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

&ep;&ep;陈萝是第一次坐这种车。

&ep;&ep;她没头盔,只能紧紧贴着对方的背,和许一暗身上的味道不一样,男生身上有女人的脂粉气,还有一点化工制品的味道。

&ep;&ep;后背很薄,但是也韧,光是看的话,这样的身形骨架的确容易被认成女孩。

&ep;&ep;关键还长得很漂亮。

&ep;&ep;有点妖气。

&ep;&ep;她脸都吹木了,平时最少要一小时的车程,今天二十分钟就到。

&ep;&ep;到巷口,他停下。

&ep;&ep;摘了头盔问她,“我名字,记住了吗?”

&ep;&ep;“白旭山。”

&ep;&ep;“你名字呢?”

&ep;&ep;“陈萝。”

&ep;&ep;“哪个lo?”

&ep;&ep;“藤萝的萝。”

&ep;&ep;“哇,还有人用杂草起名字。”

&ep;&ep;她看他,第一次明白人还能这么开玩笑——明明是很冒犯的,但是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就跟他刚才叫她坐车,如果换个人说,她恐怕连靠近都不肯。

&ep;&ep;这个人也太怪了点。

&ep;&ep;“你的名字很好,但是你配不上。”

&ep;&ep;女孩抿唇道。

&ep;&ep;“……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

&ep;&ep;“花蝴蝶。”

&ep;&ep;陈萝说完,背着书包往里跑,拽到拽不住。

&ep;&ep;白旭山气急败坏的“操”从后面传来,她缩着脑袋,捏捏耳朵,感觉很松快。家里的铁门虚开条缝,照出些昏黄的光。平日舅舅也会这样做,专门备着她下晚自习。

&ep;&ep;她背着书包过去。

&ep;&ep;没发现阴影里站着个人——男生应该站了蛮久,身上有点热意和汗,手心更热。他从黑暗里忽然握住她手臂,女孩的皮肤仿佛被烫到。

&ep;&ep;要叫的,认出是他,又生生咽回去。

&ep;&ep;“许一暗?”

&ep;&ep;“我出来,没找到你。”

&ep;&ep;“地铁停运了,我……绕路坐车。”

&ep;&ep;“我刚才听到摩托声。”

&ep;&ep;“一个好心的陌生人,送的我。”

&ep;&ep;她说出口,自己都不信——这样的说辞实在敷衍,虽然的确是事实。男生没说话,默默松开她的手臂,身影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平安就好。”

&ep;&ep;他好像有点难过。

&ep;&ep;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难过。

&ep;&ep;陈萝像小狗一样动动鼻子,嗅着他的味道,靠近一点,又靠近一点,在黑暗中辨出男生轮廓分明的脸,垫脚去摸。

&ep;&ep;他挺直腰板,拒绝的姿态生硬而别扭。

&ep;&ep;“想亲你。”

&ep;&ep;她咬咬唇。

&ep;&ep;许一暗反应了一下,“啊?”

&ep;&ep;“想亲你。”

&ep;&ep;女孩声音很急,揪着他的衣服使劲往下拽。为免衣服被撕破,男生只得弯腰迁就——温热柔软的唇瓣轻轻含住他,软舌舔了舔,又吸得狠。

&ep;&ep;像只缠人的狐狸。

&ep;&ep;本该拒绝的,但是心里闷又气,许一暗索性把人抱起来压在墙上亲。

&ep;&ep;啧啧的口水声越来越响。

&ep;&ep;陈萝离开他的唇,蹭了蹭他的耳朵,颤抖着呵气。

&ep;&ep;“想不想操我?”

&ep;&ep;“……”

&ep;&ep;“后天考完试,我在西南侧门等你,只等一个小时。”

&ep;&ep;男生默不作声。

&ep;&ep;狠抓下她的屁股,隔着裤子将人抵在墙上顶了顶,高挺的鼻梁碰了墙灰,眸里的寒光闪了闪,有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