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着要开运动会,县上的气氛格外沸腾,无论走到哪都能听见讨论的声音。

&ep;&ep;说来但凡这么热闹的地方,便总有人能寻到商机,如今不少赌档了,将那些参加运动会的人都细细勘察了一番,挑出了一些最热门的黑马,按照运动会的项目,分门别类的设了赌档,引得不少人下注。

&ep;&ep;说来赌这个东西古已有之,莫说一个运动会,就连学子们科举也有都设了赌档的,最是屡禁不止。

&ep;&ep;虽说有人借着这个机会,赚得了不少银子,那就也有人输的倾家荡产,最后的赢家不过是些无良的庄家罢了。

&ep;&ep;如今刘县太爷一边需要操持运动会的进程,还需要查封这些赌档,可偏生查了这家,又开了那家,可难办的很。

&ep;&ep;说来因着如今与叶家关系不错,叶杏娇给他出的主意,可比衙门的师爷实用多了,这运动又是叶杏娇提醒的,当下便差人将叶杏娇小两口请了来。

&ep;&ep;正是去的王家的借出来举办运动会的打谷场,如今这打谷场正按照叶杏娇的指点,如火如荼的规划着。

&ep;&ep;说来运动会的主意虽是叶杏娇提出的,可举办方却是以县衙的名义,算得上是正经的官方活动,所以一应筹备事宜都由官府操持。

&ep;&ep;“何秀才,叶小娘子,你们瞧瞧,这打谷场按照叶小娘子的意思,圈成了一圈,全长一百三十余尺,这圈上设了八条跑道,跑步、赛马都使得,圈里头跳高、跳远、射箭的比赛场地也都一应准备出来了。”刘县太爷虽说今日有事商量,可也现将目前预备的进展都介绍了。

&ep;&ep;跑道是用石灰粉圈出来的,因着都挑的老工匠,只一提点,便造得与现代的运动场无异。

&ep;&ep;因着古代与现代的计量单位单位不同,一圈一百三十余尺,差不多就是现在的四百米,可谓最是标准。

&ep;&ep;里圈是一个足球场大小,做一些其他赛事,最是合适。

&ep;&ep;叶杏娇瞧着这模样,倒是满意的很,这刘县太爷在做实务上,却算得一把好手,于是笑着说:“咱们临州县,能得您当县太爷,真是天大的福气。”

&ep;&ep;刘县太爷笑着摆摆手,并没大客气,今日原就不是在做这些虚应之事,于是只将压在心里头的疑问给说了:“我们县上这次办运动会,为的是调动大家伙的积极性,可偏生总有那起子钻空子的想趁机捞钱,好好的一场赛事,被他们搅合的乱七八糟。”

&ep;&ep;叶杏娇平日在铺子里,素来酒楼茶馆最是消息集散地,这事也早有耳闻,于是只说道:“大人,可是为了县上那些开设赌档的烦心?”

&ep;&ep;“正是那些人,可头疼的紧,今日查封了这家,明日又冒出一家来……”刘县太爷说到这,叹了口气,那眼睛看着看着何炎与叶杏娇,这便是想让两人出些主意了。

&ep;&ep;叶杏娇活了两世,可都活的根正苗红,对赌博这档子事接触就有些少了,当下只有些疑惑的问:“县上有人接着运动会开赌档这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只影响这样严重?可是赌得银子太大了些?”

&ep;&ep;何炎晓得她是对这事感触不深,颇有耐心的对她解释道:“与大小到没什么干系,有那玩得大的,就有那只赌上几个铜板凑趣的,可恶的是那些做庄的,往年科考的日子,都是赌档最盛行的日子,那些庄家们为了多赚银子,暗地里操控学子也是有的……”

&ep;&ep;刘县太爷听何炎说道这,接着又补充道:“正是如此,每每科考总有些热门的人选,这些人也是大家下注最多的,那些涉赌的庄家,就怕这些热门学子拔了头彩。若是这些热门的人选是寒门子弟,这些涉赌的庄家或是威逼或是利诱这些人,故意让他们胡乱作答;而且这些庄家背后都有极大的势力,饶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也敢使些绊子,让这些学子考不好,最后爆个冷门,就能赚一大笔银子。”

&ep;&ep;“哎,咱们县上这些赌档,虽说势力没这么大,可说来运动会也不似科举,一朝得中便能鲤鱼跃龙门,饶是头名也不过能得块金牌,让家里日子好过些罢了,若是那些赌档多许些利,可比学子们好动摇的多,如此一来,这运动会倒办得没什么滋味。”

&ep;&ep;叶杏娇虽说对赌博的事了解不多,可听这么一说,却也明白了,确不能让这些人借机敛财,只查封赌档这事,一时也没什么太好的主意。

&ep;&ep;倒是何炎听了这话,另有一番感悟,只对刘县太爷说道:“禁赌这事不同旁得,我到觉得宜疏不宜堵。”

&ep;&ep;“这如何才能疏?”刘县太爷听了这话皱了皱眉,赌确实不好禁,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p;&ep;何炎听了这话,只挑着眼看了一眼刘县太爷。

&ep;&ep;刘县太爷晓得他这是有话要说,忙不迭的摈退了左右跟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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