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顿饭吃得极慢,何炎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为叶杏娇布菜,说来难得有人乐意服务,叶杏娇也不推辞,一时不察大半的饭菜进了她的肚子。

&ep;&ep;只待吃得差不多了,何炎使了两个铜板,差伙计去找了周中人。

&ep;&ep;这县上的中人不少,有专擅买卖牵线的,也有专擅田产房屋的。这位周中人对铺面房屋这一块尤为擅长,在县上也是顶出名的中人。

&ep;&ep;只说这周中人三十岁上下,因着太胖总是怕热,虽说如今只四月,手里却是捏了个汗巾,不停的擦汗,再加上那副笑模样,远远看去到跟个弥勒佛似的。

&ep;&ep;这周中人早就与何炎接触过,知道这回做主相看铺面的是位小娘子,如今一见叶杏娇格外客气,乐呵的说:“如今相宜的铺面有三处,今日便都带姑娘看看。”

&ep;&ep;说话间,几个人便出了聚福楼,第一间铺子在市集边上,离着聚福楼并不远,只拐两个弯便到了。

&ep;&ep;这处是个一进的小院子,门脸不算大,正屋能摆六七张方桌,院子里也能摆上两三张。后院还可单独做厨房。

&ep;&ep;“这处挨着集,平日人来人往,若是做个小吃最是得宜,租金上也相宜,一年只二十两。”周中人走了这几步,便开始擦汗。

&ep;&ep;说来有三处可以想看,莫说叶杏娇不急着拿主意,就连周中人也都不急,只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便去了第二处。

&ep;&ep;这第二处在城隍庙边上,是一座二层的小楼,平日里城隍也算是热闹,上香的人并不少,算来再人流也不错。

&ep;&ep;再加上这座铺面的比那一进的院子略大些,二楼还可以设几个雅间,最为得宜的是,这院子里自有一处水井。

&ep;&ep;这独门独院的水井,可是不好求,若做吃食能有上一处水井,那是省了日日挑水的大力。

&ep;&ep;只这处租金上略贵一些,得三十两一年。

&ep;&ep;看完这两处,叶杏娇心里有了计较。

&ep;&ep;“只这处,却是最最划算,若是姑娘能相中,定是不亏的。”周中人仿佛看透了叶杏娇的心思,只笑着催到:“姑娘若能相中这处,便省的再跑一趟,今日还能有时间去衙门立红契。”

&ep;&ep;虽说两处相比,叶杏娇也觉得第二处不错,可分明说有三处,如今只看了两处,便催着下定,倒是奇怪的紧。

&ep;&ep;如此一来,惹得叶杏娇越发想看看第三处到底是何面貌。

&ep;&ep;只说这周中人看出叶杏娇的心意,倒也不见怪,只晃着的肚子慢悠悠的领着他们去了第三处。

&ep;&ep;说来这第三处在主街上,是整个县上两条主路的交叉口。也是座二层楼,只第二处只能算是做小吊楼,而此处却是正经的二节楼,临街的那一面,是四开的大门。

&ep;&ep;一进去采光好的很,宽敞得能摆上十几桌八仙桌,正前方另有一座高台。

&ep;&ep;这地方原是个茶馆,那高台便是说书之处。

&ep;&ep;二楼做得是开间,能看见楼下台子上的一举一动。

&ep;&ep;铺面后头另有一处院子,屋舍有三五间,另做后厨或是主人都很阔绰。

&ep;&ep;水井自是不消说,这么的大的铺面自是有的。

&ep;&ep;若说前两处只能做个小吃店,那第三处便能做个大酒楼了。

&ep;&ep;如此一比较,自是都看中第三处。

&ep;&ep;可这样好的铺面,只要主家不是个蠢蛋,一年到头怎么都能有些进项,怎么就舍得出租?

&ep;&ep;“此处也出租?”叶杏娇疑惑的问道。

&ep;&ep;“姑娘是问着了,此处确是不租,这房主只出售。”这三处一相比较,自是相中第三处,可第三处却不是人人都拿得下来的。周中人不是第一次做生意,自然也不慌,只慢悠悠的解释:“这地原是个茶馆,在县上也有年头了,生意过得去,每年都有不少进项。只这原房主过身了,继承家业的是个败家子,如今家业败得差不多了,债主追上门只得出售这间铺子了。”

&ep;&ep;说完这些,周中人卖了个关子,顿了顿才又说:“这处确不便宜,得六百两!”

&ep;&ep;这叶杏娇家里家里原就只有二百两出头,这与老叶家断道花了八十两,盖屋子也得五六十两,余下的大部分用来收小龙虾,如今这手里也就只剩下二三十两。

&ep;&ep;如此一来,盘一个小铺面尚可,虽说相中这处茶馆,可这六百两是万万拿不出来的。

&ep;&ep;叶杏娇原想回绝了周中人,只租赁个小铺面,何炎却是开口了:“我们盘算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ep;&ep;“成,那我听信。”周中人一听这话,也不多作劝说,立马就走了。说来如今县上好一点的铺面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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