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杏娇在屋里听见爹娘房中的动静,原以为老两口如今正恩爱,可越听越不对劲,原本只是小声得哼哼,倒了后头变成‘哎呦’声连天。

&ep;&ep;叶杏娇狐疑的起了身,想着是不是披了衣裳去看一眼。

&ep;&ep;可这衣裳还没等披上,就听见屋子门口‘通通’的砸门。

&ep;&ep;叶贵明焦急的在外头喊着:“杏娇,杏娇,你娘出事哩……”

&ep;&ep;“娘?可是怎么了?”叶杏娇被吓了一跳,衣裳也忘了披,跟着叶贵明就去了他们屋子。

&ep;&ep;乍一进门就见她娘脸色蜡白的趟在床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

&ep;&ep;“这可咋个办哟?这都跑了十几趟茅房了……”叶贵明手足无措的说着。

&ep;&ep;听了这话,叶杏娇晓得她娘这是发了病,不过白天还好好的,怎地这病起的这么急?

&ep;&ep;当下也没敢耽误,连忙出门去了请了大夫。

&ep;&ep;这个县不算大,叶贵明出门一趟来回也不到半个时辰。

&ep;&ep;偏生这短短得时间,钱氏又拉了几趟,腿肚子都直打颤,额头上尽是豆大得汗珠,只抿着嘴半个字都说不出。

&ep;&ep;若不是叶杏娇扶着,连爬都爬不起来。

&ep;&ep;等大夫一进门,看见钱氏的症状,还没等搭脉,就说了:“这一瞧便是痢疾!”

&ep;&ep;“痢疾?那可是要死人的?”叶贵明被吓了一跳,眼眶顿时就红了,忙不迭就说了:“大夫,你得救救我婆娘……”

&ep;&ep;叶杏娇听了这话,心里头也是一惊,这痢疾是中医的说法,用西医的话说,就是急性结肠炎,虽说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可饶是在现代,没有及时止泻也是得要命。

&ep;&ep;她娘怎么好端端得了这个病。

&ep;&ep;“你们也莫慌,容我瞧瞧,这病也不是没得治。”大夫又说到。

&ep;&ep;得了这话,叶贵明的心才稍安定一些,忙不迭站到一边,让大夫看诊。

&ep;&ep;大夫搭上脉,那凝重得眉头也松了送,只对叶杏娇父女两说:“尚好,尚好,二位且安心,是休息痢,痢疾里头最轻得一种,待我施针止泻,再开上几幅连理汤,安养几日也就大好了。”

&ep;&ep;说话间大夫就开始施针,这大夫颇为敬业,直到瞧着钱氏不再腹泻,这才提笔写方子。

&ep;&ep;叶杏娇瞧着钱氏有力气哼哼,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皱着眉问道:“大夫,我娘好端端的怎么能得这个病?”

&ep;&ep;“痢疾,也分了许多重,有湿热痢、疫毒痢、休息痢,病因多不相同,你娘这是休息痢,多是因为饮食不洁引起的……”说话间,大夫将方子已经写好了。

&ep;&ep;饮食不洁?叶杏娇听得一愣,说来她娘灶台的手艺一般,可却是个爱干净的,饶是地里新摘上来得白菜,都得洗上三四遍才下锅。

&ep;&ep;而且今日叶杏娇从铺子里回来,特去厨下看了一眼,不过是煮了些清水面,怎地就偏生吃坏了肚子?

&ep;&ep;再者今日这饭食余氏和叶贵明也一道吃了,怎地偏生他们都没事。

&ep;&ep;“爹,你今日与我娘在一起,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叶杏娇问道。

&ep;&ep;听了这话,叶贵明低下头,说来钱氏私下里同他说了喝符水的事,这会子因吃东西不洁引起了痢疾,想也知道是因为灵符。

&ep;&ep;可这事是钱氏的主意,叶贵明不大敢做声,只低着头哼唧了两声。

&ep;&ep;钱氏这会子也恢复了些力气,晓得自己是被坑了,面上有些挂不住,只一个劲得哎呦。

&ep;&ep;叶杏娇瞧着爹娘这幅欲言又止得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把叶贵明拉到了院子里:“爹,我娘这会在屋里呢,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头些天我娘嚷着要去上阳县,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如今都这样了,可不兴再瞒了!”

&ep;&ep;叶贵明听到了这,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可说话前,还是瞧了一眼钱氏的屋子,这才小心翼翼将事情得始末说了。

&ep;&ep;叶杏娇听了叶贵明的话,险些气笑了。

&ep;&ep;合着她娘去给她求送子灵符,何炎走了,她一时用不上,这便自己喝了!

&ep;&ep;结果子没得来,到换来一场痢疾?

&ep;&ep;叶杏娇无奈得摇摇了头,先去将药给煎了,待端着药进屋时,钱氏瞧着她的脸色,便晓得叶贵明什么都说了,当下便依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嚷嚷:“就晓得你爹是个靠不住的!”

&ep;&ep;“我爹也是为了你好!娘,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瞒我?”叶杏娇走到床边服侍着钱氏吃药,嘴上确是说着:“那符水是能瞎喝的?咱们县上被捉的城隍庙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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