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老妇说完瞪了牛氏一眼,接着又说道:“我们牛家屯和宜河村不一样,我们那头没有河,满村都没几个人见过小龙虾,谁又会吃那玩意?我们整个村都没人会做,牛家不会这东西!”

&ep;&ep;这老妇是被何炎请来的,她是牛氏的嫂子,嫁到牛家时牛氏还没出嫁,是家里最小的姑奶奶,成天要吃要喝支使这位嫂子干活不说,还挑唆她大哥打这嫂子,都是没主意的妇道人家,这位嫂子饶是恨牛氏恨的不行,也只能忍了。

&ep;&ep;这些年上这位嫂子头上的婆婆没了,男人也没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自己当家做主不用再看人脸色,早就不与牛氏来往了。

&ep;&ep;可心里头还是怨恨牛氏,这不一听何炎说牛氏又在害人,紧忙就跟来了县上。

&ep;&ep;“你,你个瘟家婆,克死我娘,又克死我哥,你还有脸来,你说得都是糊涂话,我就会做小龙虾,就会!”牛氏原本见整个宜河村都出了证明,心已经冷了,晓得公堂是不能胡闹的地方,原本已经准备缩回去了。

&ep;&ep;可一见她嫂子,顿时就跟乌眼鸡一般,抵死都要拼一把,再她看来嫂子也与外人一样,是来吃她娘家肉喝娘家血的。

&ep;&ep;“放你的屁,你哥头两年才没,我婆婆也是八十岁上才没得,在村里都是高寿!你说我瘟家婆?呸,不是个东西,你当我不知道是咋?”那老妇淬了她一口。

&ep;&ep;接着转头又对刘县太爷说道:“大人,这牛氏根本屁都不会!她小时候舌头被烫过,尝不出滋味,当年在家里当闺女的时候,灶台都不让她摸,她做的饭咸能咸死,淡能淡死,根本没个吃!”

&ep;&ep;那老妇说牛氏没有味觉,这事犹如一记重磅。

&ep;&ep;如果说牛氏没有味觉,那根本就不可能会做菜,这是个人就能知道的道理。

&ep;&ep;只牛氏没有味觉的事,竟能一瞒几十年?

&ep;&ep;“牛氏,她说得话,你认与不认?”刘县太爷又问。

&ep;&ep;牛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她坏了舌头是她十来岁上的事,娘家爹娘兄弟都晓得,只坏了舌头也不耽误干活,这在村里不是个什么大事,平日也没人管,最多不让她做灶台上的活。

&ep;&ep;等嫁了叶老根她不是长媳,上头有婆婆又有嫂子,也不大轮得到她做饭。等后来儿子们娶了媳妇,那更用不着了,偶尔做一顿,饶是难吃也没人敢说,她嫌坏了舌头这事丢人,便也没同人说。再加上她吃不出滋味这事,不耽误什么,好吃赖吃她也不挑嘴,旁人这就更不大看得出来。

&ep;&ep;莫说儿子媳妇,就连叶老根都不知道,没想到今日居然被她嫂子抖落了出来。

&ep;&ep;“我这有桶水,且让她尝一尝是糖水还是盐水,一试便知!”何炎有备而来,这会将腰间装水的竹筒拿了出来。

&ep;&ep;在刘县太爷的注目下,饶是牛氏一直憋着没吭气,只能接着过哆哆嗦嗦的喝了一口:“这,这是糖水……”说晚间,牛氏转头看了一眼何炎,对上冰冷的眸子马上又改口:“不,不对,我说错了,是盐水……”

&ep;&ep;牛氏那位嫂子与她不合已久,这会子不用别人发话,只一把抢过竹筒自己喝了一口,接着冷冷的说:“你竟胡说,这就是白开水,啥子滋味都没有!”

&ep;&ep;得了这话,刘县太爷自然尝了尝,果真是白开水无疑,牛氏确是没有味觉,这桩官司倒此也就了了。

&ep;&ep;这次攀诬自然是不成了,原本这种事偶见发生,日常县衙多是呵斥几句罚点银子了事。

&ep;&ep;可如今刘县太爷对这帮子烦腻的很,不用任何人说话,只命人狠狠的罚。

&ep;&ep;牛氏与叶老根年纪大,没被打板子,可叶贵礼和杨氏就不同了,又被罚了三十大板,当下就被衙役叉了出去。

&ep;&ep;衙役们也嫌老叶家烦人的很,特地下了狠手,这顿竹板烤肉可香的很……

&ep;&ep;那哭嚎声格外响亮,不过围观的人都只道打的好!

&ep;&ep;在百姓看来,若要让这起子人得了势,往后可再吃不到那么好吃的小龙虾,可不就活该被打么。

&ep;&ep;外头板子打得响亮,刘县太爷今日被烦扰的不行,便没留何炎与叶杏娇说话。

&ep;&ep;何炎却是看了叶杏娇一眼,径自对刘县太爷说:“大人,我这还有一桩官司。”

&ep;&ep;“哦?”刘县太爷捋了捋胡须。

&ep;&ep;可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ep;&ep;“大人,可还记得早前拐子掳人的事?”何炎说道:“那日抓捕逃了一个,如今已经归案,现已交给了捕快,这会正在外头押着。”

&ep;&ep;老叶家屡次纠缠叶杏娇,刘县太爷断这官司,只为了换一个清名。

&ep;&ep;可拐子端午节上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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