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贵礼回了家好一通抱怨,牛氏原是想在席面上大闹一场,只是听了叶贵礼想谋差事的打算这才消停下来,没想到叶杏娇没给颜面只将叶贵礼撵了出来,这便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在家好一通打鸡骂狗。

&ep;&ep;说来三房最得牛氏的心,只在旁边拱火,这股子邪火尽数发落在二房余氏身上。叶砖头看着他娘被磋磨上前说了两句话,却更招了牛氏的恨,惹得牛氏连饭不都肯让余氏吃。

&ep;&ep;只老叶家再怎么闹腾,却影响不到叶杏娇,她家的上梁酒摆的热闹敞亮,大伙吃的都高兴。

&ep;&ep;这忙完上梁酒,叶杏娇便想找扁头商量商量他去铺子的上的事。

&ep;&ep;这不,赶着第二天大早,叶杏娇便拉了整整一车东西去里正家,最打眼的是车上头的半拉猪肉。

&ep;&ep;“杏娇咋来这么早?”叶海正年岁大了如今不下地,这会子正在院子里抽水烟,看见叶杏娇进门紧忙问道。

&ep;&ep;“三爷这不扁头哥帮我忙活一整天,我这来送谢礼来哩。”叶杏娇笑呵呵的说道。

&ep;&ep;叶海正看着满满当当一小车,尤其是那半拉猪肉,那是一整头猪打中间劈了两半,足有百十斤。于是连忙说道:“扁头就帮着忙活忙活,乡里乡亲都应该的,咋这大手笔,这礼可不敢收。”

&ep;&ep;叶海正当了半辈子的里正,为人最是板正,哪里肯收这么厚的礼。

&ep;&ep;叶杏娇却是不依,只忙着将东西往屋里搬,嘴上依旧笑着说:“扁头哥这知宾没得挑,尽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们家坐席杀了几头猪,这猪肉原就有富裕,我们家人口少也吃不了那么多。这要放时间长可不就坏了,那不浪费?三爷,你这要是不收,可就是瞧不起我们家哩。”

&ep;&ep;叶杏娇说到这,又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再说了,三爷,我这还有事跟你商量哩……”

&ep;&ep;听叶杏娇这么说,叶海正这才没推辞,只说道:“都一个村的,有啥事你说就是,咱村可不兴送礼的风气,你要办那不正派的事儿,这礼只管拉回去。”

&ep;&ep;“三爷,哪能不正派,是咱自家的事儿!”叶杏娇将东西放好,在院子里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ep;&ep;“三爷,是这么回事,我这不是在县上开了铺子么,如今正缺个掌柜,我看扁头哥是把好手能张罗事,我琢磨着让扁头哥上我铺子帮忙去。”叶杏娇没歇着,一口气说明了来意。

&ep;&ep;叶海正听得这话,眼神亮了亮,村里人想谋个差事不容易,如今这找上门的差事,又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哪能有不高兴的。

&ep;&ep;再说,这是承认他小孙子有人才哩!

&ep;&ep;可不都是尽好的事儿。

&ep;&ep;只到底是里正,又长了叶杏娇好几个辈分,虽说心里头高兴,这面上还得伸一伸,只佯装抽了好几口水烟,咂摸好一会,才应承下来:“杏娇,你可是大铺子,我怕扁头耽误你的事哩,你当真信得着他?”

&ep;&ep;“咱都一个村的,还能信不着,再说还有您老在这给我看着呢。”叶杏娇依旧笑着说道。

&ep;&ep;“那中!那这事我替扁头应下了,你啥时候用人,只管言语一声,我保管他早早的到。”叶海正应道。

&ep;&ep;“这事不急,等过了端午节我那铺子才开张咧。”叶杏娇说完,又问了一句:“这事还得再问问扁头哥的意思,总得他愿意才行。”

&ep;&ep;叶海正做惯了里正,家里大小事都是他做主,只当着叶杏娇打包票:“这么好的事,还由得他挑?我说中就中。”

&ep;&ep;只说这叶海正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头到底也是在意小孙子的,还是差人将扁头从地里喊了回来。

&ep;&ep;扁头是个爱张罗的,被困在一亩三分地里原就恼火,如今能得了差事去县上发展,自然一万个愿意。

&ep;&ep;这事办得那叫水到渠成。

&ep;&ep;往后叶杏娇就是扁头的东家,扁头有眼力介,因着叶杏娇是驾车来的,他连忙送了她家去顺便将车还了。因着心里没底一路上都和叶杏娇打听铺子的事,那倒叫个有说有笑。

&ep;&ep;虽是光明正大,却被有心的人看了去……

&ep;&ep;这些叶杏娇却是不在意的,只说这回了家,就见钱氏用洗衣盆装了一大摞被褥正准备去河边浆洗。

&ep;&ep;叶杏娇家里头如今虽说有了水井,不必再去外头打水浆洗,可如今天气正好,钱氏还是乐意去河边,不图别的就图河边浆洗衣裳的婶子们多,能拉上几句家常。

&ep;&ep;村里娱乐项目少,全靠这打发日子哩。

&ep;&ep;因着新搬家,要浆洗的东西多,叶杏娇便跟着一并去了。

&ep;&ep;只说刚到河边,就见叶杏娇的二婶余氏也在河边洗衣裳,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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