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黑夜中,何炎犹如一只发怒的小兽,只紧紧的将叶杏娇搂在怀里,将脸埋在她颈间,狠狠的吮吸着她的味道。

&ep;&ep;这如火般的举动,使得叶杏娇心砰砰的跳,只仗着夜色才没让人瞧清脸上的红霞。

&ep;&ep;他竟然这么在意么?

&ep;&ep;叶杏娇原就是何炎说得那般想,这会子说不上来话,只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到底是个弟弟呢……

&ep;&ep;不知过了多久,何炎才将她放开,也不顾旁人,只紧紧的牵着叶杏娇的手,一路将她送了回去,片刻不肯放开。

&ep;&ep;只这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李寡妇。

&ep;&ep;今晚杨氏受了惩治,李寡妇装晕没被人提起。

&ep;&ep;只叶杏娇与何炎都不是傻子,今晚的事只消想想便知道这事与李寡妇脱不了关系。

&ep;&ep;可到底是何炎的娘,她能和老叶家断道,何炎却是不能的……

&ep;&ep;到叶杏娇家门口,何炎忽地说了一句:“再不让你受委屈……”

&ep;&ep;叶杏娇只点点头,没作声,这事她不想何炎难做——婆媳不睦,更古难题……

&ep;&ep;只说这何炎回了家,李寡妇早被人送了回来,这会子屋里的灯还亮着。

&ep;&ep;何炎在门口站了一会,忽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ep;&ep;屋里李寡妇有气无力的靠在床上,似是刚刚转醒,李水青正在一旁伺候着。

&ep;&ep;何炎二话不说,只端起床边的药碗闻了闻,说来这李寡妇晕了,自是要请大夫的,可那药碗里却是一股黄连的味道。

&ep;&ep;黄连,味苦,主治泻火解毒,饶是何炎不懂药理,也晓得这药治不了昏厥。

&ep;&ep;想来是请来的的大夫晓得李寡妇不是真晕,又恼火半夜被折腾起来,这才直接下了最苦的药,坑一坑李寡妇。

&ep;&ep;何炎原就猜出李寡妇是装晕,这下更是确定了。

&ep;&ep;李水青不明所以,只气鼓鼓的对何炎说道:“姑都这样了,你咋还记挂着那小贱蹄子,表哥,你这是不孝!”

&ep;&ep;“出去!”何炎冷着脸低吼了一句。

&ep;&ep;“表哥,我看你是失心疯了,真让那蹄子迷得没边了……”李水青一想到何炎与叶杏娇在城隍庙里,不知干了什么勾搭,心下更是不平。

&ep;&ep;“滚!”

&ep;&ep;何炎说这话见,四周的气氛瞬时下降至冰点,说来他是书生最是文质彬彬,鲜少发这么大的火。李水青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再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出去。

&ep;&ep;这屋里只余下李寡妇和何炎二人。

&ep;&ep;看着他那吃人般的架势,李寡妇心虚得很,只觉今夜这事怕是藏不住了,不过到底活了这么大岁数,心眼却是有的,只假作不明的挤出笑脸说:“今夜可唬着娘了,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ep;&ep;“她是我认准的女人,任谁都不能欺负。”何炎冷着眼看着李寡妇,接着又说道:“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ep;&ep;李寡妇听了这话,心下一沉,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到底是白养了。

&ep;&ep;不!她不认,这就是她的儿,就得听她的!她不能任由叶杏娇将她儿子的心拐走。

&ep;&ep;于是李寡妇连忙从床上爬了气来,抓住何炎的袖子,抽抽搭搭的说着:“炎儿,今晚这事是杨氏撺掇我去的,她只说叶杏娇与人私通,娘一时不查才信了……炎儿,你不信我?”如今杨氏被摆在明面上,这事她便咬死不认,只推到杨氏头上。

&ep;&ep;何炎听得这话,只猛地收回手,看着她那张看似无辜的脸,谴责的话在嘴边饶了三圈,到底没说出口,毕竟眼前这个女人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叫她一声“娘”。

&ep;&ep;“是与不是,我不想追究。”何炎只说了这一句。

&ep;&ep;隔了好半晌,何炎却定定的看着她说:“这世道各人有各人该受的本分,你我都是一样。我叫你一声‘娘’,你只记得守着当娘的本分。”

&ep;&ep;李寡妇见他不再深究今夜的事,心放回了肚子里,可这心里仍旧是不舒服,到底是被他敲打了,只挣扎说道:“炎儿,娘不是说叶杏娇不好,只她的出身与你不匹配,你早晚是要回‘那头’的。”

&ep;&ep;“我再说一遍,我与‘那头’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何炎冷冷的说着。

&ep;&ep;“你,你对得住‘那个人’吗?这让‘那个人’知道得心寒成什么样?”李寡妇锲而不舍的说道。

&ep;&ep;“‘那个人’早都不在了……”何炎冷冷的说道。

&ep;&ep;“你,你……”李寡妇听得这么一说,心下悲凉,只捂着胸口说不出话。

&ep;&ep;何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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