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炎从自家的马车上跳下来,上了叶老渣子的骡车,也未与车上的人打招呼,只挨着叶杏娇坐下来了。

&ep;&ep;今日去庙里烧香的人多,小小的骡车挤得满满当当,众人看见他舍了宽敞的马车硬挤上来,顿时哄笑坐一团。

&ep;&ep;甚至有人耐不住打趣:“何小秀才,咋个?我们这车上有宝啊?居然放着大马车不坐。”

&ep;&ep;“哪里是有宝,这是有娇娘哩。哈哈哈……”

&ep;&ep;调笑间,有人朝着叶杏娇挤眉弄眼。

&ep;&ep;虽说叶杏娇性子素来大方,可被这般调笑,面上也有些挂不住,顿时红了一片,只盯着脚尖莫不做声。

&ep;&ep;原以为何炎是读书人,听了这番话怕是也挂不住,没想到他却不知为何,莫名有股得意,只对众人说:“我家杏娇面皮薄,莫要拿她打趣了。”

&ep;&ep;“这还没做婚,就护成这样,这往后结了婚可咋办哟,嘿嘿……”都是玩笑的话,众人更是不依不饶的打趣。

&ep;&ep;何炎听得这话,挑眼看了一眼叶杏娇,只觉她那娇羞的模样甚是有趣,似说给众人听,又似只说给叶杏娇听:“片刻不离……”

&ep;&ep;“莫,莫胡说……”叶杏娇脸上被人看得火辣辣的,只好出声制止。

&ep;&ep;何炎最是有分寸,一见叶杏娇开口便不在做声,只将身子往起直了直,将叶杏娇挡在最里头,不让别人瞧了去。

&ep;&ep;一路上皆是这般玩笑过来,只带到了山上,骡车上不去,而且烧香是个虔诚的事儿,众人便下了车一路步行上山。

&ep;&ep;到了庙前人群才四散开来,有的去观赏景色,有的去了庙里进香。

&ep;&ep;何炎陪着叶杏娇一道去庙里,这庙不大,里头供着的是观世音,只这佛像不大好,漆面已经斑驳,露出一片清灰。

&ep;&ep;可今日来烧香的,虽说也有城里的大户,可大多还是周边几个村子的人,能拜一次菩萨那是天大的事,各个的虔诚得很,仅有的几个蒲团根本不够用,大都跪在青砖地面上,双手合十,神色凝重。

&ep;&ep;叶杏娇有样学样,也烧了一炷香,可却只是随意的插进香炉里,并没许愿。

&ep;&ep;而何炎则一直跟在她身旁,只怕人多挤着了她,索性连香都没烧。

&ep;&ep;“你怎么不拜拜?”大周朝连皇帝老儿都时常祭天叩拜神明,何炎这幅见佛不拜的模样倒是个奇景,叶杏娇忍不住问了问。

&ep;&ep;“我不信神佛!”何炎不咸不淡的说道,早在他从‘那头’出来,他便知道神佛保佑不了他,他只能靠自己。

&ep;&ep;叶杏娇活了两世,自然更是不信,来这烧香拜佛不过是随了大流。若换一个人听他说不信神佛,只怕是要连‘呸’三声,她却没什么想法,只点点头。

&ep;&ep;烧了香,叶杏娇又从善如流的奉了一份香火钱,接着便又问何炎:“你不信神佛,那信的什么?”

&ep;&ep;“我只信自己……”说到这,何炎忽然挑了挑眼,直接又挂了一丝玩味:“往后,也信你……”

&ep;&ep;“说话竟跟吃了蜜是的。”叶杏娇也看了他一眼,略有些恼意的说道:“我看你这些年读得不是圣贤书,倒是专哄小姑娘的话本子。”

&ep;&ep;“你若是喜欢,再读几本也无妨!”何炎逼近一步。

&ep;&ep;“我,我不与你说了……”叶杏娇跺着脚快步走了出去。

&ep;&ep;何炎不做声,只一脸笑意的跟在她身后……

&ep;&ep;这做山景色好,山腰处有一座小溪,溪边垂柳无数。

&ep;&ep;爬山爬得累了得人便坐在树下歇歇脚,赏一赏这美景与暖风,还有那淘气的小儿只在溪边玩水。更有一些年轻的姑娘们,挑了空地放纸鸢。

&ep;&ep;漫天红红绿绿的纸鸢,颇有一副“巧糊彩画飞蹁跹,乘风起舞绿杨天”的意境。

&ep;&ep;叶杏娇穿越前生活在南方,她的家乡也有端午放纸鸢的习俗。如今看着这漫天的纸鸢,忍不住想融入其中。

&ep;&ep;何炎跟在他的身后,只对卖风筝的老者说:“你这可有素面的纸鸢?”

&ep;&ep;说来这山上原没有放风筝的,只因着这处人多,又有端午放纸鸢的习俗,这才又人抓了商机,今日特跑到这处来卖纸鸢。

&ep;&ep;“有的,有的。”那老者见有生意上门,立马拿了几个纸鸢让何炎挑。

&ep;&ep;“你这是要作甚?”叶杏娇见他不光挑了两只素面的纸鸢,又从别处借了纸笔,不解的问道。

&ep;&ep;“待会你就知道了。”何炎却卖了个关子。

&ep;&ep;端午踏青原就是来玩的,叶杏娇也耐得住性子,只见何炎研了磨,将纸鸢铺在地上,寥寥几笔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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