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扇你一耳光。 (1/3)

&ep;&ep;楼郁霆心软地捧着她的脸，终是认输：“你若实在不喜欢小烟，我让人安排她去别的地方。”

&ep;&ep;元书愣愣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ep;&ep;楼郁霆又大拇指指腹在她细嫩的脸蛋儿上轻刮了刮，声音柔下来：“等她眼睛的治疗方案定下来，我让人送她走。”

&ep;&ep;因为他这话说得太过突然了，元书将他的眼睛盯着看了好几秒钟，才确定他是认真的。

&ep;&ep;很奇怪。

&ep;&ep;两人因为陆司烟的出现争执了这么久，但是现在楼郁霆承诺将陆司烟送走，元书竟然没有丝毫该有的喜悦或者说感动。

&ep;&ep;相反，心底弥漫起一股子难以忽视掉的怅然、迷惘。

&ep;&ep;难道是她太贪心了吗？

&ep;&ep;元书躲开楼郁霆的手，抿住唇侧身而站，不说话。

&ep;&ep;因为西城医院的环境很好，半开的玻璃窗外面，有淡金色的阳光在笼罩着偶尔传来鸟的清鸣。

&ep;&ep;楼郁霆好像一直扣着她的手腕、又好像是突然扣住的。

&ep;&ep;元书突然觉得疼的时候，听到楼郁霆隐隐含着怒气的声音。

&ep;&ep;他问她：“你醋性大，我送走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

&ep;&ep;听到这个问题，元书突然就明白自己怅惘的原因是什么了。

&ep;&ep;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p;&ep;她至始至终想要的，只是楼郁霆的态度而已。但他从未觉得有错，即便现在做出让步也是一副恩赐的姿态。

&ep;&ep;她看着地面，看着自己的鞋尖和楼郁霆那黑色皮鞋的鞋尖，缓缓扯唇，然后就带着那样的笑意抬头去看他。

&ep;&ep;“楼郁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好想扇你一耳光哦。”

&ep;&ep;楼郁霆的眸子骤然紧眯：“你说什么。”

&ep;&ep;“你这张脸没被人打过吧，尤其是没被女人打过吧？所以你大概不知道被女人扇耳光的感觉。你同样也没有机会知道，在有些时候啊，三言两语真的说不清那种失望和愤怒，只想动手。何况我很多时候真的不想讲话，只想动手。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习惯，是吧？”

&ep;&ep;楼郁霆的眼睛里堆积起猩红的怒意，但他松开元书的手，往后退了步的时候勾唇一笑。

&ep;&ep;猝不及防地，他往后退的时候，元书的心也跟着猛然空落下去一大块。

&ep;&ep;她那被他松开的手，像是突然失去力气，恹恹地落回身侧。

&ep;&ep;这几天一直绷着的脆弱情绪，突然就被他这个动作给击溃了。

&ep;&ep;元书咬着唇，将脑袋重新低了下去。

&ep;&ep;楼郁霆略微嗤嘲的声音在同时响起：“你和楼映雪女士血脉相连，天性习惯自然是一脉相承。我当然最清楚不过。”

&ep;&ep;听他这么说，元书突然就想起楼郁霆十几岁时的那几年。

&ep;&ep;那时候，楼永恩饶是再严厉都不舍得动楼郁霆一根手指头，可楼映雪不一样，常常寻着由头就要扇楼郁霆一巴掌或者想其他办法侮辱他…

&ep;&ep;有一次，楼映雪做得太过火，差点弄瞎了楼郁霆的一只眼睛，导致楼郁霆左眼眼角，到现在都还有明显的伤疤。

&ep;&ep;虽然是自己母亲做过的事情，但自己现在这样说起，有一种在刻意揭这个男人伤疤的感觉。

&ep;&ep;元书吸了吸鼻子，将话题转回到两人之间的问题上：“楼郁霆，其实我挺怀恋我刚回燕城的时候，我俩之间的状态的。那时候我和你都不谈感情，只谈彼此利用，互相利用得开心就行了。可是现在呢……”

&ep;&ep;“互相利用上升到感情以后，问题就太多了。”

&ep;&ep;“我之前也一直以为我和你之间的问题，只要陆司烟不在了，就解决了。可是我突然发现，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陆司烟只是我和你产生的矛盾的承载体，是一个表象。我真的觉得我们……没有必要继续了。”

&ep;&ep;或者应该说，因为陆司烟的出现，两个人之前的那种状态就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破罐子，即便补好了，再勉强使用，总有后患。

&ep;&ep;“……”楼郁霆捏着拳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再度软下语气，“以前楼映雪女士和你父亲闹矛盾的时候，楼老先生总说，两个人之间无论有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平心静气的交流、解决。你为了安靖的戏，倾尽所有努力。但我们之间遇到问题…元书，你做了什么？”

&ep;&ep;元书不想接话，楼郁霆继续：“你说我们之间是因为小烟，我既然已经承诺要送她走，你为何一再提出要分手？”

&ep;&ep;“为何？”元书低声重复了句，像是反问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