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这两人的答案,叶杏娇沉吟了一会,才接着说道:“二位的算学不相伯仲,倒也不好选了。如此我便问上一问,若是二位当了我这铺子的账房,该如何记这笔账?”

&ep;&ep;如此便是另做考较了。

&ep;&ep;眼见‘百僧分馍’打了个平手,这萧三抢先一步说道:“这素来做账,自都是只做一本账,上头记载有进出明细,每一笔都不能错漏,银钱上也得拿了主家的对牌才能领。若我做这账房,自然兢兢业业不敢少录一笔。”

&ep;&ep;萧三说到主家对牌时,奉承的看了一眼萧氏,就差明说只要萧氏点头,银钱自可随意支领。

&ep;&ep;他这般迫切的表功,哪有人会看不出来,萧氏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尴尬,只这话却不能说破,要不然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似她有其他想法似的。

&ep;&ep;说来这萧氏对铺子原也没那样上心,只是觉得被驳了颜面心里不喜,想扳回一成罢了,说到底她与叶杏娇倒没甚恩怨。

&ep;&ep;如今见萧三这样没眼色,心里恼得很。

&ep;&ep;叶杏娇看出萧氏的想法,自也不会说破,只问牛木:“若是你做账房呢。”

&ep;&ep;牛木捉摸了一会,才细细说到:“若是我做这账房,倒是觉得一本账不太妥当,最好能有三本,一本总账,记录每天总体的收支,另有两本,一本是出账的明细,一本是入账的明细。如此每天的总账需得和出入账对上。这样多一道工序,在记录上便能精心一些,避免总账和明细账不符;二来,主家查账时只需看总账,便知道店里收支如何,不用一条条细对,耗时耗力。这明细账只需抽查便可。”

&ep;&ep;牛木说到这沉吟了一会,才又说到:“这银钱上,既然是有三家主家,自然需要三家主家的对牌,才可领钱。不光如此,何人、何时、因何事领钱,都得一一记录,由领钱的人画押,这也须得和明细账对上,错漏一分都不可。”

&ep;&ep;牛木这话一出,两厢一笔自然有了优劣,萧三的话说来倒也没错,这大周朝的账本历来都是这么记载的。

&ep;&ep;只这牛木却做得更细致,将收支明细、银钱支领全都一一对上,自然是更加精细不易出错,只这做账的人却得花更多的心思。

&ep;&ep;“萧大奶奶,你看呢?”叶杏娇转头问萧氏。

&ep;&ep;这萧氏也是大家子女,自幼跟母亲学习管家理事,账本自是看了一箩筐,她听得这样一说,自然晓得牛木的说法,不光能让她省时省力,还能让账目更加清晰。

&ep;&ep;虽说有心争上一口气,可萧氏到底干不出以劣压胜的事情来,只讪讪笑了一声,略有些尴尬的说:“牛木竟是略胜一成。”

&ep;&ep;“小姐,他那说法听都没听过,谁知道行不行得通?”萧三眼见差事被夺,忙着说了一句。

&ep;&ep;“不知眼色的狗东西,滚下去。”萧氏怒斥了一句,今日萧三连连横冲直撞,以惹得萧氏极为不快,只因这是自家奴才才不好当着外人发落,如今见他还这般不明所以,真真是动了肝火。

&ep;&ep;“那这账房便定了牛木?”饶是萧氏这会子认了牛木更胜一成,只这话却还得再问一问她。

&ep;&ep;“我原就是来凑个趣,这等事你拿主意便可。”萧氏对着叶杏娇仍旧是一脸笑意。

&ep;&ep;如此牛木账房的活计便定下了,这牛木的弟弟牛土自然也跟着一并留下当个跑腿的伙计。

&ep;&ep;萧氏带来的人不少,自又从她的人手中各选了两个伙计,这人手上倒是定的七七八八了。

&ep;&ep;只留下大掌柜,尚未有人选。

&ep;&ep;这掌柜是一家铺子的主心骨,管着大小的事,自然得好好参详,倒不急在一时。

&ep;&ep;这人手定的差不多了,萧氏便带着人回了王家。

&ep;&ep;只说她这一回家,便发落了萧三。

&ep;&ep;王崇不大好学,这下了学不肯住在学堂,私自逃了家来。

&ep;&ep;这一进家门,便有小厮来报,萧氏今日发了脾气。

&ep;&ep;待他看见萧氏时,正摆了晚饭,萧氏坐在桌上有一筷子没一筷子戳着面前的吃食,竟是一口都没下肚,看着便是不愉。

&ep;&ep;“娘子,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王崇笑嘻嘻的凑了上去,将萧氏揽在怀里。

&ep;&ep;萧氏推了他一把,‘啪’地放下筷子说:“那个萧三真真是没眼色,横冲直撞让人瞧不起,白白带累我丢人。”

&ep;&ep;萧氏护短,平日伺候她的下人,都比别处的得脸,所以这些奴才难免有些狗仗人势,这些王崇自是知道,只都是后宅的事,他倒也不大管,今日看见萧氏真动了火,才问道:“到底是何事?”

&ep;&ep;萧氏这会子才将萧三如何没眼色,轻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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