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氏在县上搅动的风云总算过去了,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ep;&ep;不过毕竟是大烟瘾,虽说如今有了药物的辅助,戒烟的进展比较可喜。

&ep;&ep;可说到底这是最毒的东西,饶是他们都生活在现代,就会知道当初在清末的时候,那些外国人就是用这东西祸害了大半个中国。

&ep;&ep;县上的人大多纯良,大家伙对这事的态度也比较积极,这药棚了又连着施了十日药,大部分的人的瘾头子都下去了。

&ep;&ep;可说来烟瘾易戒,心瘾难断,这个事仍旧是任重道远,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消除影响。

&ep;&ep;不光如此,县上的人虽说都戒了大烟,如今也再接触不到,可说来这玩意伤身,如今大部分的人,都亏了身子,精神头都大不如前了。

&ep;&ep;如何让这帮人恢复健康的身子,正是当务之急,毕竟这个年代大部分都是做气力活的,没一副好筋骨到是不成。

&ep;&ep;一想到这处,叶杏娇又有些犯难了。

&ep;&ep;“杏娇,如今县上的人戒了烟,再没那祸害人的小面,咱们铺子的生意可好了许多。”这段时日叶杏娇一直在忙这白氏的事,铺子的事一应还由扁头打理,他好不容易见着叶杏娇,忙就说了铺子的现状:“不过虽说生意好了些,可到底还是不比以前了,那些来吃东西的食客,各个也是没精打采的,饶是点了一堆吃食,也总吃不了几口。”

&ep;&ep;说来扁头到底是村里人出身,最怕就是浪费,如今食客每桌都剩了不少菜,可叫他心疼的不行。

&ep;&ep;“生意上倒是不愁,总归是有好转的时候。哎,不过眼下这些食客的状态,倒是有些犯难了,说来戒烟本就不是个容易的事,这会子大家伙底子都亏的很,没什么胃口也是正常的,咱们铺子的菜色多重辣,原就不适宜大家现在吃。”叶杏娇叹了一口气说道。

&ep;&ep;扁头没有叶杏娇想得多,他看中的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可跟着叶杏娇时日长了,这思虑倒也多了起来,于是跟着叹了一口气说:“哎,咱能施药,可也没法子让这帮人身体都好起来啊。”

&ep;&ep;“这是再说什么呢?”就在这时,何炎忽地走了进来。说来这些日子,他一直跟着大夫们帮忙施药,也是忙的很。

&ep;&ep;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同叶杏娇腻味了,直觉自己亏的很。

&ep;&ep;“就闲聊几句。”叶杏娇淡淡的应了,旁的没多说。

&ep;&ep;何炎本就是聪明人,只一眼便晓得她的心思,笑了一声说道:“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县太爷。”

&ep;&ep;说到这,他又往叶杏娇跟前凑了凑,一脸玩味的看着叶杏娇,扁头见状忙就退了出去。

&ep;&ep;待扁头走得远了,才轻轻的说:“姐姐,再这么愁下去可就不好看了,我带姐姐出去散散心可好……”

&ep;&ep;何炎的话音缠缠绕绕,说得怪是拨弄人心,撩拨叶杏娇心里一阵酥麻,只想着如今县上的状况也不是一两日能好转的,当下便应了他的话。

&ep;&ep;说来他们这个县是鱼米之乡,最是临河。

&ep;&ep;这个季节天最暖,河水不凉人,最适宜泛舟湖上。

&ep;&ep;他们县上就有商人,在河边租乌篷船,带着人游湖赏景。

&ep;&ep;何炎带着叶杏娇租了条船,支使的船家去了河岸深处。

&ep;&ep;如今已经是九月,荷花开的正好,最适合采莲蓬。

&ep;&ep;叶杏娇可许久没有这等闲暇了,可玩得不亦乐乎,两手各抓着几只莲蓬,还嚷嚷着不够,只支使着何炎去摘那最大的。

&ep;&ep;待玩的累了,才坐在船头上休息。

&ep;&ep;何炎将叶杏娇搂紧怀里,伸手擦去她鼻尖的汗渍:“你这般笑容真好看……”

&ep;&ep;“惯会说话的……”如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叶杏娇也不是扭捏的人,说话间又往何炎身上靠了靠,头依在了他的肩上赏景。

&ep;&ep;河岸两岸的景色尽收入眼底,可是怡人的很。

&ep;&ep;忽地叶杏娇瞧见河岸边,稀稀拉拉有几个人,正在日头下跑步。顿时有些好奇,只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ep;&ep;撑船的船家似是平日总能瞧见,只乐乐呵呵的解释:“县太爷说如今咱们县上的人,底子亏得厉害,就叫大伙多活动活动筋骨,这不就有些人出来跑两圈。”

&ep;&ep;“如今这些人底子亏的厉害,原就不爱动,刘县太爷倒是有心,不过只轻飘飘说两句,想来肯活动筋骨的人也不多。”何炎淡淡的说着,这人都有惰性,原就大部分是做体力活的,谁没事的时候还爱活动呀。

&ep;&ep;船家听了这话,忙点点头应承道:“正是呢,先头还多些,可坚持不过一两日,也就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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