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家老太太看了萧氏一眼,只‘嗯’了一声。

&ep;&ep;得了这话萧氏更乐了,早前她去找柳品,却被闹了个没脸,心里头一直不畅快的很,如今王家老太太应下这事,可不就帮她出了一口气。

&ep;&ep;可转念一想,却有些奇怪,只问道:“老太太,你起先不是说不同意,这怎么又……”

&ep;&ep;她到这会还记得王家太太呵斥她的话,让她别碰见疯狗咬人便咬回去,只让她走正路,做自己的事……

&ep;&ep;“你呀你,我可说点什么好……”王家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心下想着这个家早晚得交给嫡孙王崇,往后内宅掌家的自然就得是萧氏,可这萧氏大面上看着不错,心思却是不足,往后可怎么管这么大的家业。

&ep;&ep;罢了!都是小辈,她且费心教着吧……

&ep;&ep;“起先柳品挑事,没与柳家计较,这是做生意得仁厚,不能睚眦必报。可有一没有再二再三,倘若没完没了,还一味忍着不还手,那便是让人欺负到头上了。”王家老太太说完,又看了一眼萧氏:“打蛇打七寸,如今这时机正好……”

&ep;&ep;“时机,什么时机?为什么这会时机好?”萧氏不解。

&ep;&ep;王家老太太不欲多说,只摆手将萧氏打发了。

&ep;&ep;萧氏不解的走了,前厅里只剩下王家老他太和服侍她多年的管家婆子。

&ep;&ep;那婆子看见王家老太太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只笑着上前劝慰:“萧大奶奶如今年岁小着呢,都得依靠着您,您耐心些,慢慢教……”

&ep;&ep;“哎,她……”老家王太太摆了摆手说:“那叶杏娇岁数也不大,我看就强上许多!你瞧她来的时机多正好,这会子我出面不过是个顺水人情的事,原本这铺子就有萧氏的的股份,晓得我不至于眼巴巴看着。”

&ep;&ep;“老太太,我看您是想多了,那叶杏娇说来也就是乡下姑娘,她挑这时机怕就是赶巧了,这时机上头关系着朝廷的事,她未必知道那么多。”那婆子又说。

&ep;&ep;“赶巧?哪来那么多巧?她饶是不知道,想来被后有人知道哩!她背后除了何小秀才还有谁?”老家太太又叹了一口气:“何小秀才的来由可深的很,不好得罪,我更得卖这个面子了!哎……往后还指望着他看在我老婆子的面上,拉把一把王崇和萧氏……”

&ep;&ep;“算了,算了,不说了!你且替我写一封信送去府城柳家……”王家老太太摆了摆手,又说道。

&ep;&ep;……

&ep;&ep;叶杏娇回了铺子,钱氏连忙跑上来问:“王家老太太应了你不?她能帮咱不?”

&ep;&ep;“算是应了。”叶杏娇想着王家老太太的模样,经年的当年主母,都有自己的路数,老太太没当面驳了她,那便是有心帮她一把了。

&ep;&ep;“估摸着会给府城柳家去信吧,如今府城柳家嫡支去了京城当官,可柳家的长辈都还在府城,王家老太太人脉广,经年的老生意人想来都认得,必是说得上话的。”叶杏娇又说道:“只这府城柳家护短,这事管与不管,我也拿不准。”

&ep;&ep;钱氏听了这话,心里头忐忑的很,生怕府城柳家不管这事,由得柳兴业闹他们。只夜夜愁得睡不着。

&ep;&ep;说来县上到府城不算远,来回也就有两三天脚程,这第三日头上便有人传回了信。

&ep;&ep;“杏娇,我听人说了,府城柳家将柳兴业就咱们县上这一支从族谱上除名了,往后再不许他们自称是柳家人。”扁头手舞足蹈的冲进来说着:“这逐出族谱的书信,直接送去县衙,刘县太爷当下就登在了《叶氏日报》上,如今满县城的都知道柳兴业这一支没了依仗,可都高兴着呢。”

&ep;&ep;柳兴业与柳品在县上作威作福说来就是靠府城柳家撑腰,如今没了人依仗,说话哪还有以前有分量,这百姓都不怕他们哩。

&ep;&ep;这叶杏娇听了这事,心里却闪过一丝疑惑,这王家老太太书信府城柳家,就算原原本本将他们这些年道下的恶事尽说了,府城柳家容不得柳兴业打着他们的名号作威作福,想要发作他们,总得议上一议,拖上一拖。

&ep;&ep;毕竟王家老太太是商户,柳家如今是官家,没得王家刚去信,就立时办了,只显得柳家惧怕了王家,天下可没有官家怕商户的道理。

&ep;&ep;而且就算是柳家为人板正,半刻不肯耽误,也只需私下底将这事办了就成,怎么还偏生将从逐出宗族的书信送与了县衙,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细数下来柳家旁支出了这等人,他们也没脸。

&ep;&ep;柳家风风火火办得这事,看着端像有鬼在后头追是的……

&ep;&ep;叶杏娇猛地想起,何炎说如今时机正好,当下醒悟,这里头怕是藏了些什么她不大知道的事……

&ep;&ep;她正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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