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叶杏娇刚将他的堵嘴布扯下来,那庙祝便大声的嚷嚷:“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ep;&ep;“做什么?”何炎眯了眯眼,只往院子里的罂粟地上瞧了瞧:“这做不做什么还是去同县太爷说吧……”

&ep;&ep;“大哥,大爷,大侠……莫,莫要报官。”庙祝晓得罂粟地被发现了,自己只能任人鱼肉,忙不迭的又说道:“二位,我有银子,您说个数,饶我一马吧……”

&ep;&ep;“哎,大周朝私种大烟,可是砍头的罪过,多少银子能买你一条命……”何炎又淡淡补了句。

&ep;&ep;莫看只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那庙祝打了个哆嗦,连忙又说道:“二位,二位,只要你们放我一马,你让我做什么都中。”

&ep;&ep;“我这人吧,惯只听娘子的……”说话间,何炎牵起叶杏娇的手,轻轻的说着:“我娘子高兴了,什么话都好说……她若是有话问你,该怎么办呢?”

&ep;&ep;“有问必答,有问必答!”庙祝连连点头,被何炎几句话拿捏的死死的。

&ep;&ep;“白氏的罂粟壳你是给她的?”叶杏娇冷冷的问道。

&ep;&ep;“冤枉,真真的冤枉……”庙祝并不敢期满,连忙又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敢瞒二位了,早些年我接了老庙祝的手艺,做上了庙祝,可遭人引诱,染上了大烟瘾,那东西太贵,又禁得极严,我戒不掉瘾头子,只能想法了自己种了些,外头那些我都是自己用的。我晓得那不是好东西,哪里敢祸害旁人……”

&ep;&ep;“嗯?”何炎挑眉,只往他身上瞟了一眼,接着又说道:“这倒是个好说辞,不知县太爷听了会不会饶了你几分……”

&ep;&ep;这种人惯是不到最后关头不落泪的,叶杏娇这会子也不补了一句:“不尽不实的,不爱说就别说了……咱们把他交给县太爷,还能得个嘉奖。”

&ep;&ep;“别别别,我说,我说……”庙祝见状哪里还敢再瞒,连忙就将实话说话。

&ep;&ep;原来他有大烟瘾不假,在城隍庙帮人算命测字也不假,只不过他干的可不只算命测字。这的人迷信,不少人有病了不看病,而是去庙里求平安符,回家烧了化水喝。

&ep;&ep;他平日里抽大烟,余下的大烟壳是用不上的,便想着这东西能迷惑人,所以便用罂粟壳泡了符纸,让那帮人拿加了料的符纸回家烧水喝。

&ep;&ep;罂粟壳虽然有毒,可其实也是味药,治疗腹泻、咳嗽、止疼都有些效果,误打误撞倒也真治了一些人,口口相传,县上倒真有不少人觉得他挺灵的。

&ep;&ep;“白氏先头就在码头上支摊子,后来男人得了那治不好的痨病,那可是最烧银子的,那会子他们哪得出银钱看病?便也来我这处讨符水喝。”庙祝将始末说了。

&ep;&ep;“照你的话说,你用罂粟壳水泡符纸这事必是藏得极严,任谁都不肯说,怎么地偏白氏晓得你符纸里加了料?”叶杏娇皱眉又问。

&ep;&ep;“她家男人吃用了我的符水,咳嗽确是好了不少!”庙祝也是一副肠子都悔青了的模样,接着又说道:“可那白氏鬼精的很,非但不感激好,反而处处套我的话,想知道我的符纸为啥比旁人的都有用,我一时不查,被她跟踪了去,发现了我私种的大烟。可就被她拿捏住了。日日让我供她罂粟……”

&ep;&ep;“不对!你平日里用罂粟壳烧符画纸,虽说有人信,可也没见那么多人上瘾,怎么地她小面里加了罂粟壳,能让人上瘾成这般?”叶杏娇抓到错漏处又问。

&ep;&ep;“是,是罂粟籽……”庙祝磕磕盼盼的说着:“她添的是罂粟汁……”

&ep;&ep;叶杏娇听了这话,猛然一愣,说来制作大烟,就是将罂粟的果实用刀割开,渗出白色的汁液,这些汁液经过晾晒变成棕黑色膏状,这就是大烟了。

&ep;&ep;饶说罂粟壳只是含毒,那罂粟汁可就是剧毒了,成瘾性极强,与大烟无异,只一两次便能让人再脱离不开!

&ep;&ep;在吃食里添罂粟壳就够恶毒了,这直接添罂粟原汁,那就更让人如坠冰窟了,万没想到白氏居然敢干这种事……

&ep;&ep;“想来白氏干这事,你也挣了不少了……”叶杏娇挑眉冷哼了一声。难怪那日在城隍庙前,这庙祝会站出来替白氏说来,原来竟是蛇鼠一窝。

&ep;&ep;“没,没有……”庙祝哆哆嗦嗦的说着,想说自己没收银子,可这事任凭傻子都不信,于是只好吞吞吐吐的解释:“我,我是被逼迫的……”

&ep;&ep;这件事上,庙祝是被白氏逼迫也好,还是他提点了白氏罂粟原汁成瘾性更大两人蛇鼠一窝也罢。

&ep;&ep;这种为祸百姓的人,都合该遭报应。

&ep;&ep;“我没什么想问的了,报官吧……”叶杏娇看了一眼何炎淡淡的说。

&ep;&ep;“你,你们答应放我一马,不报官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