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碎玉公子又带我到茶桌另一侧公子面前说:“这是雅颂公子。”

&ep;&ep;我再行一礼,“雅颂公子。”

&ep;&ep;雅颂公子杜实安写得一手好字,他在书法上的造诣与落霞公子在绘画上的造诣齐名。世人称雅颂公子为翰墨谪仙,同时会把雅颂公子和落霞公子合称为:

&ep;&ep;兰陵谪仙杜翰墨、庐州妙手许丹青。

&ep;&ep;雅颂公子温婉而笑,“秋月最近可是字写多了?”

&ep;&ep;“啊?”我被问得一头雾水。

&ep;&ep;碎玉公子帮我回答说:“我可从来没见过苏公子对谁这么严厉过,每天逼着秋月从早到晚抄字帖。”

&ep;&ep;一屋子人顿时失笑,我觉得越来越尴尬,我抄字帖有什么好笑的。

&ep;&ep;雅颂公子看出我的窘窘迫,他安慰道:“练字需得持久,冰冻三尺非一日只寒。秋月右手指节发红,定是近来写字太多所致。”

&ep;&ep;我能够感受到,最近练字太多,指节发烫。想必雅颂公子小时候写过不少字,所以才对这种事情深有感触。

&ep;&ep;我心里觉得羞愧,我这么大一个人,现在才开始学写字。我不自觉地把手指藏到手绢里,让别人看不到我的手指。

&ep;&ep;碎玉公子又把我带到另一个桌子前面,桌前的两人正在下棋。

&ep;&ep;碎玉公子带我走向其中一人说:“这位公子秋月之前见过,是碧云公子。”

&ep;&ep;我低身行礼说:“碧云公子。”

&ep;&ep;碧云公子颔首微笑说:“我也从未见过苏公子苛待过府上什么人,怎么对秋月的要求如此之高?又是背书,又是练字。难不成苏公子是要让秋月把府上所有公子都比下去,好早些打发我们出府?”

&ep;&ep;“哈哈哈哈!”一屋子人顿时又笑成一团,各个都道碧云公子言之在理。

&ep;&ep;碎玉公子带我到与碧云公子对弈的公子面前说:“这是晚枫公子。”

&ep;&ep;我拜身道:“晚枫公子。”

&ep;&ep;晚枫公子曹青岸是原两江总督曹侗的幼子。新帝继位后,曹侗与当今丞相政见不和,曹侗被革了官职。不知是什么原因,曹侗的幼子晚枫公子最后来了十三王府。晚枫公子虽说没有哪方面特别出众的才学,但他各个方面都发展得很均衡,总体水平应该与苏辄之不相上下。

&ep;&ep;晚枫公子是唯一一个起身与我还礼的人。他儒雅地举手,躬身轻唤一声:“晚枫与秋月公子见礼。”

&ep;&ep;晚枫公子好温柔。进到这屋子以后,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听到晚枫公子如温泉潺潺的声音,我的心情终于平复了许多。

&ep;&ep;我小心环视一圈,屋子里只少了苏辄之和落霞公子。

&ep;&ep;我正思索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在门外。来人推门便说:“你们几个好没良心,自己躲着看美人,也不叫我一声!”

&ep;&ep;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落霞公子顶着一身寒气径自往里走。

&ep;&ep;“落霞来得正好!”雅颂公子说,“碎玉刚带秋月与我们见了一圈,你正好赶上最后一个。”

&ep;&ep;落霞公子不理睬雅颂公子,他直接走到我面前,直愣愣把我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

&ep;&ep;我被看得浑身发毛,但是还是得硬着头皮行礼道:“落霞公子。”

&ep;&ep;“像!”落霞公子点头说,“果然和王爷长得一模一样!”

&ep;&ep;我现在真想把手中的丝绢抬起来遮到脸上,免得这一屋子的人一直拿我当展览品参观。

&ep;&ep;落霞公子继续说:“除了仪态神情不像。”

&ep;&ep;呵呵!现在尴尬了!我到底该说我是秋月还是该说我是十三王爷?

&ep;&ep;“秋月公子快点给我们跳舞吧!”汗青公子急躁地说,“我就是听说今天能看秋月公子跳舞才特地赶过来的!”

&ep;&ep;碎玉公子帮我回了少年的话:“你是听谁说得?传话的人怎么可以乱说。今天秋月可不跳舞,秋月的舞蹈要压到除夕做彩头。”

&ep;&ep;“那今天秋月公子来这里做什么?”汗青公子丧气地看着我。

&ep;&ep;“怎么?”碎玉公子嗔怪地说:“只许你来这里听曲吃茶,就不许秋月来与我们促膝长谈?”

&ep;&ep;汗青公子似乎很看不上我,他嫌弃地说:“听说秋月笨得很,连《论语》都背不下来,琴棋书画一样也不会。与一个目不识丁的人能有什么好谈的?赏他个面子给我跳支舞算是抬举他了。”

&ep;&ep;“不得胡说!”碎玉公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ep;&ep;汗青公子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反倒是轻浮地笑道:“看来市井里的传言并非空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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