住他的薄唇,用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其实弗儿的嘴巴长得最像你,嘴唇薄薄的、嘴角有点点上翘、像是永远都在笑一样。还有他的鼻子,也跟你一样英挺……”

&ep;&ep;“我的儿子,能不像我?”莫寒宵被她摸得心口发痒,忙捉住了她的手揉进自己的掌心,忍不住用指腹摩挲她白嫩细腻的手背,摩挲了两下又忍不住放到唇边吻了又吻。

&ep;&ep;虞玑抿唇笑,一两秒后突然又失落下去:“可是,我那时候沉浸在自己的悲痛和自责里,都忘了要好好感受怀孕时的那种美妙感觉,也忘记了我后来到底是怎么生下弗儿的。”

&ep;&ep;“或者说,我一直以为在易璟言的威逼利诱之下,上官皓把我弄昏迷之后,真的把还不足九个月的弗儿给拿掉了。毕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可以像书书遇到的席幕臣一样,能够真心地留下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我怎么也没想到,上官皓会……养着咱们的弗儿。”

&ep;&ep;岂止是虞玑没有想到,莫寒宵更是没想到。

&ep;&ep;要知道,连上官皓自己也说过,他有把柄在易璟言手里。如果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上官皓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在玩火自焚。一旦易璟言发现孩子的存在,上官皓自己会被易璟言怎样报复先不论、已经成活的孩子的命运更加堪忧。

&ep;&ep;上官皓冒险了。不管是为了虞玑、还是为了弗儿、抑或是为了良心什么其他的因素,上官皓对他莫寒宵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恩人。

&ep;&ep;“三哥。”

&ep;&ep;“你说。”

&ep;&ep;虞玑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口。

&ep;&ep;莫寒宵替她说出来了:“我问过了,上官皓和他母亲现在暂住在希尔顿酒店。虞儿,等你恢复了,咱们一起去感谢他,如何?”

&ep;&ep;虞玑抬手抹掉眼泪:“你……你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你以前看到他都恨不得要揍他的……”

&ep;&ep;“今时不同往日,他是恩人。”话是这么说,但莫寒宵的表情怪怪的,

&ep;&ep;虞玑笑着点头,然后主动抱住莫寒宵:“谢谢你,三哥。”

&ep;&ep;“我是你男人,谢什么?你开心就好。”莫寒宵是真的松了口气。

&ep;&ep;可是他没有看到,趴在他怀里的虞玑,脸上的笑意和释然全都已经消失不见。

&ep;&ep;取而代之的是,是咬破嘴唇的隐忍和煎熬。

&ep;&ep;莫寒宵以为他安慰了她,可是他没有。

&ep;&ep;其实是,她不想再让莫寒宵担心和难过了。

&ep;&ep;她要伪装成最好的样子来弥补他、弥补弗儿。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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