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罗婉茵含笑道:“年关将至,夫君操持家业已甚是万分辛苦,如今还要分出旁的心思顾及我和孩子,儿媳自是感激他的。”

&ep;&ep;赫连老夫人笑开了去,对罗卢氏道:“瞧瞧这俩孩子,成亲数载仍是这般相敬如宾的恩爱模样。”

&ep;&ep;罗卢氏淡勾了嘴角道:“目下瞧着是挺好,但愿他们两人能一直如此到白头。”

&ep;&ep;赫连武听着像是话里有话,便对这屋里几人的叽喳逗趣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于是道:“娘,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菜上齐了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

&ep;&ep;赫连老夫人脸一沉,眼神如刀子似的掷过去,喝问道:“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在这节骨眼上办?”

&ep;&ep;既然老太太如此直白地问了,赫连武倒也坦露地干脆:“方才进院,我见东厢房亮了灯,这会儿不是闲着没事么,所以想过去看看。”

&ep;&ep;赫连老夫人就知道先前他答应陪她用膳得如此爽快绝对有猫腻,但明面上不好发作只能拿长辈的身份压制他:“难得吃个团圆饭,有什么事容后再说。”

&ep;&ep;“这饭还没开席呢,我去去就回。”赫连武好整以暇地往外走,丝毫不惧老太太逐渐阴鹜的脸色。

&ep;&ep;赫连老夫人气得不轻,却拿赫连武没有办法,原是这段时日以来她唯恐两人干柴烈火地闹出些意外所以拘了他的探视权,眼下若是再撕破了脸拦人恐怕也无甚用处。

&ep;&ep;罗婉茵煞白了脸色,怔怔地望着赫连武远去的背影。

&ep;&ep;曾几何时她也天真地希冀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传承子嗣是座挪不走的大山,压得她只能妥协屈服。她淡看那些争宠的莺莺燕燕,只是因为清楚赫连武对她们没有情只有欲,可如今这半路杀出来的荣安王妃,第一次让罗婉茵意识到了紧迫的危机感。

&ep;&ep;罗卢氏掐着罗婉茵的手心让她回神,与她唇语道:“那药……”

&ep;&ep;赫连坤将一切尽收眼底,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自家嫂嫂。

&ep;&ep;堂上老太太怒不可遏地摔了龙头拐杖,赫连坤俯身捡起递还给她,顺势安慰老太太莫要生气,“您也知道我大哥天生便是这样率性而为的性子,又何必与他置气呢。”

&ep;&ep;当着外人的面,赫连老夫人不好直接训斥那个惹她生气的逆子,只能强撑起笑脸招呼罗卢氏道:“想必亲家也是饿了,我们快快入席吃饭吧。”

&ep;&ep;十六公主正倾身舀了碗鸡汤喂柳真真喝,不妨有人裹着冷气从外头闯进来,登时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将将要往旁侧摔去。

&ep;&ep;赫连武快速掠过身去将人稳稳揽入怀里,没好气地道:“这么着急忙慌的,忘了你还怀着身孕吗?”

&ep;&ep;十六公主瞠目委屈:“不是你吓得我,我会出这岔子吗?”

&ep;&ep;赫连武掐她腰间软肉,含住白嫩的耳垂向里吹气:“所以合着是我的错了?”

&ep;&ep;十六公主被撩拨地瞬间软了骨头,小嘴微张刚想着反驳便被男人强势地撬开唇齿,灵活的舌尖先将内里舔了个遍,又勾缠着她的喂过去自己的津液。

&ep;&ep;只这一吻便叫赫连武起了腾腾的热意,他松了堵着十六公主的唇舌牵出极细的丝,情色地舔干净后顺着她修长的颈项啮噬着留下湿漉漉的一串水渍。十六公主难耐地细声嘤咛,激得赫连武粗喘更甚,牙齿咬住交迭的衣领用力往外扯。

&ep;&ep;十六公主于欢情中乍然想起屋内尚还有柳真真在,羞恼地攒着力气推埋在颈侧的脑袋。赫连武不满她的挣扎,大手箍住两根细伶伶的手腕按在胸前,唇齿透过敞开的领口吮吸温软白腻的乳肉。

&ep;&ep;十六公主恼羞成怒,使了力道揪紧赫连武颈间的皮肉,嘴上急道:“你…真儿在呢!”

&ep;&ep;这挠痒似的力气赫连武倒是混不在意,只是有小孩儿在边上看着到底不好太放浪形骸,于是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怀里的妙人儿,垂眸去瞧安静地坐在桌旁的小姑娘。

&ep;&ep;仿若方才看见的一切只是梦中幻景一般,柳真真没事儿人似的冲赫连武笑得可爱讨喜,道:“赫连叔叔好。”

&ep;&ep;赫连武俯身与她平视,也笑:“真儿也好呢。”

&ep;&ep;柳真真听闻,咯咯咯地笑得更开心了,凑近了吧唧一口,在赫连武脸上留下一个沾着油星的小小唇印。

&ep;&ep;十六公主拂过女儿的脑袋轻斥:“真儿不得无礼。”

&ep;&ep;赫连武却笑得毫不介意,将柳真真抱坐上膝头逗她:“真儿是喜欢叔叔才亲的对不对?”

&ep;&ep;柳真真用力点头:“嗯。”

&ep;&ep;“真乖,等上元节叔叔带你去看花灯好不好?”

&ep;&ep;柳真真拍手,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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