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寡妇这话说得虽然委婉,可叶杏娇却听出,她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想让他们要孩子。

&ep;&ep;可大周朝这地界,都重子嗣,各家的婆婆都是媳妇乍一进门就想着抱孙子的,虽说何炎当了上门女婿,这生下来的孩子未必是何家的,可到底也是自己的亲孙子,哪就能不盼着?

&ep;&ep;想到这,叶杏娇忽地又想起一个从来没重视过的问题,何炎是李寡妇的独子,那就是何家的独苗,唯一的男丁。

&ep;&ep;叶家想招婿,无非是因为怕绝了后,可何家独苗当了上门女婿,就不怕绝了后?

&ep;&ep;她虽知道李寡妇不喜她,可打眼都能看出来,她关心的不是子嗣承传,而是门第!

&ep;&ep;这样的疑问冒起了头,叶杏娇看着李寡妇的神色,愈发有些不懂了,她将目光在这母子两身上打了转——倒是让人奇怪的很!

&ep;&ep;叶杏娇心里有疑惑没顾上回李寡妇的话,何炎也不愿多说,只简单着吃了几口,那找了借口回了叶家。

&ep;&ep;唯有李寡妇望着这两人的背影,深深陷入了沉思……

&ep;&ep;……

&ep;&ep;这顿饭吃的没甚滋味,何炎牵着叶杏娇离开时,看着叶杏娇眉头拧在一起,只停住了脚步,为了解惑:“她,不是我娘……”

&ep;&ep;叶杏娇虽然有这个猜测,可听了这话还是不由的一愣。

&ep;&ep;“她是我奶娘……”何炎接着解释说:“‘何炎’是她早夭的儿子,十年前出了一些事,我顶了她的儿子名字户籍。当时看,是她带我逃出了‘那个地方’,可近些年越是细想,越觉得有些地方不那么对劲……”

&ep;&ep;叶杏娇心里听到这,忽然觉得很多事都说的通了,李寡妇不是何炎的娘,所以才不在乎何家绝不绝后,因为何炎就算有了子嗣也不是何家的。

&ep;&ep;而且,也正因为她不是他的娘,何炎对她有些冷淡的态度也解释的通了。

&ep;&ep;早前她总以为是李水青的事才让何炎这般对李寡妇,现下看可不光如此,这里头怕还有她不知道的事,而李寡妇不知道在里头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ep;&ep;“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叶杏娇轻轻的问。

&ep;&ep;何炎将眼神落在远方,忽地轻叹了一口气:“很危险……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我不想你涉险,等到有一天危机解除了,我统统告诉你。”

&ep;&ep;叶杏娇每次问起何炎的过往,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今日算是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可终究不是一个完整的真相。

&ep;&ep;“我不怕危险!”叶杏娇笃定的说着。

&ep;&ep;“我怕,我怕你有危险!”何炎只是淡淡的说着,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战栗。

&ep;&ep;叶杏娇看着他的眼睛,忽地发现自己被他保护的太好了,仿佛只躲在一个安全的壳里,而他独自面临着危险……

&ep;&ep;她张合着嘴想说些什么,可何炎打定了主意,关于当年的事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给她。

&ep;&ep;她总不能硬撬开他的嘴,只隔了好一会,她才轻轻的说:“无论发生什么,我总在你身边。”

&ep;&ep;……

&ep;&ep;这个插曲就算这么落下帷幕,等他们两回了叶家,钱氏已经收拾出来不少要带去县上的东西。

&ep;&ep;早早得便同叶老渣子打好了招呼,包下明日去县上的车。

&ep;&ep;八月十五,一家子赏月聊着随和的话题,便这么过去了……

&ep;&ep;叶杏娇一行人到了县上,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ep;&ep;他们将啤酒摞在了铺子的后院,可将所有的伙计们都引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这就是啤酒?主家,打开让我们瞧瞧呗,还没见过哩。”

&ep;&ep;“就是,就是,主家,让我们瞧个新鲜呗,往前光是听说,如今可算见着了。”

&ep;&ep;说来叶杏娇在铺子里,平日待伙计们都不错,每每上了新菜品,都让他们第一个尝,只将他们养得胆子大了些,如今居然缠磨着她要酒喝。

&ep;&ep;不过叶杏娇倒也不恼,只笑着对大伙说:“行,今个晚上,咱么好一好聚一聚,就用这啤酒佐菜!不过,可不兴喝多了,明日还得做活。”

&ep;&ep;伙计们听了这话,各个都是眉开眼笑。

&ep;&ep;唯有扁头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ep;&ep;“可是有什么事?”叶杏娇上前问道。

&ep;&ep;“没,没事,杏娇,你今日咋个安排?”扁头敷衍着说道。

&ep;&ep;“下午约了周中人看宅子。”叶杏娇应了一声,因着家里人多,他们早就定了要在县上租个宅子,所以何炎早早写了信,知会舟中人帮他们物色合适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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