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孕妇连连点头,“就是,我家那口子上个月酒精中毒,我都没管,爱活活,死了更清净,我跟你说,这男人宠不得,一宠尾巴就要翘起来上天啦。”

&ep;&ep;两人安静如鸡。

&ep;&ep;过一会儿,许一暗忽然说,“感冒好多了……咳咳……我们走吧。”

&ep;&ep;陈萝拧他手,压着嗓子小声道,“好什么?”

&ep;&ep;咳成这样。

&ep;&ep;拿过药,两人从医院出来。

&ep;&ep;陈萝学校还有课,直接去了地铁站,叮嘱他要是不舒服就打电话,千万别忍。他不知道怎么想的,默默复述别人说的话,“男人宠不得,一宠尾巴就要翘上天。”

&ep;&ep;她绕着他转一圈。

&ep;&ep;“你的尾巴在哪?我看看。”

&ep;&ep;爱一个人,对他好,难道还要管对方会不会得意忘形?何况陪着看病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谁规定男的感冒就不能有个人陪。

&ep;&ep;他在家刷碗拖地有时还手洗衣服。

&ep;&ep;换别的男人,又会不会说许一暗太怂,家务都是女人该干的事。

&ep;&ep;爱情又不是买卖。

&ep;&ep;翘一下尾巴怎么了?

&ep;&ep;许一暗咳得实在厉害,怕传染人,于是向学校请了两天假。

&ep;&ep;金刚不坏的壮汉遭了秧,对他惨状和私生活非常好奇的同学朋友,相约要来探病。陈萝听到有人要来家里,有点紧张,从卧室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到厨房,翻翻冰箱,飞一样跑回来问他,“有几个人,要留下吃晚饭吗?”

&ep;&ep;男生戴着口罩,滑动手机数了数。

&ep;&ep;“十几个。”

&ep;&ep;“十几个!”

&ep;&ep;“嗯。”

&ep;&ep;“暗,你竟然有这么多会来探病的朋友!”

&ep;&ep;她眼睛瞪得好大,雪白的兔毛领子沾着根黑发。

&ep;&ep;许一暗捏起断发,在手指缠了缠,“社团的,班上的,还有辅导员……”

&ep;&ep;“辅导员?”

&ep;&ep;“对。”

&ep;&ep;“……”陈萝微微眯眼,后退一步,“你竟然对辅导员也……下手了!”

&ep;&ep;他咳一下,笑得唇裂。

&ep;&ep;“没。”

&ep;&ep;见陈萝点开买菜app,摇摇头,“你别做了,那么多人不好招待。”

&ep;&ep;隔天下午,人陆陆续续过来。

&ep;&ep;足球队的一拨,跟她还算面熟,能点头打招呼。

&ep;&ep;辩论队的一拨,没见过,不过这几个人特别能说,进门从时事新闻聊到国际战略,差点没把足球队的忽悠瘸了。

&ep;&ep;最后是辅导员带着几个人过来。

&ep;&ep;牛奶、饼干、水果堆满角落。

&ep;&ep;甚至还有海鲜干货?

&ep;&ep;客厅挺宽敞。

&ep;&ep;她把椅子搬出,刚好够坐。

&ep;&ep;也不知道是不是物以类聚,许一暗的朋友性格说不上多开朗,但都很能跟别人打成一片。看过他,确认人还活着,几个人在餐桌打牌。

&ep;&ep;另一波人坐在沙发看球。

&ep;&ep;陈萝切了水果递出去。

&ep;&ep;胖胖的辅导员接过,笑着说谢谢,关切地问许一暗身体状况,非常和蔼,像一个吉祥物。陈萝跟他没说两句,辅导员接了电话,要回学校处理事情。

&ep;&ep;她站一会儿,不知道手往哪里摆,只能频繁到厨房照看灶上炖着的排骨。

&ep;&ep;许一暗发信息,“吓到你了?”

&ep;&ep;“没。”

&ep;&ep;“进来么?”

&ep;&ep;“不了。”

&ep;&ep;那么多人,她不好意思单独进卧室。

&ep;&ep;“那我出来。”

&ep;&ep;“你也不要出来。”陈萝急忙打字,“刚才他们还问你怎么不出来……”是不是背着弟兄脱单,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ep;&ep;一出来……肯定要被取笑的。

&ep;&ep;傍晚,几个壮汉嘿咻举起餐桌,跟茶几摆到一处。

&ep;&ep;哗啦啦往上放零食、小菜,没多久,之前出去的两人竟然搬了两箱啤酒,哐当放地上。

&ep;&ep;陈萝暗中观察,越看越懵。

&ep;&ep;她没那么多朋友,也没见过男生乌泱泱聚在一起,除了惊讶还有点惊悚。

&ep;&ep;许一暗吃药睡了会儿,正在洗澡。女孩看着灶上炖好的排骨,抿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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