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得叶杏娇连生的质问,来旺冷汗出了一层层,他哪里不晓得,身为一个掌柜连货品都没看着,便火急火燎连夜付了银子,这事怎么都说不过去。

&ep;&ep;可论起来,这里头的门道也是不同,若是被人知道,他从中抽了回扣,与这些人有勾连,那便是罪无可恕了;可若是说,他只是信错了人,那便只是失察,这事还有的转圜。

&ep;&ep;想通这一点,来旺连忙又说:“都怪我,我竟不知萧三能干出这样的事,我是有眼无珠信错了人,主家信我这一回……”

&ep;&ep;叶杏娇看着他并没说话。

&ep;&ep;来旺看她没吭气,似以为事情有转机,连忙又磕了几个头说:“主家,可可是整二百两的银子,被抓到是要下大狱的,我哪里敢干这么勾当,不要命了么。”

&ep;&ep;这话听得叶杏娇直想笑,这会子竟然说出这番道理,若是不知内情的,还真让他诓了去。

&ep;&ep;“哦?这么说来,那批掺假的调料你也是不知了?”叶杏娇挑着眼问道。

&ep;&ep;来旺听得这话,一时语塞,没想到调料的事,她竟是知道了,原来她那天看似什么都信他的模样,只是装出来的,暗地里又查验过了?

&ep;&ep;他想到这,直觉心凉的很,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只事到临头总归还要挣上一挣,于是硬着头皮说:“掺假的调料?什么掺假的调料?那批调料竟然掺假了吗?我竟是不知……”

&ep;&ep;“足掺了八成的假,真当我是傻子不成?来旺你可想好了,这事你到底知与不知?”叶杏娇冷着声问道。

&ep;&ep;“主家,我真不知道!我是信错了人,被萧三害死了。”来旺说的声泪俱下:“掺假的调料,那是要吃坏人的,萧三太歹毒了。”

&ep;&ep;说来这来旺平日唤叶杏娇不过一声叶姑娘,如今口口声声都是‘主家’,那姿态真真是放得再低不过,看着到似个可怜人。

&ep;&ep;可这样的人,偏就吃了豹子胆,事已到这个份上了,还一味的推脱诓骗。

&ep;&ep;“萧三可不是这样说的……”叶杏娇又看了他一眼。

&ep;&ep;“萧三,他,他不是跑了么……”来旺听得这话,在地上再跪不住,猛地瘫软在地。

&ep;&ep;这萧三莫非是没跑?让叶杏娇给逮住了?只这怎么可能?她难道早知道他的计划了不成?

&ep;&ep;不,这不可能!

&ep;&ep;饶是来再觉得如何不可能,叶杏娇也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这趟来找萧三,还喊了几个店里伙计。

&ep;&ep;如今得了叶杏娇的话,只叉着来旺回了铺子。

&ep;&ep;进到铺子里的时候,只见萧氏由丫头扶着也一并来了,萧三和那两客商并捆做粽子样扔在角落,嘴里还在‘呜呜’的喊着。

&ep;&ep;原来那天夜里,来旺刚一支领银子,牛木便跑去与叶杏娇报信,叶杏娇连夜便上门找了萧氏,从她那借了点人手,将萧三堵住了。

&ep;&ep;只说这事上,来旺并没猜错,萧三确是演了一出仙人跳,那两所谓的客商是他花了点角银子从码头顾得苦力,给换了身衣裳,又教给他们怎么说。这便将只顾银子的来旺给装进去了。

&ep;&ep;叶杏娇带着人赶到时,这萧三正收拾了东西想跑,只这他不似来旺嘴硬,这刚一被抓,还没等两板子下去,便将一切都抖落了。

&ep;&ep;萧三说:“我本也没想跑,只这来旺太黑了,作价二百两的东西,他竟要了一百二十两去!只余下八十两给我!我原本打算多余下些银子,从县上找些大块的琉璃,可琉璃价贵,要透亮的那就更贵,这满县上的找怎么都得百多两,他只余了八十两银子,我是实在填不上这个窟窿才跑的!”

&ep;&ep;“还有那些掺假的调料,也是来旺支使我的,你们想想,这都要验货的东西,他不同意,我哪里敢掺假!况且我只是想着上头用好料,下头次一等,少赚点也就罢了,是来旺说,要赚就得赚得多多的,次一等也得花银钱,倒不如用树皮那些假货。我真是被来旺带累的。”

&ep;&ep;萧三这话说得,便是二人狗咬狗一嘴毛了。

&ep;&ep;来旺虽说抵死不认萧三的话,只说是萧三诓他,可旁人也不是傻的,哪里还容得他说嘴。

&ep;&ep;两人越是争辩,来旺的话越显得无力。

&ep;&ep;最后萧三为了脱罪,只摆出了杀手锏:“这县上有个窑姐,与我两都相识,她最是知道我处处以来旺马首是瞻,不信可找她来问!”

&ep;&ep;来旺听了这话,面上一阵死灰,他为了在女人面前显摆高萧三一头,那姿态是拿惯了的,那窑街还私下笑话过萧三是他的狗,指哪打哪。

&ep;&ep;而且次次去那处,都是萧三付的银子,真若唤了她来问话,矛头更是都指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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